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薇一夜未眠。
事情,似乎已經隐約地走向了高嘲點了。
天亮了。
映入落地窗的光影,孤獨得讓人肝腸寸斷。
唐曉薇睜着眼睛,黑色的瞳眸裏帶着血絲,整個人安靜而憔悴。
她覺得眼睛澀得厲害,緩緩地閉上,眼淚就緩緩地從眼角滑落。
不想哭。
真的。
她一點兒都不想哭。
因爲,倔強的她,心裏總是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哭……
爲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哭,太卑微。
爲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哭,太作賤自己。
爲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哭,太不理智。
可是,她越是不想,眼淚就掉得越兇了。
唐曉薇還記得,自己讀高中的時候,因爲要背一些寫作的素材。
所以,經常看讀者、故事、意林等雜志書。
曾在一本意林上看到過一句話,愛情,就是一種可以讓人莫名其妙就掉眼淚的力量。
如今,她的愛情,也是如此。
“叩叩叩……”有人在敲門。
這敲門聲,拉回了唐曉薇的思緒。
“夫人,夫人……”
是女傭的聲音。
可是,唐曉薇不打算回應。
累。
她覺得很累。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她倒是想要睡覺了。
或許,睡一覺起來,她能夠冷靜許多,她能夠理智許多。
唐曉薇閉着眼睛,意識逐漸地迷離了起來。
樓下,客廳裏。
“龍太太,我們夫人今天睡得比較晚,我喊了……她似乎沒回應,不如,您先坐着,喝杯茶等一等吧?”
傭人恭敬地說道。
這位龍太太,突然找上門。
其實,傭人并不認識她。
可是,龍太太确實認識唐曉薇。
因爲,這位龍太太就是嚴夕月。
同爲畫家,嚴夕月早年就跟唐曉薇有些交情。
“哦,其實,我也沒什麽事情,給她打電話,她的手機關機了。這樣吧,估計她昨晚睡得比較晚,所以,别再去打擾她了……等她醒了,就說我嚴夕月找過她。”
嚴夕月說着,笑着起來,拿着自己的包包起來走了。
“您慢走。”
……
唐曉薇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多。
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餓的。
她到了浴室去洗澡。
因爲昨晚回了房間之後,躺在床上,腦子裏亂得跟一團麻線似的,怎麽也理不清。
她躺着不想動。
昨晚沒洗澡……
餓得前胸貼後背,她下樓的時候,就讓廚師先給她做了一碗面吃。
畢竟,這個點兒了,中午不是,晚上不是的。
“夫人,早上的時候,有一位叫嚴夕月的女人來找過您。”
傭人及時的彙報此事。
唐曉薇愣了愣,“早上?”
夕月?
“是的,她說,給您打電話,但是,你手機關機了。”
唐曉薇聞言,了然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在等着吃面的期間,唐曉薇就拿出手機,給嚴夕月回了電話。
“睡醒了?”嚴夕月在那邊輕笑。
唐曉薇頗不好意思,也笑了笑,但是,心情到底不佳,所以,切入正題,“嗯,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