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那****說了要與雲擎風雨同舟福禍共享後,她就覺得雲擎看她的眼神柔和得不行。好吧,就算不是錯覺,那也是好事。
正想這事,腹部一陣陣脹痛。玉熙臉一變,忙去了屋子換了衣服。換好衣服以後,玉熙揉着肚子,有一些遺憾。
白媽媽知道玉熙小日子來了,忙熬了一碗紅糖姜水給玉熙喝。
晚上雲擎回來,看見曲媽媽正在鋪床。轉身玉熙也讓她去廂房睡,雲擎一臉的奇怪,好好的怎麽讓他去外面睡:“怎麽了這是?”
玉熙紅着臉說道:“小日子來了。”
雲擎莫名其妙地問道:“小日子來了,爲什麽要我去外面睡?”這是什麽規矩。
玉熙解釋了一下。在京城,若是主母小日子來了都不會跟丈夫同床的,一般都安排妾侍伺候的。不過玉熙可沒給雲擎準備妾侍,但覺得規矩還是要遵循的。
雲擎望着玉熙搖頭說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京城裏的規矩我是不懂,不過在這裏可沒這規矩。”京城的破規矩可真多。
玉熙很識趣地吩咐了曲媽媽不用再鋪床了。其實玉熙也不願意分床睡,隻是做做樣子了。
睡下後,雲擎說道:“天磊說讓符青蘿明日上門給你道歉,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那就改天吧!”
玉熙上次說要符青蘿上門道歉,其實也就說說,就符青蘿那般高傲的性子怎麽可能低頭給她道歉,所以聽了雲擎的話,玉熙非常意外,問道:“符青蘿怎麽會上門道歉?”
雲擎道:“我的府邸,可由不得她放肆。”跑到他家裏來,還将他的人打傷,然後當沒事發生一樣,當他是死人不成。
玉熙不嫌熱地摟着雲擎的胳膊,嬌聲說道:“夫君真好。”這種受了委屈老公幫着出頭的感覺,不要太美好了。
雲擎輕輕都摸了一下玉熙的臉,說道:“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呢!”他給不了玉熙錦衣玉食安安穩穩的生活,但至少得保證不能讓玉熙受任何的委屈。
玉熙抱着雲擎這個大火爐,很是感動地說道:“謝謝夫君。”上下兩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貼心的話。
雲擎有些心猿意馬了,不過想着玉熙的身體,将這股躁動給壓制下去了:“睡覺吧!”做不了其他的事,隻能早點睡了。
玉熙恩了一聲,然後道:“夫君,既然說好了明天,那就讓符姑娘明天來吧!我沒事的。”上輩子每次小日子來,都痛得不行。這輩子她自小就注意鍛煉,加上全嬷嬷又幫她調理過身體,所以每次小子來也就隻會有些脹脹的,不會痛。
這類小事,雲擎都随着玉熙。
第二日,玉熙用完早膳沒多久。符大奶奶就領着符青蘿,還帶了一堆的東西,上門道歉來了。
符青蘿進屋的時候,望着玉熙有些愣住了。今日玉熙穿着一身大紅色繡着石榴的衣裙,梳着牡丹髻,戴着一套赤金點翠寶石頭面。玉熙因爲自身的氣質更适宜穿素淡的衣裳,所以平日穿的衣裳都比較素淡雅緻,但不表明她穿不了豔麗的衣裳。相反,今日穿的這套衣裳再配上這套首飾,顯得人端莊富貴,光彩照人。
符大奶奶看着這樣的玉熙,心裏也暗道,這般出衆,難怪能将雲将軍那般的鐵血漢子化爲繞指柔了。
符青蘿望着玉熙,笑着說道:“上次的事是我失禮了,我不該對紫堇姑娘下那樣重的手。”符青蘿并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先被符天磊罵了個狗頭淋血,然後将她身邊的丫鬟護衛調離,再将她關在後院裏。還放話說什麽時候來道歉,就什麽時候放她出去。沒辦法,隻能低頭來認錯了。隻是她可以跟玉熙道歉,卻不會跟一個丫鬟道歉。
玉熙也不在意符青蘿硬邦邦的語氣,笑着朝曲媽媽說道:“去将紫堇叫過來。”紫堇受的傷還沒有痊愈,不過已經結疤了。
紫堇知道是來道歉的,笑着說道:“傷勢倒是其次,隻是希望符姑娘以後再跟人切磋,不要下這樣的狠手了。”紫堇不是個小氣的人,但上次的事實在讓她着惱,說好是切磋可這女人卻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下狠手。不過那次的事也給了她一個教訓,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正人君子的,哪怕不是敵人,也得小心背後捅刀。
聽了這話,符青蘿臉色一變,她願意登門道歉那是她給雲擎面子,沒想到這對主仆還蹬鼻子上臉:“既然是切磋,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要怪,隻能怪你技不如人了。”
紫堇對于符青蘿,有了新的認知。這女人,臉皮要不要這麽厚,竟然還敢說她技不如人。
符大奶奶瞪了符青蘿一眼,笑着說道:“你這怎麽說話的?”
玉熙臉上的笑容不變,說道:“技不如人?符姑娘這話說得很在理。”可言語之中的譏諷,在場的人誰都聽得出來。
技不如人?真是笑話,若不是紫堇手下留情,符青蘿以爲自己能好好地站在這裏?若是紫堇那一掌沒留情,不吐血身亡也得在床上躺個三五月的,竟然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地說紫堇技不如人。
符青蘿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什麽時候會被人這本譏諷過:“莫非我說錯了?當時是這個丫鬟提出切磋的,既然這麽有膽量,怎麽受點傷就唧唧歪歪的。”她那一鞭子又不重,養一個月就能好了。
符大奶奶氣得要死,這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尋仇的。不過符大奶奶對玉熙也有些不滿,不過是一個丫鬟,做什麽這麽揪着不放。
玉熙臉上的笑容隐去,說道:“我想你大概弄錯了,紫堇不是丫鬟,他是我二哥的師妹,她留在我身邊是爲了保護我的安全。”一個丫鬟自然是打了就打了,但若是她哥哥的師妹,這身份就不一樣了。
符大奶奶面色一變,問道:“紫堇姑娘是韓二爺的師妹?”這怎麽可能,她打聽到的消息說紫堇就是玉熙身邊的一個丫鬟呢!
符青蘿冷笑一聲,說道:“這個丫鬟的武功明明就是你府邸裏那姓楊的護衛傳授的,怎麽可能是你二哥的師妹?”該打聽的消息,她全都有打聽的。
玉熙輕輕颔首:“楊師傅就是我二哥的師父,我二哥排行第三,餘志排行第四,紫堇是他的關門弟子。你若是不相信,你可以去問我二哥。”韓建業稱呼楊師傅爲老楊頭,并沒有叫師父,加上他們也沒說是師徒關系,所以這事外人知道的并不多。
頓了一下玉熙說道:“還有一點你說錯了,楊師傅并不是我的護衛,他隻是住在我府邸。”
符青蘿的臉色都變了,她當時敢下重手也是因爲紫堇是丫鬟,就算打傷了也不過是賠些醫藥費。沒想到,這丫鬟身份這般特殊。最後,符青蘿還是不甘不願地跟紫堇道了歉。
符大奶奶留下一些傷藥,就帶着符青蘿回去了。她怕再不回去,又要起什麽沖突。
紫堇望着符大奶奶留下的傷藥,很是不屑:“什麽嘛?這些東西還沒有老楊頭的好呢?”紫堇如今用的藥,都是楊師傅提供的。藥是好藥,就是特摳,就給一小瓶,多的沒有。
玉熙讓紫蘇将東西收起來,笑着說道:“你當這是京城呢!”這裏普通的藥材都是京城的兩倍,稀缺的藥材就更不要說了。
符青蘿出了門,在馬車裏冷着臉說道:“她以爲自己是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落魄國公府的姑娘。”
符大奶奶很是無奈,韓玉熙是誰家的姑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雲擎護着她。隻是這話她可不敢跟符青蘿說:“姑奶奶,你以後不要招惹韓氏了。要不然,難做的是你大哥。”她可不願意因爲符青蘿,壞了丈夫跟雲擎的交情。
符青蘿聽了這話,倒是很有興趣地說道:“大嫂,你說若是雲擎不再護着她,她還能這般嚣張嗎?”若是雲擎移情别戀,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怎樣?是躲在被窩裏面哭,還是跟個潑婦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想到這裏,符青蘿非常興奮,眼睛閃亮閃亮的。
符大奶奶聽了這話,本能地覺得不好,問道:“你想要做什麽?我告訴你,你可得消停有些,可不能再胡作非爲了。”這些年爲了符青蘿,他們夫妻不知道受了多少累了。
符青蘿笑着說道:“我能做什麽?我就這麽随口一說。這男人,有幾個能長性的。雲擎如今這麽寶貝韓玉熙,不過是剛娶回家,正新鮮着呢!可新鮮勁過了,妾侍還不是一個一個擡回家,到時候有的她哭。”
符大奶奶見狀都不知道該怎麽說。當年她婆婆被妾侍害死,那妾侍固然惡毒,可主要問題在她婆婆自己。自己軟弱立不起來,才被會被個妾侍欺到頭,時間長了也養大了那妾侍的心,進而起了歹念。這韓氏一看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人,就算雲擎不再寵着她,别的女人也不可能欺到她頭上。隻是這話她卻不能跟符青蘿說,當年婆婆的事給小姑留下太重的陰影了,讓她認定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咳,說起來,也是他公爹造的孽。丈夫每每說起來,都隻有歎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