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天津的那天,沈涵一大早就醒了,然後興高采烈的跑到我們屋子外面.......
“還睡個屁啊!!起床了!!!”
“咚咚咚!!!”
“快開門!!不要磨磨蹭蹭的!!”
“咚咚咚!!!”
由于我那天起得很早,所以沈涵在敲門的時候,我已經在洗手間洗漱了,聽見她的聲音,我端着水杯刷着牙走了出來。
正準備過去開門,隻見海東青滿臉死氣的打開了卧室的門,有氣無力的看着我。
“喲......早上好........”
我不自然的笑着,不知道爲什麽,看見海東青那模樣,我有點害怕,怎麽看着跟個鬼似的.......
海東青現在的臉色就跟死人差不多,貌似是因爲昨晚上熬夜看電視劇沒睡好的緣故,黑眼圈就那麽挂在臉上,嘴唇都是烏的。
“早上好.......”海東青也跟我打了個招呼。
天知道海東青是什麽毛病,這孫子貌似對那種家庭劇很感興趣,特别是那些老年人中年人特别喜歡看的婆媳國産劇,簡直是能夠看入迷啊。
原本我還不知道他有這個愛好,但就在前天晚上,我聽見客廳裏有電視的聲音,還有一種像是撕開零食包裝的那種怪聲........
當時我也沒多想,抱着順便起床喝點水的心思出來看了看。
一開門,我就傻眼了。
海東青正抱着兩袋子零食,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機裏播放的婆媳劇看着,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啊。
那時候正是半夜三點多。
海東青看着電視。
我看着他。
那他媽叫一個尴尬。
“哦.......你起了啊.......”海東青見我開門出來了,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指了指電視:“大結局.......所以我就随便看看.......”
“哦.......”我裝出一臉平靜的往電視上掃了一眼。
那部正在播放的電視劇我還是略有耳聞的,貌似是一部集婆媳小三後媽總裁于一體的電視劇。
不長,也就是八十多集而已。
照着海東青的這話來看,他應該是一路看着下來的,标準的夜間劇場忠實擁護者啊。
事後我是準備給沈涵八卦一下這個消息的,但轉念一想,要是沈涵哪天嘴漏了把這消息傳出去,海東青還不得殺我洩憤啊.......
所以到了最後,我也沒敢把這事跟别人說。
估計其他人也想不到,那個跟霸道總裁沒啥區别的海東青,竟然會在大晚上的看........
“昨晚上你又看那東西了?”我試探着問海東青。
“嗯,新出的這部電視劇五集連播,昨晚上沒控制住。”海東青歎了口氣:“你去開門吧,我去上個廁所。”
“好。”
我點點頭,一邊刷着牙,一邊走過去開了門。
沈涵戴着一頂帽子,正站在門外等着我們,見我開了門,這丫頭表現得很不滿意。
“怎麽這麽慢啊。”沈涵皺着眉頭:“易哥他們都在樓下等咱們了,我哥呢?”
“你哥上廁所呢。”我刷着牙,口齒不清的問道:“不是吃了早飯再去嗎?飯都做好了?”
“嗯,就等我們了。”沈涵點點頭:“那我先下去了啊。”
“去吧去吧,我們馬上就來。”我說道。
等沈涵下樓了,海東青這時也從廁所裏出來了。
“昨天晚上你房間裏叮叮當當的幹嘛呢?”海東青手裏拿着毛巾,好奇的問了我一句。
“沒幹什麽,就是......”我頓了頓,笑了起來:“收拾一下行李而已。”
見我不願意多說,海東青也沒再追問,聳了聳肩,自己去洗漱了。
而我刷完牙後,便将水杯放回了原位,然後急匆匆的跑回了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這次也用不着帶太多的東西去,畢竟玩不了幾天,最多也不會超過半個月,随便帶些換洗的衣物就夠了。
收拾完衣服,我偷摸着回過頭往客廳看了看,見海東青還在洗手間裏忙活,我也就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從床底下拿出來了九枚鐵釘。
“希望不會有用到這玩意兒的時候........”我一邊嘀咕着,一邊把這些鐵釘往一個小布袋子裏裝。
既然昙先生上次會來堵我,那說不準以後還會有這種情況,甚至于這一趟天津之行都有可能會遇見他。
我可不敢期待方時良還能湊巧救我第二次,運氣這玩意兒是說不準的,如果我太依靠這種東西,遲早都會被它害死。
所以我這幾天都沒閑着,除開幫沈涵她爺爺制作禮物之外,我還順帶着做了一套起陣用的法器,或是說,做了某個陣局所需要的陣眼。
我自己會不會遇見危險,這對于我來說并不是那麽重要,但要是讓沈涵他們被牽扯進來,我罪過可就大了......
前段時間,在去收拾黑水孽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弄好了九枚鐵釘,跟這一批的鐵釘沒什麽兩樣,完全是同一種東西。
可回來之後,我又想不起那些玩意放哪兒了........
如果是普通法器的話,那一般都是跟着我用來攜帶裝備的箱子走的,可這些鐵釘卻不一般啊,我隻能放在随身背着的包裏,以保證我能随時需要随時用.......
但也就是因爲這點,這些鐵釘,讓我搞失蹤了,連帶着我的小背包都不見了........
“如果上次遇見昙先生的時候......我直接用這個陣局.......恐怕用不着方時良幫我這事都能搞定吧........”
我嘀咕着,把布袋子封上了口。
毫不誇張的說,我用的這陣局人鬼通殺,甭管是冤孽還是活人,隻要身處陣局之中,那都是一個死字。
除開上三教的老前輩跟度生教的那兩個掌教,再除開方時良那種怪物,我還真不信有人能在我這個陣局裏活下來。
真的,哪怕是瞎老闆身處陣局裏,也得陰溝裏翻船。
怎麽說這陣局也是洗怨一門裏最狠的招了,要是沒這點威力,那怎麽能行?
就在這時,海東青忽然在外面喊了我一聲。
“喂!快點!他們打電話催了!”
“來了來了!”
幾分鍾後,海東青就帶着我火急火燎趕到了花圈店。
原本我還以爲這孫子是怕瞎老闆他們催,但進了店裏,看見他急匆匆的坐在飯桌邊動筷子,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是餓了。
“你小子可夠墨迹的。”瞎老闆罵了一句,遞了一副碗筷給我。
“收拾東西嘛,淡定。”
我說着,把背包放在邊上,從裏面掏出來了一個小布袋子。
“來,我送大家點禮物,認識這麽久了,我還沒送過什麽像樣的東西給你們呢.......”
見我從袋子裏掏出來了一個個拴在黑線上“平安扣”,小佛爺他們都來了興緻,好奇的問我這是什麽東西。
看這情況,貌似沈涵跟海東青沒給他們透露風聲啊。
“這是我自制的護身符,按照洗怨這門的叫法,應該叫做麷(feng)符。”我先遞了一條給小安,笑道:“這玩意兒肯定比不過你老爸給你的東西,但這也是哥哥的一番心意啊,好好留着做個紀念吧。”
“謝謝長山哥!”小安開心的接過麷符,直接挂在了脖子上,然後好奇的拿在手裏研究了起來。
“你小子還挺有心啊,哈哈!”黑子也接了過去,拿在手心裏看了兩眼,随後就挂在了脖子上。
瞎老闆跟胖叔接過麷符的時候,也是滿臉的笑容,沒多說什麽,就往脖子上挂。
“不錯啊,這後面還刻着我名字呢。”小佛爺指着麷符背面刻的那個“佛”字,哈哈大笑道。
“嗯,謝謝。”海東青接過去,沒往脖子上挂,認真的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錢包裏。
“這是你的。”
我把最後一個麷符遞給了沈涵,她接到手裏,翻到背面看了一眼,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在背面,也刻着她的名字,一個單獨的“涵”字。
但在這個字的下面,則是畫着一個老土的一箭穿雙心的圖案,怎麽看怎麽别扭。
原本我也沒想到要畫這玩意兒,可是......媽的手賤啊.......
“我很喜歡,就是畫得醜了點。”沈涵笑道。
“别在這兒秀恩愛了啊,趕緊吃飯,咱吃完飯就走機場。”瞎老闆轉過頭,問小佛爺:“今天是你哥來接機?”
“嗯,我哥親自來接機。”小佛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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