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平底鞋,自然沒有高跟鞋那麽好脫,所以他還是比較費勁,再加他趴在地上不是很方便,現在我處在上風,我一定要趁他沒有站起來之前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男人抱着我的腳,我扯不動,另一隻腳又沒辦法擡起來,急的沒辦法,我彎下腰一把扯住他的頭發:“放手,你給我放手。”我急了,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他的頭發不長,可足夠我抓扯,我咬牙切齒的扯住他的頭發,直到他漸漸松手,我才放小力道,可他侮辱過我,我不能就這麽算了,先報複一下再說,我擡起腳,一腳對着他的褲裆踢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又長又尖銳,回蕩在屋裏,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我往大門跑去,拎了拎把手,可門怎麽也打不開,我用力拉了拉,依舊沒有用,鎖住了,門從外面鎖住了!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外面的人把門鎖起來了,這樣說來,這件事真的不是他一個人而爲,還有一個人在背後操作。
冷墨琛?是冷墨琛嗎?不,不是他,他不會這麽對我,不會。
“救命,救命,有沒有人,外面有沒有人啊!”多麽希望酒店的保潔阿姨突然打開門,就算開不了門,找個人來救我也好,誰來救我?誰來救救我?小玥,天佑,你們在哪裏?你們知道我現在很危險嗎?
我的手都拍紅了,沒有任何反應,受傷的手在剛才那一陣拉扯中溢出了鮮血,猩紅猩紅。
我急的眼淚都湧上了眼眶,反身看着那個男人,他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正詭異的對我笑。
那種笑,讓我想死的心都有,我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我說不出來,他緩緩向我靠近,我想避開他,發現自己的位置是個死角,我逃不了,我逃不了了,眼淚不争氣的落了下來,無助的搖着頭:“不要,不要,你放我過,放過我。”
“跑,跑啊,你跑啊!賤女人。”男人恨聲罵道,揚起手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那“啪”的一聲響在安靜的房間裏,驚心刺耳。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左臉傳入神經,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擡手捂着臉,那被打的地方,滾燙,口中泛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他打我,他居然打我,我長這麽大,爸爸和哥哥從來都舍不得打我,就是恨我的冷墨琛,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打過我,他算什麽?他竟然打我!
我臉上的淚水越來越多,哭的什麽都說不出來。
男人毫不憐惜,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拉着我的腦袋就往牆上撞:“賤婊子,居然敢踢老子,你他媽的是不想活了,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讓你生不如死,去死,賤婊子,給老子去死。”
我的額頭一下一下撞在冰冷的牆面上,發出“咚咚咚”的刺耳聲,我也隻能聽到這聲音,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有溫熱的液體從額頭流下,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今天這一劫,我是逃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