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
白靳宸正端起了酒杯,正準備喝的時候,劉華的這句話就讓他僵住了所有的動作。
他側過臉,目光沉默地瞥向了劉華。
然而,他就算是不說話,劉華依然能夠知道白靳宸想要說什麽。所以,她說道:“其實,我們也沒聊什麽,隻聽說過兩天她要去X市了。……小叔,有些事情,隻告訴她一個結果,那就不足以改變她的心意。”
留下這句話,劉華便離開了。
之後,兩兄弟沉默地喝酒。
良久。
白靳越這個性子,也很難以忍受了。
“你是怎麽想的?”
白靳宸沉默着,手裏轉着酒杯把玩着,“沒想法了。”
“沒想法了是什麽意思?”
白靳宸緩緩地擡起頭,菲薄的唇勾了勾,卻是笑着十分地牽強的笑容,“呵呵……她對我,已經沒有感情了,不僅如此,更是厭惡我,厭惡我的靠近,厭惡我的觸碰……”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好像要藏住心裏的那些百孔千瘡。
白靳越聞言,皺了皺眉,“這是什麽意思?”
“呵呵呵……沒什麽意思,反正啊,我這顆心,已經死了!”白靳宸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她現在,就連見我都不想了。哥……我有些後悔了。……我應該一直守着她的,一直守着她,這樣就不會弄丢了她……”
白靳越聽着聽着,聽出來一些眉目了。
舉杯,喝了半杯酒。
“靳宸,愛情,就像一杯美酒,苦澀,甜味,酒香……五味雜陳,自己體味。”
“呵呵呵……”白靳宸低低地笑着,喝了良久,沒有克制,所以,逐漸地就有了幾分醉意了。“似酒,似毒。可是,我覺得她更像是我的身上那一根不可缺少的肋骨,不拔,隐約作痛,拔掉,卻生不如死!”
“嗤……”白靳越噗嗤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認了吧!痛與不痛,你都得受着。無論如何,你已經失去了她,想要再次得到她,也隻能慢慢來。”
白靳宸緩緩地擡起頭,眼神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緩緩地開口,“慢慢來?哥……你的意思是,我還有機會?”
白靳越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是的!再說了。……以前她也不是你的,你都能夠堅持着去搶……難道就因爲她從愛到不愛了,你就真的甘心放手了嗎?”
白靳宸拿着酒杯的手,逐漸地松開來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重複地問道:“我……甘心放手嗎?”
不甘心。
肯定是不甘心的。
然而,可能嗎?
“怎麽,你自己繞進胡同去了?你要知道,四年前鬧成現在這個地步,确實都是你的錯,是你一手造成的,她現在變成這樣,是她吃了多少苦,你又怎麽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