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你啊!怎麽?不想和我做嗎?我可是你老公,讓你寂寞了三年是不是很恨我?”冷墨琛的手撫上我的額頭,似笑非笑:“别恨我,今天晚上,我把欠你的全部補給你,一定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不......不要,我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或許是極度的害怕,我胸口劇烈起伏,驚恐的看着他。
冷墨琛緊緊壓着我,我胸口起伏刺激了他,他低頭往我胸部看去,可是,我看見他眼裏閃過一絲厭惡,那種厭惡帶着說不出的讨厭,說不出的憎恨,我知道,他嫌棄我,他一定是嫌棄我,所以,這一刻,我不怕了,我什麽都不怕了。
他這麽做,無非不是想讓我害怕和緊張,他成功了。
而我,我想威脅他,讓他生氣,讓他憤怒,可我失敗了。
爲什麽?爲什麽這麽不公平?
我以爲冷墨琛會就此放開我,誰知,他的臉再靠近我一尺,讓我能從他眼中看到我自己,我以爲自己不再緊張了,可我在他眼中看到我的臉還是那麽緊繃。
冷墨琛把頭埋進我的脖子,聲音沉沉入耳:“知道三年來我爲什麽不碰你嗎?”
“爲......爲什麽?”我不想問,可我還是問了出來。他沒有碰我,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是一件好事,最起碼我的清白還在,至于他爲什麽不碰我,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因爲已經不重要了,就算知道又如何?還能回到三年前嗎?
“因爲你髒。”冷墨琛在我耳邊留下一句透人心骨的話,起身離去。
因爲你髒!因爲你髒!髒!髒!這句話就像一枚炸彈在我身邊突然爆炸,震得我耳朵轟轟作響,又好似被敲響的吊鍾,餘音遲遲不肯散去,我髒?我髒嗎?我哪裏髒?他憑什麽設什麽說我髒?
我幾乎是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冷冷叫住他:“冷墨琛。”
或許是習慣原因,冷墨琛停下腳步回過頭,我猛然沖上前,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用力一推,一個閃身,我跑回自己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一系列做動作我幾乎是一氣呵成,直到回到房間,我才靠着門大口大口的出氣,雖然葬送了珍藏二十三年的初吻,可這樣一來我心裏舒服多了。
外面的客廳一片寂靜,想來是冷墨琛還沒有回過神,接着,我聽到“砰”的一聲,聲音顯得有些尖銳,應該是他摔碎了水晶煙灰缸,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作死的女人。”
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沒過幾秒,外面再一次恢複寂靜,冷墨琛走了?應該是走了吧?今晚我對他做了這樣的事,他不會留在這裏住。
我沒有開門看,我也懶得看,擡手擦了擦嘴,手背上一道鮮紅的血迹,是他的,是他的血,我把他的嘴咬出了血,想到此,我心裏又開心了幾分。
擡起左手,那圓圓的煙疤印入我的眼簾,之前感覺不到有多痛,現在看一看倒覺得撕心裂肺一樣疼痛,那一道傷疤,它将會永遠伴随着我,一輩子,一生一世。
冷墨琛這個賤人,他燙我、推我、侮辱我,我長這麽大都沒受過這樣的苦,我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縱使他以前對我不理不睬,他也不會對我下此狠手,或許,今晚我是真的惹怒他了,我就是犟,我就是賤骨頭,我不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折騰了整整一天,現在的我,精疲力竭,我也懶得去洗澡,甚至懶得給我的傷口上藥,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