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想起一陣高跟鞋“噔噔噔”的聲音,我回頭看過去,隻見張媽領着一個身穿紅色緊身裙的女人走了上來。
女人的妝很濃很妖豔,口紅就像五星紅旗的旗幟,臉上的脂粉不知道塗了多少,似乎她一笑,胭脂就會像牆粉一樣簌簌下落,不過也不否認,她雖濃妝卻也妩媚。
張媽還沒有開口,女人徑直走到冷墨琛面前,歡喜的挽住他的胳膊,嫌棄的望了我一眼,目光中還帶了幾分挑釁,回頭看着冷墨琛,沉沉一笑:“墨琛,她是誰啊?”
冷墨琛攬上女人的肩,看着我的目光冷的猶如一團冰:“賤人。”留下充滿仇恨的兩個字,他摟着懷中的女人往樓下走去。
賤人?我笑了,揚起唇沉沉的笑了,他說我是賤人,可他卻娶了一個賤人爲妻,隻說明他也夠賤。
張媽見我趴在地上,走到我身邊扶起我的胳膊,口吻很輕卻滿是心痛:“少奶奶,少奶奶您沒事兒吧?怎麽坐在地上呢,來,快起來。”
我輕輕點頭,摻着她的手吃力站起身,那被踢的左腳微一用力,一陣鑽心的痛布遍全身,我咬住唇,整個人靠在張媽身上。
張媽被我突如其來的力道一驚,險些跌倒,好在她力氣大,驚慌過後扶住了我,心疼說道:“少奶奶,少奶奶您怎麽了?”
我微微比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沒事,張媽,扶我回房間吧。”
張媽點頭,小心翼翼扶着我回到卧室,等我坐在了床上,她蹲身到我面前:“少奶奶,我給您看看吧,受了傷可不能托着。”
我本想說不用,可張媽已經握住了我的腳腕,極其小心的卷着我的褲腳,生怕弄疼了我,由于是緊身褲,盡管張媽再小心,都免不了摩擦到我的傷口,本來就痛的要命,這樣一折騰,我更是疼痛難忍,死死咬住下唇,控制着不要發出聲。
本是半分鍾不到的事情,讓我覺得過了幾世紀,那痛,似乎活在身體的沒一個角落,鑽心、刺骨。
褲腳終于卷到了小腿上面,看着我紅腫的小腿,張媽驚訝的差點叫出了聲:“天啦,怎麽弄成這樣子?好好的怎麽就腫了呢?”
我低下頭看了看那紅腫的小腿,我知道他用了足夠的力氣,可我哪裏會想到他會這麽狠心,狠心到要廢了我的腿,他這是在懲罰我麽?因爲他無法對付那個人,所以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我身上。
不過我也不在乎,他能生氣就說明他遇到了對手。
張媽仔細看着我的小腿,站起身說道:“少奶奶您先坐會兒,我去廚房拿酒給您消消炎,可不能讓它就這樣腫着。”
沒顧得上我同意,張媽就走了出去,我心疼的看着我的小腿,不知是何感想。
張媽很快就拿來了白酒,擰開瓶蓋倒了一些在手掌心中,輕輕揉着我的小腿。
她的手碰到我的那一瞬間,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不知是痛還是敏感。
“少奶奶很疼嗎?對不起,我小心些。”
我閉上眼沒有說話,直到張媽停了手,我才睜眼感激的看着她,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少奶奶,您休息會兒,我去醫院買些藥,要不您先睡會兒,一會兒我再叫您。”張媽起身說道。
“扶我去沙發上吧!”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睡覺,一連串的事情搞得我頭昏腦漲。
張媽似乎知道我要做什麽,連忙勸阻我:“少奶奶,您身體不好,現在又受了傷,還是先休息會吧。”
“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做,張媽,你放心吧,我不會委屈自己的,隻不過有些事情比較急,我必須要處理。”我輕輕說道,給了她一抹放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