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會來這裏,是他把我弄到這裏來的嗎?他想做什麽?
“是你打暈了我?”
“這種事我怎麽會親自動手?”白蘇溫沉一笑,如一朵綻放的罂粟,好看,但是有毒。
“卑鄙!”壞人總是會把一件事變着法子整,整到不堪入目爲止。
“卑鄙?卑鄙又如何?你們光明正大,還不是照樣一無所有,跟我裝什麽清高。”
“白蘇,我真是看不起你。”
“你什麽時候看得起過?從我住進冷家的那一天開始,你就看不起我,成天在我面前跟他秀恩愛,好像很了不起似得。”白蘇緩緩朝我走來,冷笑一聲:“站那麽高做什麽?小心别摔下去了,想死嗎?你死了誰來給表弟收屍啊!”
“你别過來,過來我就跳下去。”我威脅。
“跳下去?好啊,那你跳啊,你跳下去就讓表弟先來給你收屍。”白蘇絲毫不顧我的威脅,表情猙獰如魔。
“你對墨琛做了什麽?”
“我想放他一條生路,可他偏偏要往閻王殿闖,你說我能做什麽?”
“你要是敢傷害墨琛,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咬了咬唇,反身要跳下窗戶。
白蘇一把拉住了我,陰狠說道:“想死嗎?我怎麽舍得讓你死。”
他用力一扯,我從窗戶上掉了下來,在椅子扶手上磕了一下跌倒在地,腦袋撞在床角上,痛的我頭昏眼花。
我趴在地上沒有動,頭好痛,好似有千百隻螞蟻在撕咬。
白蘇蹲到我面前,狠狠捏住我的下巴:“你不是覺得他很厲害嗎?他的女人現在在我手上,任我玩弄。”
我瞥開目光不去看他,沉默不語。
白蘇捏着我下巴的手緊了幾分,帶的隐隐的疼痛:“看着我,給我說話!”
“說什麽?”
“冷墨琛他哪裏比我好?床上功夫好嗎?一定弄得你欲仙欲死吧,所以才這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哪裏都比你好。”
“是嗎?你都沒試過怎麽知道,好不好得試了才知道呀!”白蘇揪住我的頭發,硬生生的把我拽了起來。
“你想做什麽?”好痛,頭發都要被扯掉了。
“還能做什麽?當然是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白蘇大聲笑了起來,手也松開了。
我避開他要走,他轉身拉住了我的胳膊:“去哪兒呀?洗澡嗎?這麽迫不及待?”
我想推開他,可他的力道那麽大,我怎麽努力都無濟于事。
“就算你要了我又如何?你永遠都隻是一個被人瞧不起的僞君子!”
“僞君子?這好像隻是你一個人的看法,别人可不這麽覺得。”他把我拉到面前,順勢就摟住了我的腰,隻要我一掙紮,他就抱得更緊,讓我動彈不得:“其實,我也沒想着要把你怎麽樣,我就是想看看,我那表弟若是知道我上了他的女人,他會有什麽反應?”
“無恥!”
“随便你怎麽罵,你罵的越難聽,我越高興。”白蘇一手抱着我,一手開始扯他的領帶。
“你以爲你很了不起嗎?若是沒有白玉蘭,你什麽都不是,跟在一個老女人後面耀武揚威,你還得意什麽,就連她放個屁,你都覺得是香的。”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攻擊男人的自尊心是最鋒利的武器。
“她是我姑媽,我幫她做事理所當然,這有什麽不對?”白蘇眼瞳一瞪,不自覺的松開了我,臉色顯得很難堪。
“是,知情的人知道你是他侄子,那不知情的人呢,估計以爲你是她養的小白臉。”說到此,我忍不住揚唇笑了笑。
“賤人!”白蘇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我臉上。
我退了兩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扯住我的胳膊,又是一巴掌落了下來。
我被打迷糊了,分不清東南西北,轉了兩下跌倒在茶幾上,肚子撞上玻璃角尖,好似被撞了一個大窟窿,痛得難受。
我半趴在茶幾上起不來,這輩子都沒想過,白蘇這樣溫沉沉的男人竟然會打女人!
上一次他對我動手,我以爲他是做給冷墨琛看的,原來,他真的會打女人!!
白蘇拽起我丢在了床上,我想爬起來,可惜有心無力!
在這個房間裏,除了我們估計也沒有别人了,更不會有人來救我,誰也不會想到我在這裏,這一次,怕是真的逃不過了。
如果他把我強了,我一定跟他同歸于盡。
白蘇脫掉外套,整個人朝我壓了過來,擡手撫了撫我的額頭:“都流血了,看着真讓人心疼啊!”
“你應該不缺女人吧?連弟弟的女人都要,還真是不要臉,你們白家的臉往哪裏擱啊!”
“要女人我有的是,我很想看一看你在床上是什麽樣子的。”白蘇的手隔着衣服握住我的胸,用力捏了一下:“一定很浪吧,嗯?”
“浪也不是浪給你看的,你沒有那個資格。”我緊緊握住拳頭,告訴自己不要反抗,我越是反抗,他就越起勁。
“是嗎?我可聽說,女人若是想要了是忍不住的。”白蘇俯下身,把腦袋埋進我的脖子裏,深深一吸:“好香啊,現在這樣子比那一次好玩多了。”
我不說話,努力控制着胸口的起伏,他炙熱的氣息撲打在我耳根,我有些反感,想要挪開,被他緊緊按住。
“很舒服吧?想要了你可一定要說啊,千萬别硬憋着,不然多難受啊!”
我沉默不語,白蘇也不再和我說話,在我脖子之間親吻起來,我本以爲可以冷靜,任他侵犯,可是,他的唇落在我的脖子上,我忍不住要推開他:“放開我,白蘇你放開我。”
白蘇看着我笑了起來:“放開?我怎麽舍得放開?”
“你不要臉!”我用力推打他,他緊緊握住我的胳膊。
“我不要臉,我就是不要臉,你能拿我怎麽樣?”白蘇冷哼一聲,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拼命反抗,他用力拉扯,我們誰也不讓着誰,隻是,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我怎麽弄得過他呢!
盡管我用盡了力氣,還是被他扯掉了衣服,我奈何不了他,隻能絕望的閉上眼睛。
如果我命中有這一劫,我怎麽都逃不掉。
在心裏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如果他強了我,我不會讓他走出這個房間。
隻聽“砰——”的一聲,身上的爪子不再撕扯和亂摸,那一股重量也褪去了,是有人來救我了嗎?!
欣喜若狂,我急忙睜開眼,一張毛巾捂住了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好奇怪的味道!這味道似乎有一種魔力,吸引着我的睡眠,讓我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再次醒來時,我穿着睡衣躺在自家的大床上,倏地坐起了身,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這的确是自己家。
這是怎麽回事?我做夢了嗎?
我擡手撫了撫額頭,好痛,傷口明顯存在,頭上有傷說明不可能是做夢,那我怎麽會在家裏?是誰把我送回來的?又是誰救了我?
冷墨琛推門走了進來,把手中的碗放在床頭櫃上,捋了捋我亂七八糟的頭發:“頭還痛麽?”
“墨琛。”我有些害怕,一把抱住了他。
“寶貝怎麽了?”冷墨琛輕輕撫着我的肩頭。
“墨琛,白蘇把我關在酒店,他打我,他還想強奸我,他......”
“沒事了,老公在呢,不怕啊!”
見他如此淡然,我坐直了身體看着他:“你知道?”
冷墨琛輕微點頭。
“是你救的我?”
“不是。”
“那你怎麽會知道?我是怎麽回來的?這是怎麽回事?你快點告訴我。”他沒有救我,他又知道一切事情,知道了還這麽無所謂,這不太像他的性格。
“不要想了,你沒事就好。”冷墨琛端起床頭櫃上的碗:“老公特意給你炖了湯,來,趁熱喝了。”
雖然很想問他是怎麽回事,可看他什麽都不願說的樣子,我還是忍住了,接過碗,乖乖的喝了湯。
冷墨琛拿過紙巾給我擦了擦唇:“要不要睡會兒?我陪着你。”
我搖頭:“爸爸的事情怎麽樣了?有進展麽?”
“我找人跟蹤了白玉蘭,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爸爸的消息,你不用擔心。”
“對不起,墨琛,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冷墨琛伸手把我攬入懷中,緊緊抱住:“你放心,他給你的侮辱,我會讓他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我依偎在他懷中不再說話,他有他的打算,我跟緊他的腳步就行,不能亂了他的節奏。
爲了公司和爸爸的事情,冷墨琛總是一大早就出去了,避免再出意外,沒事兒我就不出門。
諾敏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回來,一邊跑還一邊喊我,似乎有什麽開心的事要跟我分享,高興極了。
跑到我面前,她把一張報紙的給了我:“筱汐你看看,快看看。”
我疑惑的接了過來,報紙頭版的标題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的天!!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