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四成的可能性會死了,這也叫風險不算大!?應該是很***大好嗎?!!
在回去的路上,我腦子裏就不斷的重複着瞎老闆跟方時良的那些話。
四成風險。
辦不成我就弄死你。
**。
你們這是逼着我去死啊,我怎麽感覺自己的前途如此渺茫呢........
瞎老闆似乎是感覺到我的情緒有些不對了,一路上也沒少安慰我,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讓我别給自己太大壓力,到時候拼着命咬咬牙,這事說不準就成了。
“不成功便成仁,少年,記住這六個字吧,我相信你能行的。”
在下車的時候,瞎老闆跟我說了這麽一句話,随後就拍了拍我肩膀,帶着胖叔直奔花圈店的正門走去。
毫不誇張的說,先前我隻是心裏沒底,一聽到不成功便成仁這幾個字,我是真絕望了。
黑子就坐在大門邊的木椅子上,臉上蓋着一張報紙,應該在睡覺。
沈涵則是坐在櫃台後面,手裏拿着賬本細細比對着,好像是在算着什麽東西,表情很是認真,時不時的還掰着手指頭算着。
也許是她看賬本看得太入神了,等到瞎老闆走進花圈店的時候,沈涵這才發現了我們。
“你們回來了啊。”沈涵笑道,随後就急匆匆的從櫃台後面跑了出來,把賬本遞給瞎老闆:“易哥,這段時間生意不景氣,倉庫裏的貨還堆着呢,估計能撐到下個月去,我們這個月就别急着進貨了。”
瞎老闆嗯了一聲,點點頭:“行,都聽你的。”
“小涵最近進步很大啊。”胖叔啧啧有聲的說道,臉上滿是欣慰:“都學會幫咱管賬了。”
“還是易哥你們教得好,如果是原來的那樣,恐怕我天天都得算不少錯賬呢。”沈涵笑了起來,臉有些微紅,像是被胖叔誇了在害羞。
忽然間,沈涵發現了跟在胖叔他們後面的我,頓時一愣。
“你怎麽了?”沈涵疑惑的看着我,上下打量了幾眼,問道:“怎麽感覺你跟丢了魂似的?”
我聽見這話隻感覺都快哭出來了,特别委屈的走上去,輕咬朱唇,顫抖着說。
“好姐姐,有人要殺我。”
“啊?”沈涵有些呆了,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額頭,疑惑的問了瞎老闆他們一句:“這孩子是不是發燒了?”
“沒,他說的是真的,确實有人要殺他。”
瞎老闆歎了口氣,然後就像是知道黑子在睡覺一樣,往旁邊走了兩步,一腳踹在了椅子上。
隻聽撲通一聲,黑子一記側翻就倒在了地上。
嗯。
臉着地。
“哎呀**!!?哪個犢子不長眼來踢......哦。”黑子本來還想罵人,但等他爬起來一看,是瞎老闆踹的,頓時就沒了脾氣,讪笑道:“易哥回來了啊。”
“他娘的,老子讓你看店,你小子就在這兒偷懶?”瞎老闆罵罵咧咧的說:“讓小涵一個人看店你好意思麽!”
黑子尴尬的笑着:“那啥,這不是沒生意麽,我就尋思着歇會兒。”
瞎老闆哼了一聲,沒說什麽,帶着胖叔先進去了。
“咱老闆吃炸藥了?”黑子撓了撓頭,滿臉無辜的問我:“我咋感覺他火氣這麽大呢?”
“你别說他火氣大了,我的火氣比他還大呢。”我歎了口氣:“先進去吧,今天的事兒啊,得慢慢跟你們說........”
事實證明,方時良要幹掉我這事,不光是我覺得驚訝跟不敢相信,連黑子都覺得“**方時良這逼是喝假酒喝多了腦子秀逗了吧”。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反應最大的人不是黑子,竟然是沈涵。
“啪!”
沈涵猛地拍了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一陣晃動,最靠近胖叔的那個杯子裏,裝的全是剛泡好的熱茶,這一震恰巧就把熱水給弄他身上了,燙得他嗷的叫了一聲,一個勁的倒吸着冷氣。
“這人怎麽這樣呢!有本事就了不起啊!能打就了不起啊!他就能這麽随便欺負人嗎!”沈涵義憤填膺的給我抱着不平,怒氣已經快從她眼裏溢出來了:“這人太不講道理了!”
“那啥,姐,你先消消氣。”我一看沈涵露出了種要殺人的眼神,急忙安慰道:“這事還有緩和的餘地。”
“不行!”沈涵罵道:“他憑什麽欺負你啊!這事我必須管!”
“你咋管啊........”我苦笑道:“那孫子比誰都橫.......連我師父都不一定能讓他買賬.......”
沈涵也不知道是腦抽了,還是忽然間靈光一閃。
隻見她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腦門,對我說:“我有辦法。”
“啥辦法?”我問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抱着期望,隻是敷衍。
“我找我家人,提前把方時良幹掉,這不就行了麽。”沈涵喜形于色的說道。
瞎老闆剛喝進嘴裏的熱茶,噗地一聲噴了出來,要不是他轉臉及時,估計這一嘴的茶就得噴到我們身上。
“少女,你有這種思想很危險啊!”瞎老闆急得不行,也不知道是吓的還是氣的,說話都有點哆嗦了:“你怎麽跟你哥一個德行呢!”
“啊?”沈涵疑惑的看着瞎老闆:“有嗎?”
“有。”黑子很認真的點點頭:“怪不得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哥的性子跟你一樣,誰對他有威脅,誰對他身邊的人有威脅,第一反應就是先把人除掉.......”
“哎不是啊,你們是在開玩笑吧?”我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的話,笑容有些緊張:“動不動就殺人,這有點過了吧........”
“我就是那麽一說。”黑子笑了兩聲,點了支煙,抽了口:“每次他有這種想法,一般都會有人出來勸他,原來是易哥跟胖叔勸,現在是師爺勸,所以啊,他也就是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并沒有付諸于行動。”
“是啊,咱生活的地方可是法治社會,怎麽能随便殺人呢。”瞎老闆也在笑,隻不過他的笑容明顯有些不自然。
沒等我多問,瞎老闆便岔開了話題。
“其實老鬼就是有種望子成龍的意思,并不是在特意針對小袁。”
“哎,我怎麽成方時良他兒子了?你這是罵我啊?”我沒好氣的回道。
“滾犢子,老子就是這麽比喻一下,你急啥啊。”瞎老闆笑罵道:“你爺爺有恩于他,所以他呢,就想幫你爺爺一把。”
“就這麽幫我?”我苦笑着問道。
“是啊,他這人本來就有點不太對勁,腦子跟普通人不一樣,喜歡劍走偏鋒。”瞎老闆歎了口氣:“你是不知道啊,當初有幾個後生想要拜他爲師,結果這孫子勉爲其難的去看了一眼,怎麽都不滿意........”
“然後呢?”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幾個後生都讓老鬼給揍了,差點沒被當場打死。”瞎老闆話裏有話的說道:“所以呢,你也别存有僥幸的心理,那孫子說要殺你,那就絕對敢殺你。”
“但你也用不着擔心,這活兒要是沒點把握,哥哥敢給你接下來麽?”瞎老闆笑道。
“您就趕緊說吧,到底要怎麽.........”
就在這時候,花圈店外忽然跑來了兩個人,就站在大門那兒沒動彈,像是要買東西的顧客。
由于我是側着身坐的,再加上他們背光,所以我第一時間沒看清楚他們的模樣,隻能模糊的看見兩個人影。
“袁哥,你坐在那兒不出來迎我也就算了,怎麽連個招呼也不打啊?”一個熟悉的聲音,漸漸從外面傳了進來。
“**?!”我猛地回過頭,愣了愣:“小趙?!”
“可不就是我嘛。”趙青栾哈哈大笑道,随後拍了拍旁邊那人,說:“趕緊的,叫袁哥。”
“袁哥好!”
“這位是?”我疑惑的看着那人。
趙青栾笑了笑:“這是我弟,趙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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