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這個老王八還真來了!!
“老苦啊,站那麽遠幹嘛呢?”葛道士手裏拿着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沖着站在入口處那邊的苦和尚招了招手:“過來啊!有我罩着你!甭怕!”
“哎喲你這臉大的,你罩得住誰啊?”左老頭冷笑道:“這老秃驢三番五次找老子的麻煩,上回還把老子徒弟綁了,要不是我徒弟命好,運氣不錯,早八輩子就讓那王八蛋給弄死了。”
“狗屁運氣好。”葛道士沒好氣的說道:“明明是老子跟他打過招呼好嗎?要不是有我,你徒弟準死!”
左老頭本來就心情不太好,一聽葛道士還跟自己擡杠,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看他那樣是準備再跟葛道士撕一次逼了。
但苦和尚明顯是個喜歡安靜的人,見他們倆真要吵起來了,這老秃驢也就忍不住插了一句話,直接将其戰争的火苗滅殺在了搖籃之中。
“他能活着,主要原因還是在我。”苦和尚笑道:“如果不是我一時心軟答應了老葛的話,你覺得他還能活着嗎?”
當時的情況,真的讓我非常的尴尬。
你們要吵就吵,要打就打,沒事往我身上扯什麽話題啊??!
感覺能殺我是件很光榮的事是吧?!把我保下來也是一件足以用來吹牛逼的事是吧?!
你們大爺的!!
我惡狠狠的看着葛道士跟左老頭,一句話也沒說,但那種兇狠的目光應該是讓他們明白了什麽。
“換個話題,換個話題。”左老頭咳嗽了兩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說:“咱們不能老在舊賬上面糾纏,這下面還有個新賬呢。”
聽見這話,葛道士也是輕撫着胡須,微笑道:“此言甚是有理。”
“袁哥!”
忽然,苦和尚所在的那個位置,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一聽昙先生在喊我,我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但由于洞穴裏的光線較爲昏暗,借着長明燈橙黃色的光,我也隻能模糊的看見幾個人影在那兒。
“你來了啊?”我站了起來,沖着那邊打了個招呼:“下來坐坐呗!你師父正在跟我們唠嗑呢!”
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我就感覺手臂疼了一下,活像是被狗咬.......哎不對!
“你沒事掐我幹啥啊?”我無奈的看着沈涵:“姐啊,我又招你了嗎?”
“他怎麽又來了?”沈涵一個勁的皺着眉,明顯是有些不開心。
“什麽叫又啊.......”我歎了口氣:“這孫子對我有恩,上回要不是他,我也逃不出來,我還得謝謝他呢。”
沈涵噘着嘴,不說話。
那種小女孩的樣兒,讓我都不由得看了好一會。
“你不會真懷疑我跟他有什麽吧?”我試探着問了句。
“是啊。”沈涵哼了一聲,側過頭去,不再看我:“昙先生長得漂亮,跟我比也不差啊,就隻是沒.......”
我一看沈涵不接着往下說了,還紅着個臉,明擺着就是在害羞。
“沒胸沒屁股對我來說是要命的事啊,再說了,他就算是有這兩玩意兒,下面不也多個東西出來麽。”我嘿嘿笑道:“我這個插頭不是萬能的,你甭多想。”
沈涵轉過頭來,紅着臉,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毫無預兆的擡起腳來,往我腳背上踩了一腳。
那一下子,直接把我踩得嗷一聲叫出來了。
“我操?!怎麽了?!”小佛爺本來還在邊上靠着行李睡覺,聽見我的慘叫聲時,他估計還以爲是我們跟葛道士開戰了,立馬就端着霰彈槍就地上爬了起來:“咋回事啊?!怎麽打起來的?!!”
這時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你沒睡醒吧?”海東青輕聲問道。
小佛爺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點點頭,說,是啊。
“那你繼續睡吧。”海東青說:“這裏暫時用不上你。”
小佛爺應該是睡迷糊了,一聽海東青這話,他就哦了一聲,把槍往地上一放,又迷迷糊糊的躺了回去。
當時海東青距離我還算是遠,所以我跟沈涵嘀咕的話,他應該是沒聽見,這就是我最爲慶幸的地方。
真的,要是這孫子聽見我跟沈涵說的那些話,他能活扒了我的皮。
在這個時候,苦和尚他們也沒有繼續在入口處停留,而是一步接着一步,不緊不慢的往我們所處的位置走了過來。
說來也怪,每當他們往前走一步,洞穴裏就會回蕩起一種拖拽大物件的聲音。
那種聲音要怎麽說呢......就很像是有人拖着大木箱子在洞穴裏走!
不得不說啊,這種聲音,還是很能吸引我們注意力的。
當他們越走越近的時候,我們誰都沒再說話,全回過了頭去,好奇的打量着,是什麽東西發出的這種聲音。
這不看還好,一看我們就傻眼了。
我操。
小如來......這是拖着一副棺材來給自己送葬啊?
“小秃驢,你沒事拖着個棺材來幹什麽?”左老頭滿臉疑惑的問道,上下打量了小如來一眼,又問他:“留着給你們自己用的?”
沒等小如來回答,苦和尚就接過了話茬,慈眉善目的說:“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棺材就得留着給你們送葬了。”
“好大的口氣。”孫老瘸子冷笑道。
小如來拖着的棺材,跟普通棺材的造型是一模一樣的,并沒有半點特殊的地方。
要說特殊的話,這副棺材,最特殊的應該是質地了。
剛開始我還以爲這是一副木棺材,但仔細一聽,那聲音明顯就不是木質棺材能發出來的,沉悶得不行!
等我聽了一會,我這才發現,那好像是金屬質地的東西發出來的悶聲。
難道這是一副銅棺??
“好重的鐵鏽味兒啊。”瞎老闆皺了皺鼻子,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左老爺子,他們拖來的棺材,應該是鐵棺吧?”
左老頭此時已經沒了笑容,滿臉凝重的看着小如來拖着的那副棺材,嗯了一聲。
“鐵棺?”我一愣,心說這幫孫子不會又打算整什麽幺蛾子吧?
自古以來,隻要是懂行的先生,那麽在幫客戶辦白事的時候,十有**都不會讓鐵器随便靠近死者,更别提用生鐵打造棺材給死者用了。
這倒不是說鐵器不吉利,而是因爲,鐵這種金屬,可以隔絕陰陽。
如果讓死者或是魂魄,長久的待在一種陰陽被隔絕的環境裏,那麽是必然會出大事的。
這麽說吧。
我給大家舉個例子。
要是讓魂魄待在隔絕陰陽的環境裏,那麽它就沒辦法吸收陰氣作爲補給,待的時間越長,那麽其魂魄就會越來越虛弱,直至徹徹底底的消散。
這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曆史上真實發生過不止一次的事。
就是因爲鐵器有這樣的特性,從古至今,許多鎮壓冤孽的法器,都是用鐵做的,銅器跟玉器都隻能占據這些鎮壓冤孽法器的一小部分。
當然了,這也不是說鐵是萬能的。
有些冤孽的力量過于龐大,你要是把它鎮進鐵器裏,還沒等你封好口,那孫子就能竄出來。
鐵器既然隔絕了陰陽,那麽也就代表,它隔絕了道家絕大部分的陣局,畢竟道家的陣局都得以陰陽來作爲基礎。
沒了陰陽,自然就沒了陣局。
而沒了陣局,鐵器能有的力量,又能鎮住幾個冤孽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
用鐵器想要鎮壓極其厲害冤孽,也不是辦不到的事,除非........
“這副棺材連竅都讓你們給開了,看樣子裏面的東西不一般啊。”
忽然,左老頭開了口,面無表情的盯着苦和尚。
“這裏面躺着的究竟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