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站起來,擡手看了看手表才四點多,冷墨琛這個時候回來應該沒有吃晚飯,我下樓走到廚房幫張媽一起做飯。
我沒有做過飯,以前在家的時候,爸爸都不讓我進廚房,嫁到冷家,我也從沒動過手,我讓張媽教我,她勸我歇着,我倔強,非要跟她學。
張媽猶豫着答應了,切菜時,我不小心把自己手指割傷一大塊,流了好多血,心裏難受極了,我怎麽那麽沒用?
張媽拿來藥箱給我包紮,勸我好好休息,我不聽,她犟不過我,隻好答應了,忙碌了一個多小時,晚飯終于上桌了。
冷墨琛下樓時,我已經幫他盛好飯,他很嫌棄,看都沒看一眼。
我沒有多說什麽,端起碗吃了起來,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一往如既的冷漠,隻是,他夾菜在嘴裏時,不禁擰了擰眉,好像有些痛苦,可他還是咽了下去。
難道我做的菜很難吃?我試着嘗了嘗,差點一口吐了出來,我握緊筷子忍住胃裏的排山倒海。
不知道怎麽回事,菜裏面一股奇怪的味道,連我自己都忍受不了,冷墨琛爲什麽要忍?爲什麽不吐出來?
我想不明白,然而,我也努力的把那口菜咽了下去,或許,冷墨琛的想法和我一樣吧!
“少爺,少奶奶爲了學做飯不小心割傷了手,您多吃點。”張媽見冷墨琛沒怎麽動筷子,心疼我的勞動成果,好心提醒。
冷墨琛淩厲的目光在我手上輕輕一掃,他好像生氣了,筷子一擱,摔門而去。
我想追出去,可我沒有機會,張媽自責的看着我。
我沒想到冷墨琛聽說是我做的飯會有這麽大反應,他不喜歡我做飯嗎?還是我沒有資格做飯?如果我這個妻子都沒有做飯的資格?那麽,誰才有這個資格?
我也沒什麽心情再吃飯,随便吃了點就上樓了,拿着睡衣去浴室洗了個澡才回房睡覺。
這一夜,我一直處在半睡半醒狀态,做了很多夢,又想不起夢中的情景,就那麽一直折騰到天亮。
一大早我就去了醫院,爸爸的情況不是很好,依舊靠着氧氣呼吸,醫生說随時有動手術的可能,我心裏又害怕又難過。
給爸爸請了義工,陪了一會兒我就離開了,随後又去了監獄,看了一下哥哥的情況,确定他沒什麽大事,說了會兒話我才走。
回到家,院子裏多出一輛車,應該是冷墨琛的爸爸冷世賢和他媽媽白玉蘭來了,也就是我的公公婆婆,估計是聽說我家裏出事了過來看看我,我不怕有人對我冷嘲熱諷,就怕有人來落井下石。
我和冷墨琛結婚後一直住在外面,他從沒帶我去過他爸媽住的地方,也就是說,我現在都不知道公公婆婆住在哪裏。
他們也很少來,幾乎兩三個月才來一次,冷墨琛和他們的感情似乎不太好,這讓我感到很奇怪,冷墨琛是冷家唯一的兒子,按道理他爸媽應該很疼他,指望着他接受‘冷氏集團’的大任,可事實恰恰相反,他們之間就好像隔了一道不見底的深淵,怎麽都跨不過去。
公公婆婆不知道我和冷墨琛沒有同房,所以,婆婆對我的意見很大,說我生不出孩子,是不下蛋的母雞.....
她罵我,我也不說什麽,三年沒有生孩子是事實,丈夫不碰我,是我自己沒有本事,怨不得别人,更不需要找借口。
不過也沒有關系,反正婆婆很久才來一次,忍忍就過去了。
走進屋,見公公婆婆站在沙發前,我走上前輕輕喊了一聲:“爸,媽。”
婆婆好像有些不高興,轉過身對我破口大罵:“一大早死哪裏去了?不知道早上起來要給老公做早飯嗎?真是沒教養,難怪墨琛不待見你,你看看你自己,跟個死人有什麽區别,誰見了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