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從秋名山畢業的車,是真的飙起來了。
“慢點!!”方時良扯着嗓子吼了一聲:“我們說話你聽不見啊?!!要死人啦!!”
“是啊是啊!!千歲老爺您慢點啊!!”吳秋生的傷勢就比我輕點,也是被人集體踩了砸了兩三次的主兒,聽他喊話的聲音,似乎都快哭出來了:“我身嬌體弱禁不住你們折騰啊!!您先刹一腳行嗎?!”
在這時候,莽千歲終于停了下來,而晃動的情況也終于止住了。
“不好意思啊,遊得太盡興了,把你們給忘了。”莽千歲說話的聲音很是沉悶,聽着像是從外面傳來的,又像是從它嗓子那一塊傳來的,反正摸不準傳出聲音的具體方位。
一聽這話,我們真有點無奈了。
在它說這些話之前,我們可能還以爲它是真的忘了這茬,但一聽它這話,我們卻覺得這孫子是故意的。
這倒也是。
按照莽千歲那種暴脾氣來說,就我們穿着鞋往它嘴裏跳的這事,都足以讓它殺我們洩憤了,要是沒點脾氣那才怪了!
“你們拽好了嗎?”莽千歲頗有耐心的問我們。
方時良拿着手電,掃了一眼,确定所有人都拽住了莽千歲的巨牙後,便回答道:“都拽好了,你趕緊遊吧。”
“好。”
在莽千歲說完這個字的瞬間,我們這些乘客又一次體驗到了飛的感覺。
當時我們整個身子都是橫着飄起來的,要不是用手抓住了莽千歲的巨牙,不用想都知道,我們肯定又得摔的跟狗似的。
這一次莽千歲似乎是開始加速了,比起剛才遊動的速度而言,又快上了幾分。
雖然我們都拽住了巨牙穩住了身子,但連續保持兩三分鍾這種狀态,還是有點累人的。
“到了嗎?”莽千歲問我們。
“還差點!”左老頭大聲回答道:“你就往我們上次去的那地方遊就行,我叫你停你就停,别遊過頭了啊!”
“知道了。”莽千歲惜字如金的說道。
随後,它又一次提了速,折騰得我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說真的,如果我們在它嘴裏待着的時間長一些,有十幾二十分鍾那樣,那估計我們都得有缺氧的反應了。
運動激烈外加空氣不流通,這不缺氧的話,可就沒天理了啊。
“停!!!”
忽然間,左老頭大喝了一聲,吓得我們都是一哆嗦。
“到了?”莽千歲問道,當即就停了下來。
“對,往下遊就行。”左老頭的語氣漸漸興奮了起來,雖說這裏面光線昏暗,隻有那麽幾個手電照着,但我們還是能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的那種欣喜若狂。
“好。”莽千歲說:“那你們拽好了啊!我可加速了!”
“我一會兒讓你停你就停,不老山的入口,應該就在這下面!”左老頭囑咐道。
莽千歲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麽,随即就調轉了方向,頭朝下直接竄了出去。
“操!你轉彎慢點啊!”方時良滿臉郁悶的罵着:“漂移都不帶你這麽玩的啊!”
要不是我們事先做足了準備,估計就這冷不丁的一個掉頭,都能把我們甩飛出去,也怪不得方時良會開口罵人了。
“都告訴你們了,讓你們拽好,現在還有臉怪我?”莽千歲冷笑道。
“你要是再啰嗦,我就在你這兒出恭了啊。”方時良罵罵咧咧的說:“我這人的臉皮厚,别人不敢幹的,我都敢幹,要不你試試?”
聽見這話,莽千歲想都不帶想的,直接就沉默了下去,徹底認了慫。
不得不說啊,它這個選擇,極爲理智。
方時良那孫子本來就屬于臭不要臉的極品,要是把他逼急了,他還真有可能在莽千歲嘴裏拉一泡屎。
反正他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被莽千歲吐出去呗,别人死得了,他又死不了,怕個屁啊?
“我怎麽感覺有點冷啊。”吳秋生忽然說了句,語氣裏滿是疑惑:“這好像不是剛開始的那種陰冷就是就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傻逼,那是你淋雨淋的。”方時良很不屑的回答道:“剛開始不冷,現在開始冷,很稀奇嗎?”
被方時良一罵,吳秋生也沒反駁的意思,隻是一個勁的皺着眉,似乎是在思索什麽。
“不對。”孫老瘸子冷不丁的開了口,表情很是凝重:“我也感覺到了!這種冷不是陰氣帶來的那種冷!也不是咱們身上傳來的!”
“難道是外面傳來的?”左老頭皺着眉問道。
“估計是。”沈世安說道:“海裏的溫度本來就低,再加上咱們還越潛越深,不冷反而不正常,哎别說這種冷還真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啊!”
“如果你們在外面,肯定會跟毛骨悚然的。”莽千歲說道。
聽見這話,衆人都沒再吱聲,隻有方時良問了句:“咋了?外面很吓人嗎?”
“确實吓人。”莽千歲笑道:“這種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呢,太長見識了。”
“長見識?”方時良一愣。
“嗯。”莽千歲說道:“雖然海裏很黑,一點光線都沒有,但這并不影響我看東西。”
“你看見啥了?”方時良好奇的問。
當時也不光是方時良在好奇,我們這幫沒見過世面的先生,也都有點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就算方時良不問,我們也得問問。
“魚,很多我沒見過的魚那是鲨魚吧?”莽千歲喃喃道:“這是八爪魚?我們前幾天才吃過啊,那是”
就在這時候,莽千歲忽然止住了話茬,特别驚訝的說。
“好像潛得越深,這下面的魚就越大啊。”
“再大能大到哪兒去?!還能有你”
沒等方時良把話說完,莽千歲就接過話茬,驚訝萬分的說:“我還真看見比我體型大的活物了,**!”
“不會吧?”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話,滿臉的不敢相信:“有那麽大的活物?!鲸魚吧?!”
我見過莽千歲完整的真身,所以在這時候,我是真覺得有點詫異了。
莽千歲的真身就是一條黑色巨蟒,從它七寸的位置,到它的頭那一截,就足足有三層樓那麽高哎不對!是那麽長!
要是再加上它後面的蛇身,鲸魚都不一定能比得過它啊,那這是
“不是鲸魚,你說的鲸魚,我在書上見到過。”莽千歲很肯定的說道:“這是八爪魚,腦袋圓得跟球似的,是白色的,好像跟咱們以前見過的八爪魚不太一樣啊。”
“這能一樣麽!”瞎老闆無可奈何的笑着說:“咱們見過的那些八爪魚可都沒這麽大的啊!你看見的這個是異類!”
“咱們潛得有多深了?”沈世安問。
“不太清楚。”莽千歲說道:“我沒留意,隻顧着看風景去了。”
“哎我去,你說這話還真不客氣啊!”方時良氣得都笑了起來:“你能不能爲大家留點心啊?好歹這是”
當方時良說到這裏的時候,莽千歲毫無預兆的驚呼了一聲。
“有光啊!!”
“有光?哪兒有光?”方時良愣了愣。
“石壁上有個光團,白的,看着特别晃眼睛!”莽千歲驚訝的說道:“這光團還挺大啊!”
“有光就對了!沒光就麻煩了!”左老頭喜形于色的說道,一邊看着手裏的玉鲶,一邊說:“已經到了!那個光團!就是不老山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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