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個巡邏的似的,每個房間都去逛了一圈,摸清楚了具體的狀況,這才好給他們搞點安全措施。
“來來來,麻煩大家夥把上衣都給脫了,我給你們畫個辟邪咒!”
與其在門窗上面動手腳,我覺得還不如來點直接的,治标不如治本啊。
先用六甲化元辟邪咒給他們上個保險,确定他們不會在眨個眼的功夫就被沖完身,之後再用點陣局類的玩意兒,做好打後手的準備。
其實這跟玩網遊很像啊,玩的就是兩個字,套路。
昙先生懂的法術必然不少,而他的天賦也是相當牛逼,對陰陽術數的理解,完全可以說是趕上老一輩的先生了。
瞎老闆就曾經說過,放眼國内,在年輕一代的道家先生裏,昙先生的天賦跟能力,足以排到前三。
當時我還特别的好奇,就問瞎老闆,我的天賦能在國内排第幾?怎麽說前三裏,也應該有我的名字吧?
一聽這話,瞎老闆就用一種“你今天是不是喝假酒了沒事吹什麽牛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個孫子想多了”的眼神看着我。
從那以後我就沒再問過瞎老闆這類的問題,免得自取其辱。
言歸正傳。
想要在昙先生給冤孽出謀劃策的情況下,盡可能的保住這些“客人”,而且還得順便把那冤孽給收了,那就絕不能按照普通套路出牌。
現在最實用的,就是連環計。
“這幾天你們都别亂跑,跟着我就行,要不然的話,你們怕是要出大事。”我很認真的囑咐着他們:“晚上你們就安心休息,要是有什麽特殊情況,直接喊我就成。”
“行,那就麻煩小袁先生了!”
等他們紛紛回房間休息了,我這才去沈涵的屋子裏,把我裝着法器的箱子拿出來。
就着卧室裏的書桌,我拿出紙筆,悶頭畫起了符咒。
“這個紙人......不是你上次在南鬥山裏用的那個嗎?”沈涵坐在一邊,好奇的問我。
“嗯,我準備後手用殁(mo)孽陣,把那冤孽給吓住,順帶着就給丫收了。”我頭也不擡的回答道:“從這幾次它害人的情況來說,都是靠着沖身的手段,并沒有現出真身去弄人,那麽它的實力也不會有多強,殁孽陣對付它足夠了。”
“這個就是你的底牌?”沈涵問我。
“當然不是了。”我笑道:“這玩意兒雖然直接有效,但缺點也不小,要是對付那些人爲操縱的冤孽,恐怕還沒怎麽吓住它們,這個陣局就廢了。”
“那你這是........”沈涵有些迷糊了。
“在昙先生眼裏,我就是個戰鬥力不足五的渣渣,标準的弱雞啊。”我無奈的說道:“想要赢他一局,那就必須得借着這一點陰他,既然他喜歡小看我,那就讓他小看個夠好了。”
沈涵嗯了一聲,默不作聲的看着我畫符,過了會,她問我。
“你說昙先生會不會考慮到那點。”沈涵很認真的提醒着我:“他應該能想到你會找易哥求助吧?”
“求助歸求助,有的東西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掰回來的,這點昙先生比我清楚。”我笑着聳了聳肩:“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麽,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易哥不在咱們這裏,那他的提點基本上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畢竟我的實力才是最主要的,我擺明了就是個弱雞,易哥就算是諸葛亮加祖師爺附體,那也鬧不住啊。”
沈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說話。
“當然了,咱還得把昙先生的性格考慮進去。”我笑了笑:“易哥說過,小如來心高氣傲,目無餘子,這孫子連釋迦摩尼都不放在眼裏,更别提外人了,昙先生這孫子呢,看着倒是挺謙虛的,但他的傲氣可比小如來還足啊。”
話音一落,我把畫好的符咒放在一邊,問沈涵:“我們也跟昙先生接觸過好幾次了,你應該能感覺到這點吧?”
“說不出來。”沈涵攤了攤手:“就感覺這人的眼神有點像師爺,好像對什麽事都有種勝券在握的意思。”
“師爺?”我一皺眉:“反正就差不多是那意思,你明白就行。”
就這麽聊着,沒一會的功夫,我就把殁孽陣需要用到的陣眼符咒全搞定了。
見我做完了準備工作,沈涵便站了起來,用眼神示意我趕緊滾犢子,别打擾她睡覺。
“你急啥呢,再給我半小時,我把剩下的事辦完就走。”我沖着沈涵神秘的笑了笑,露出了一種淫而不蕩色而不情的眼神。
“你想辦什麽事?”沈涵疑惑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麽,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然後惡狠狠的瞪着我,猛地一拍桌子:“不許用這眼神看我!要不然我揍你!”
“姐啊,你想啥呢?”我哭笑不得的解釋道:“這個我可冤枉大了啊,我是想在你這屋子布個陣,沒别的意思啊!”
解釋了兩句,我忽然反應過來,我操,這丫頭的聯想能力可夠豐富的啊!
想到這裏,我意味深長的看着沈涵,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快點布陣!我要睡覺!”沈涵又羞又怒的瞪了我一眼。
見這位大姐的眼裏已經出現了殺氣,我也沒敢再調侃她,忙不疊的走到一邊,從箱子裏拿出來一袋銅錢。
在卧室裏轉悠了兩圈後,我便選擇了靠近房門的那塊地作爲陣眼。
這陣局所需要的空間比較大,唯一滿足這點的,隻有那一塊了。
我半蹲着身子,将銅錢一個接着一個的從袋子裏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按照陣局規定的方位擺放在地闆上。
每放下一個銅錢,我心裏的壓力便減少一分。
冤孽跟昙先生聯手縱然厲害,但它們想要破除掉這個陣局,那也是不怎麽可能的事。
原因很簡單。
昙先生跟冤孽的關系,就像是我現在跟瞎老闆的關系。
冤孽的實力并沒有那麽強,再加上昙先生也隻會給它出謀劃策,而不會直接用術法幫它,就這點而言,與其說跟我鬥的人是昙先生,還不如說是這個冤孽。
往簡單了說,那孫子就是個弱雞,比我原來遇見的虺聻殂怨可差了不止一截。
“你擺這麽多銅錢就是布陣?”沈涵好奇的打量着擺了一地的銅錢,問我:“我原來怎麽沒見你用過這個陣局?”
“這個陣局所需要的布置時間長,而且靈活性不高,隻能用來守株待兔,所以我一直都沒用過。”我冷笑道:“但這次可算是找着用的機會了。”
在這個時候,窗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拍窗戶的聲音。
“嘭!!嘭!!嘭!!!”
聽見這聲,沈涵跟我都愣了愣。
這他媽可是三樓啊,而且那窗戶就是最普通的那種百葉窗,外面也沒有陽台。
“不會有賊吧?”沈涵皺着眉頭問我。
“這種時候,我甯願遇見賊都不願意遇見這孫子。”我苦笑道,沒有起身去看的意思,埋着頭繼續布置着陣局。
“這孫子?”沈涵忽然反應過來:“那冤孽來了?!”
“嗯,咱别管它。”我歎了口氣:“大概還有十五分鍾這個陣局才能布完,你幫我看着點情況,要是五哥他們讓冤孽纏住了,你就拿魯班鬥連人帶冤孽一塊捆住。”
“其實我覺得這事沒那麽麻煩啊,我們直接用魯班鬥控制住冤孽,你再把它給收了,這不就解決問題了嗎?”沈涵疑惑的問我。
“魯班鬥是好東西,但它也有緻命的缺點.........”
在我說到這裏的時候,窗外拍動窗戶的聲音更大了,幾乎都有了砸窗的趨勢。
“嘭!!嘭!!嘭!!!”
“你去把窗戶打開,我看看這孫子是啥模樣。”我對沈涵說道:“昙先生還不敢沖你下手,用不着擔心。”
沈涵點點頭:“好。”
随後,沈涵就走到了窗邊,将百葉窗打開。
霎時間,拍打窗戶的聲音就停下了。
由于屋子裏的光線很足,所以從裏往外看,有些東西還是能看清楚的。
在百葉窗的每一條縫隙之中,都有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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