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蘇曉青并不知道夜薇夫人憑借着美貌,平時牧知南有多寵她。
忽然,尼思的大嗓門從蘇曉青身後響起:“你長得跟老巫婆似的,憑什麽說我們家美少女配不上這塊面料了?”
“你說誰是老巫婆?”夜薇夫人臉色突變,一張臉怒氣沖天,扭曲得有些可怕。
尼思大步走到蘇曉青身邊,對夜薇夫人說:“當然是說你了,這裏就你最像老巫婆了。大媽,你看上去,有四十歲了吧?”
夜薇夫人緊緊抿着紅唇,美豔的臉上,怒意漸漸被收斂起來,她的視線越過尼思,停留在蘇曉青臉上。
這個女人,不就是那天在火鍋店洗手間門口跟牧知南說話的那個麽?
據下面的人來回複,這個女人是顧蕭然的妻子,兩人結婚五年,卻沒有舉行婚禮,這個女人也是剛回國沒多久。
蘇曉青看對方一直在打量着自己,便伸手拉住尼思,對夜薇夫人說:“既然這塊面料你看中了,那我便去看其他的就好。我這位朋友性子比較急,還望你擔待一下。”
蘇曉青直覺,這個女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若是自己跟尼思真的惹惱了她,說不定會給顧蕭然招惹麻煩。
夜薇夫人眼波流轉,忽然露齒一笑,問道:“你可是顧蕭然顧少的妻子,蘇曉青?”
蘇曉青微微訝異,但還是點頭說:“顧蕭然是我先生沒錯。”
夜薇夫人松開手,圓潤飽滿的指甲輕輕從面料上面劃過,動作優雅魅惑,她輕聲說:“所以,你是蘇明華的女兒,宋音柳五年前收的養女?”
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知道這麽多,而自己竟然見都沒見過她!
蘇曉青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點了頭,說道:“家父正是蘇明華,宋叔叔,不過是因爲看在我母親的份上,才收我爲養女的,我們的關系,更像朋友。”
朋友?哼,哪裏會有這麽簡單!
夜薇夫人也不點破,隻是含笑說:“既然如此,我們也算是認識了,今天蘇小姐有朋友在,不如改天找個時間,陪我喝杯咖啡?”
尼思眼裏露出警惕,伸手就挽住蘇曉青的手腕,對夜薇夫人說:“不好意思,我們家曉青平時很忙的,連陪我的時間都沒有,所以,估計沒有辦法陪你一起喝咖啡了。”
“哦,是嗎?”夜薇夫人瞥了眼尼思,似笑非笑的看向蘇曉青。
這一眼,蘇曉青不由得心跳加速,她搖搖頭,說道:“既然這位夫人說認識我,我再忙,也是能抽出時間來的。”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夜薇夫人的笑意在臉上綻放開來,比面料上面的金銀線勾勒出來的刺繡更加美。
尼思責備的看了眼蘇曉青,想要幫她拒絕。
蘇曉青搖搖頭,對方來頭不小,估計是剛到A市的,她不能輕易便給人家得罪了,不然,容易給家裏帶來麻煩。
夜薇夫人仔細看了眼那面料,修長的手指一勾,面料便滑落在潔淨的地面上了,她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驚呼道:“哎呀,怎麽就掉了呢?”
說着,她彎腰撿起面料,對蘇曉青說:“這塊面料,蘇小姐一定是想要拿去做嫁衣吧?我想,做出嫁衣穿在你身上,一定美豔極了,呵呵,我們初次見面,我就把它送給你,當成見面禮了。”
“你……”尼思臉上再次露出惱怒。
這個女人簡直太過分了!
她故意跟曉青搶面料,又故意把面料弄到地上弄髒,現在,她居然說要把這塊髒面料送給曉青做嫁衣,這不是存心找曉青的難堪嗎?
“算了!”蘇曉青抓住尼思的手,小聲說:“别跟她一般見識!”說着,她擡頭,笑着看向夜薇夫人:“夫人好意,曉青心領了。”
夜薇微微一笑,風情萬種,她的視線在屋裏環視了一圈,揚長而去。
随着夜薇夫人的離去,店裏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尼思看着地上的面料,恨得牙癢癢。
真的是蛇蠍美女啊,美則美矣,卻這麽讓人讨厭!
蘇曉青凝着眉頭,伸手從地上撿起面料,可惜的說:“真不知道她怎麽對我這樣。”
尼思一把把面料扯了扔到架子上,問道:“你仔細想想,你認識她嗎,又仔細想想,你身邊有沒有人跟這個女人是認識的,他們是不是得罪了她,所以她來你這裏報複啊?”
蘇曉青搖頭:“我根本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得罪她了呢?”
尼思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曉青,你說你這是什麽命啊?你總是被女人嫉妒或陷害,我猜啊,你上輩子一定是一個糟蹋了許多良家婦女的花花公子,她們這輩子都投胎來找你報仇了!”
“噗嗤……”蘇曉青被尼思逗樂了:“你與其淨想一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幫我看看,這裏有沒有适合用來做唐裝的面料,适合顧蕭然的那種……”
“你家老公穿什麽都好看,你還有什麽好挑的……”
兩個小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嘻嘻哈哈的繼續挑起了布料,仿佛剛才夜薇夫人的那一出,根本不曾存在過。
店門口的假花前,一個面目猙獰的男子看着眼裏的這一幕,把消息傳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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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
牧知南出門會過老友回來,便不見夜薇夫人的蹤影。
“夫人呢?”他端了杯茶,舒适的坐在沙發上。
旁邊年輕的保镖低語道:“夜薇夫人出門逛街去了,我們勸不住……”
“廢物!”牧知南把茶杯重重的磕在玻璃茶幾上面,呵斥道:“你們攔不住,難道不會打電話告訴我嗎?現在可好了,她就這麽跑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惹禍呢!”
保镖戰戰兢兢的看着牧知南,心裏眼裏全是委屈,卻又不敢多說。
牧家上下,誰不知道夜薇夫人平時最是任性妄爲,專門喜歡跟先生對着幹,可是,她是夫人,他們是下屬,哪敢随便說主人的不是?
牧知南滿臉怒氣,吩咐道:“去車庫把車開出來,我去找夫人!”
保镖見狀,忙給司機打電話。
就在這時,一道妖娆的身影從門外走來,她步伐輕快,看得出,心情還不錯。
牧知南正要出門找人呢,人就回來了。
“你又跑到哪裏去了?”牧知南走到夜薇夫人身邊,語氣充滿了責備,臉上卻是一片擔憂和寵溺。
夜薇夫人微微一笑,說道:“今天,我見了你故人的女兒,然後,我送了她一份禮。”
故人的女兒?誰?
牧知南臉色微變,但還是說道:“聽你語氣,似乎送的禮,是你特别滿意的,你滿意就好。”
夜薇夫人盯着牧知南看了幾眼,微微一笑,神秘的問:“你怎麽都不問問我見了誰?你都不好奇嗎?”
牧知南心知她是在試探他的,因此,他淡淡的笑着,說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有什麽是我好奇的。”
牧知南話音剛落,夜薇夫人便露出一抹嬌豔的笑意來:“每當你這樣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一定是不愛我了,才故意哄着我的,每當這個時候,我就特别想做壞事……”
做壞事?
牧知南的臉色僵了僵,但還是保持着儒雅的笑意,說道:“隻要你别做得過分了,想要做什麽,就去吧!”
“什麽事,叫做不過分的事?”夜薇雙手如同靈活的藤蔓一般,纏上牧知南的脖頸。
牧知南笑了笑,說道:“自然是殺人放火了。”
“殺人放火啊……”夜薇盯着牧知南的臉,眼裏閃過一抹邪魅:“可我就是想殺人!”
牧知南聞言,伸手溫柔的推開夜薇,對一旁低眉順目的傭人說:“夫人到了該吃藥的時候了,給她把藥拿過來。順便打電話給艾迪醫生,明天該給夫人做檢查了。”
“是!”傭人低着頭,斂着眼睑,匆忙的回房間拿藥去了。
夜薇夫人一把抓着牧知南的衣領,臉上隐隐有怒意:“牧知南,我都說我好了,不需要再看醫生和吃藥了!你怎麽還讓我吃藥?我說過,我沒有病,有病的人是你!”
牧知南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是爲你好,免得你觸景生情受到刺激。你看看,你回國,便每天讓我心驚,總擔心你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我們說好了,報仇的對象是宋家的,你看你,你都做了些什麽?”
夜薇夫人美眸噙着淚水,因爲生氣,眼角的魚尾紋也微微露了出來,她不甘心的說:“音楊,我都是爲你好啊,我們被拆散了多年,你又受盡磨難,我隻是想幫你讨回這一切的!”
牧知南伸手擦拭着夜薇夫人臉上的淚水,臉上寫滿了心疼,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妥協。
“夜薇,咱們不是說過了嗎,邵雲玫害死我母親,拆散了你我,又差點害死我,我恨她入骨,必然會找她報仇。但是,我們要一步步來的,不是嗎?跟當初害我的有關系的人,我定然都不會放過,但我也不會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這一章,是先發來安撫你們的,今晚還有更新,但是我不确定時間。悲催的說一句,我又感冒了,整個人暈乎乎的,發熱還偏頭痛,聽說最近流感有點嚴重,還死人了。看文的妹子們多注意身體,别跟我一樣,還沒好又複發了,我此刻有點生不如死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