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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并非朝玉珑這棟湖上木屋而來,而是簇擁着一個女人,穿着金色的衣裙,奢侈華貴,可能是某個大人物來湖邊散步,面目如何,玉珑沒有仔細看,她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即便感受到那女人的視線投注在她的身上,也并未擡頭看她,隻是徑自轉身,拿着照片走進了湖上木屋,将所有的視線狠狠關在門外,獨自凄涼。
木屋裏的擺設很現代化,一張寬大的雙人床鋪上了奢華的四件套,暗紅的色澤貴氣非凡,一看就是漠尊的風格,大床的對面,是一組暗紅色的圓形沙發,奢華的面料上釘了鎏金的鉚釘,寬大,舒适,柔軟,其餘的擺設,吊蘭,壁燈,無一不是設計精巧,獨具匠心。
沙發前的原木質茶幾上,放了一隻透明材質的酒杯,裏面盛放着金黃色液體的酒,顯然,這裏已經有人住下了,不知小琪雅帶她來這裏做什麽,難道她會錯了意,這不是給她安排的房子?
玉珑有些尴尬,又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好悲慘,靠窗邊找了個比較安全的位置,乖乖的坐下,雙臂抱膝,看着手中泛黃小照片,不言不語。
照片是彩色的,老人手中抱着嬰兒,女人和男人站在老人身後,一家四口,其樂融融,這張照片上的就是司徒慕青,司徒飄飄和黑娃,隻是黑娃那個時候的樣子比現在可真是英明俊武多了,但是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相當的陌生,因爲她并不是這張照片上的嬰兒,那個小嬰兒已經死了,她隻是撿取了一節小指,卻承擔了那節小指的整個人生。
還有洛玉岩,他知道黑市與漠尊的關系嗎?是否就是因爲明了,這才将她往漠尊懷裏推?一時,玉珑心中真是紛亂如麻,銀白色長發漸漸濃密細長,盤繞在她四周,如繭般,将她裹了起來,暈暈沉沉的進遊戲去了。
她下線之時,黃色的油菜花披着皎潔的月光,再上線之時,已是陽光普照,如置身一片燦爛的金黃,因爲現實中有人欺身而近,遠比遊戲中的這點兒事嚴重許多,玉珑當時根本來不及告知坐于身邊的涼風雨露與十婆一聲,而遊戲中的時間與現實中的時間比例爲1:4,她在遊戲中耽擱那麽久,涼風雨露與十婆早已不知了去向。
等她平穩心情,手指依舊發顫的掏出儲物袋中的通訊器,還未來得及點出好友名單,涼風雨露的短訊便來了,點開一看内容,玉珑真是頭痛如裂。
不知這兩人是如何辦到的,竟偷了艘小船,自己劃了入湖,目前,已是帶着玉珑的那方“南诏國通關秘印”的小印章,腳踩在南诏國蒼山腳下了。
她原本帶十婆來此,便是因爲目前草帽團就十婆一人賦閑,一修被困在隐藏任務裏做屍人,其餘人在屍兵遍地的花間谷制作一級内傷藥白日丹,五毒教十走九空,放着十婆一人在五毒教也不是辦法,玉珑便打算帶着十婆到巴陵縣,讓十婆待在巴陵縣就好,卻不想,十婆竟随着涼風雨露,自個兒跑去了南诏國。
涼風雨露自不必說,她是接了曲雲的任務,一是要去尋神器鳳笛,二是去南诏國搞破壞,并協助玉珑阻止南诏國出兵,好讓五毒教專心緻志,毫無後顧之憂的咬死烏蒙貴後翼,卻不知十婆年紀這麽大,爲何還似鐵了心的跟着涼風雨露瞎跑,閃個腰傷個腿什麽的,她會内疚而死的……。
頓時,玉珑捏着手中的通訊器,已不知該如何說這二人,又隻見遠處有一隊紅色兵馬急速而來,不消片刻,便已立在了玉珑所藏身的這片金黃油菜花田的田埂之上。
領頭那紅甲兵士,正是上次在巴陵客棧前遇見的鐵牢軍募兵統領,見着玉珑,便停下馬隊,下了馬,看着玉珑的眼神與模樣也無令人不适,當即,玉珑便停下要跑的腳步,鐵牢軍的臉面,她還是要賣的。
“姑娘真名可是蒼穹幫指揮,當今‘武林盟主’冰玉玲珑?”
那兵士身正影直,左手握着長槍,右手握着募兵令,言語間,頗有敬意,玉珑不禁點頭,默認,問道,
“軍爺何事?”
得她默認,那兵士随即大喜,忙道,“盟主可當真讓程将軍好找,快快請到軍中一叙。”
程将軍?玉珑一時不解,她何時認識一個程将軍?随即,看着那領頭兵士伸手邀請的樣子不動,那兵士也是尴尬一笑,道,“盟主竟是忘記了,洛陽風雨鎮,武館中的程镖程師傅。”
說起程镖,玉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隻偶有聽聞程镖去了鐵牢地圖,卻不想竟入了鐵牢軍,還當上了将軍。随即,玉珑又暗歎,漠尊屠殺長安主城三軍将士成千上萬,程镖要找她,用意不言而喻,此事,雖并非她本意,卻是她承的罪孽,當即,便應下那領頭兵士的邀請,牽出自己藏于油菜花海中的白馬,策馬與鐵牢兵士遠去。
鐵牢軍募兵的兵營建在巴陵縣一處湖泊邊,風高氣爽中,身材魁梧,裸着上身,肌肉壯實的程镖正帶着弟子習武,營地四處,都有一絲不苟的紅甲崗哨,皆一臉剛正不阿,仁慈善良。
玉珑心中肅然起敬,明知是虛拟的,卻不自然投放了她最真實的感情,作爲一支進入江湖的官府力量,鐵牢一派一直處于一種很尴尬的境地:對内,他們是混迹江湖的武林人士;對外,他們又是大唐官府的維護者,兩邊都對他們敬而遠之。
但是,他們不在乎,因爲,他們是“東都之狼”,狼不會在意别人的看法,在他們心中,沒有比維護自己理念更爲重要與崇高的了。爲了維護大唐的安定,他們願意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即使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也在所不惜。
待得玉珑站定,有水汽自湖泊之上飄來,此時金烏高懸,但這偏遠之地的氣溫明澈清涼,程镖側身,找到一件幹淨的舊衣穿上,理好衣冠,這才往玉珑所在的方向踱步,嚴肅的國字臉上,對玉珑,有着細細的打量。
她不再是洛陽風雨鎮那個穿着破白裙子的小丫頭,這些日子,她做的每一件事在np之間都廣爲流傳,褒貶不一而足,因長安一戰實屬殘暴,她這江湖第一女邪魔的名聲也不胫而走。
程镖站定在玉珑身前,高大魁梧的身形對上嬌小玲珑的玉珑,頗有些力量相比懸殊極大的感覺,兩人身側,腳下,是熊熊燃燒的篝火,篝火上架着一口大鍋,鍋内,煮着不知名,卻很有煙火氣息的菜湯,粗糙的讓人垂涎欲滴。
“師傅!”
玉珑拱手,低頭語帶恭順,程镖并未教過她一招一式,但她手中的《長拳》與《大風笛法》的江湖秘籍卻是出自程镖之手,所以兩人雖無解惑之情,卻也算有傳道之恩,玉珑喚他一聲師傅也是應當。
程镖點頭,應下,并未多說一二,有兵士提了兩壇子酒上來,程镖接過,遞與玉珑一壇子,在篝火旁指了個地方,便率先席地坐下,昂頭便沉默的灌起了酒來。
玉珑也不矯情,當即在程镖所指的地方坐下,也是昂頭喝酒,等程镖開口說事。
“你的收徒任務,還沒做完吧?”
篝火旁,整齊肅穆的軍營中,火光映在程镖國字臉上,浩然正氣磅礴,讓玉珑有些自慚行穢,想來當今星際,也隻有在虛拟世界中才能找出這種人爲塑造的絕對正義純粹之人,即使是司徒慕青之流,也是同黑市有着莫大聯系的。
篝火四周,也偶有将士喝酒卻不會喧嘩,見玉珑清澈目光掃來,皆一臉腼腆,大唐民風雖然開放,但少有女子從軍,np中,更是少見女子騎馬跨刀,衆人雖覺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在一旁偷偷打量,這些熱血男兒,可愛至極。
“是的,師傅”
玉珑點頭,放下酒壇,不知程镖提這事幹嘛,程镖卻是十分的嚴肅,指着熊熊燃燒的大火,直言歎道,
“現如今,對外,南诏國對我大唐國土虎視眈眈,早想借由烏蒙貴之勢大舉侵犯中原武林,對内,又有君子堂趁機作亂,蠱惑我天朝皇帝,内憂外患接踵而至,大唐國運日漸衰敗,我鐵牢軍有意力挽狂瀾,卻無奈勢單力薄,玲珑,長安之亂,我知你并非有意爲之,但,枉你天縱神才,卻隻知用兵之利,不知用兵之害,今次,你還喚我一聲‘師傅’,我便再交給你一個任務。”
火光,映着程镖嚴肅的國字臉,他側過頭,雖提着酒壇,卻是鋼鐵般的男兒,一身堅毅,側頭看着玉珑,橘紅火光同樣映在她稚嫩小臉上,眉心花佃鮮紅似血,明明是十五歲女孩兒,本該天真爛漫的臉上,卻殺伐銳利,耳際黑色小蓮花讓她萦繞一絲魔性,玉珑沉默以對,程镖便繼續說道,
“玲珑,你來從軍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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