不過那屍體隻是張開了嘴,接下來就沒了别的動作。
找了一個大号蛇皮袋,在包子的幫助下,秦明月二人把屍體裝了進去。
然後秦明月和包子對視兩眼。
包子歎了口氣,摸出一個包子,大口咬了一口:“唉!哥,你每次都欺負我。”
說着包子很“自願”地背起蛇皮袋子,朝外面走去。
秦明月很無語,他實在想不通,這麽詭異的氣氛下,包子是怎麽吃得下包子的。
屍體講究的是入土爲安,剛剛撕掉了符紙,已經化解了屍體的怨氣。現在隻要将屍體埋掉,再從鬼的口中問出,殺他的兇手是誰,這件事也就結束。
學校地處遠郊,這地方本就偏僻,夜晚學校外更是沒有半個人影。
師大西門,一條無人的小路上,秦明月和包子二人,輪流背着屍體,朝着西山趕去。
西山上,那個三岔路口,歪脖子樹下,正好有一個現成的大坑。
上次幫女鬼挖墳取出了小盒子,那個大坑還留在那,現在這麽一具屍體,埋在那裏正好合适。
忙活了半天,秦明月和包子一身大汗,終于埋好了屍體。
看了眼新堆起來的土包,秦明月可不想在歪脖子樹那多待一會。
站在那棵樹下,他就有種十分的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緊盯着他。
二人下山,打發走了包子,秦明月并沒有立刻回家。
這是小女鬼離開的第二天,僅僅兩天,秦明月就解決了寝室裏的心腹大患。
如今,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當初和木盒子一起拿回的那個銀色盒子,被秦明月偷偷藏在了學校外。
這件事白素雅并不知道,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到今天,木盒子已經滴了六天的血。
每晚秦明月也都在呼喚韓小暖的名字。
雖然不知道這個韓小暖是誰,但小女鬼讓他這麽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白素雅不會害自己,這點秦明月很清楚。
這個銀色盒子和木盒子是出自一個地方,雖然不知道它是做什麽用的,但肯定比木盒更厲害,更神秘。
不然也不會藏的那麽隐蔽了。
能夠拿到那個銀色盒子,隻是機緣巧合。
而想要打開盒子,或者知道裏面的秘密,隻能自己慢慢鑽研。
木盒子需要滴血,這銀色盒子難道也是滴血?
不管如何,試試再說!
從藏盒子的地方,秦明月挖出銀色盒子,拿一根針輕在中指上輕輕刺下,一滴血就被擠了出來。
将這滴鮮血滴在銀色盒子上,鮮血頓時被盒子所吸收。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鮮血剛落到盒子上,就立刻消失不見了。
秦明月愣了一下,因爲那木盒也能吸收鮮血,隻不過沒有銀色盒子吸收的那麽快。
見到這樣離奇的一幕,秦明月也慌了神,連忙把盒子又埋進了泥土裏,不再動了。
萬一這盒子裏封印着一個厲害的鬼怪,如果被自己不小心放出來,可就壞了。
所以還是先弄清楚,木頭盒子的秘密,再來處理銀色盒子吧。
當晚,秦明月回到白素雅送給他的房子,焚香滴血,念了韓小暖的名字,才躺在床上睡去。
沒有白素雅的日子,這房子裏還真安靜。
第二天一早,秦明月起來就給劉小龍打去了電話,告訴他,寝室裏的鬼已經解決了。
高富帥在一旁承諾,晚上就把答應的一千塊錢,給秦明月。
對此,秦明月并不客氣。
畢竟自己也費了很大力氣,昨晚又是鑿牆,又是背屍。而劉小龍他們三個,屁事不管,整天握在網吧裏撸遊戲,這錢隻能算是辛苦錢。
今天是小女鬼離開的第三天,或許是今晚,或許是明天,白素雅就會回來。
一天的課程,小女鬼還是沒有出現。
秦明月突然發現沒有小女鬼的日子,反而有那麽點單調了。
不知道爲什麽,白素雅不來搗亂,似乎生活中少了點什麽。
傍晚最後一節課下課,剛出教室,秦明月就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是田甜。
田甜是學校裏的四大校花之一,田嶽那個賤男的姐姐。
此時田甜穿着一身可愛的粉紅連衣裙,臉上卻露着焦急的神色。
田甜不顧同學們驚訝的目光,拉起秦明月就跑。
秦明月也一愣,隻好跟着田甜跑。
二人很快就跑到了教學樓背後一處偏僻的地方。
“這麽着急,發生了什麽事?”秦明月問。
田甜喘着粗氣:“我弟弟,我弟弟被高博那夥人給抓走了!”
“你弟弟?田嶽?”秦明月一愣,立刻猜出,八成又是這賤男惹了禍。
田甜點點頭:“最後一節課的時候,高博的小弟給我帶的話,說田嶽欠高博錢,一直還不上,他們把田嶽抓到了護城河邊的斷橋上,今晚八點讓我帶錢去贖人。我要是不去,他們就要把田嶽推到護城河裏!”
秦明月皺皺眉頭,思索片刻,然後安慰道:“放心,他們不會那麽大膽的,無非是要錢罷了。我已經借到了錢,今晚八點我陪你一起去贖人。”
“要不咱們報警吧?”田甜焦急地說。
秦明月搖搖頭:“高博家中有錢有勢,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容易就能被他家裏的勢力給壓下來。而且咱們也别把他們逼得太急,逼得太急,狗會跳牆的。”
田甜緊握着秦明月的手,絲毫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妥,焦急地說:“我弟弟的事,就全靠你了!”
秦明月臉色微紅,被一個大美女抓着手,感覺還是有點不自在。
護城河在學校北門外二裏處,這是一條人工河,連同到城外的瀾滄江。
而護城河上,原本是打算修一座橋的,可修橋的計劃一直沒什麽進展,隻修了一小段,之後一直停工到如今。
護城河上殘留着二十米長的一小截斷橋,連接着公路,再往前就是波濤洶湧的河水。
傍晚七點半,秦明月回到寝室,找到高富帥,
高富帥也信守承諾,支付了一千塊錢的酬金。
衛生間裏的那個牆壁窟窿,就要他們自己想辦法堵上了。
拿着錢,秦明月帶着田甜一起從學校北門出去,朝着一公裏外的斷橋處趕去。
秦明月知道,高博那邊人多勢衆,自己隻和田甜二人去,很可能對自己不利。
給包子打電話,包子的電話打不通。
時間就要到了,不能再等包子,秦明月給包子發了條短信:我和高博校外斷橋見面,看到短信速來幫忙。
傍晚的夜風不大不小,路旁的雜草吹的沙沙作響,天空上挂着一輪殘月,照在江面,照在斷橋之上。
月寒人心冷。
離斷橋三十多米的時候,秦明月就看到斷橋那裏已經站了不少人。
粗略地數一數,至少有十多個人。
前幾天把高博的小弟給打了,估計今晚高博也不會善罷甘休。
盡管秦明月對田嶽這孫子也很無語,每次那孫子跑的比兔子都快,但出了這樣的事,還是要幫他一把。
不然就太不講義氣了。
走到斷橋處,秦明月看清了,果然是高博那夥人。
高博站在當中,趾高氣揚。
身後是他的四大小弟,紅毛、黃毛、藍毛、綠毛。
這四大小弟身後,還跟着高博的十二個小弟。
高博家中有錢,在學校裏願意跟他混的男生自然不在少數。
而在斷橋的盡頭處,一個可憐兮兮的身影被綁在椅子上,哆哆嗦嗦。
那貨正是田嶽。
秦明月揚了揚手中的一千塊錢,大喊道:“高博,錢我帶來了,快放了我兄弟!”
“是嗎?”高博得意地冷笑一聲,“本來我隻想讓田甜這小美妞自己上鈎,卻想不到你也跟着來了!是你自己送上門的,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