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之前的幾天,我基本上就宅在了屋子裏,門都不帶出的,每天都在認認真真的複習自己學來的那些東西。
兩個月沒動手了,有的東西确實感覺生疏了許多,要是不抓住這機會複習一下,等到陰溝裏翻船的時候可就沒地哭了。
我沒出門的這幾天,五哥他們倒是經常上門來找我,大多都是來跟我唠唠嗑,順便不厭其煩的問我,對辦成這事的把握有多少。
剛開始我還挺耐心的,每次他們問我,我都會很仔細的跟他們分析狀況,但這也禁不住他們天天問啊。
特别是那個戴眼鏡的孫子,一天問我三遍都是少的,念念叨叨跟娘們似的,要不是看着他是客人,我早八輩子就抽他了,太絮叨了!
不過說來也怪,這幾天沈涵就跟失蹤了似的,也沒像是原來那樣上門來叫我吃飯,現在都是小安來樓上叫我去店裏吃飯。
等我去樓下一看,沈涵已經吃上了,跟她打招呼也是愛答不理的,這種情況讓我很摸不着頭腦啊。
我記得我沒招惹她啊.........
想起那天晚上小安說的那句話,我心裏就更沒底了。
難道那時候沈涵聽見我跟瞎老闆聊的那些話了?!如果她聽見的話,肯定也知道我對她有意思了啊!!
**!!沈涵這是變着法拒絕我啊?!!這尼瑪我沒戀上就失戀了?!!
這種疑問,每天都在我腦子裏盤旋,甚至于有一次,我偷摸着去問瞎老闆跟黑子,以求得到解答。
他們給我的答複,讓我更摸不着頭腦了。
“你就是個傻逼,真的。”瞎老闆當時很客觀的對我說道。
“自己想去吧。”黑子跟我說話的時候比較客氣,但他看我的目光,就跟瞎老闆一樣,跟看傻逼似的。
最後我也沒鬧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隻能等到出發之後,有了點兩人空間,這才好私下跟沈涵聊聊。
我們出發的那天,是個涼飕飕的陰天。
從早上開始天就黑漆漆的,看着跟要下大雨了似的,狂風驟起,直至中午都沒有停歇。
五哥他們好像都等不及要回去了,早上八點多就在花圈店裏等着我,要不是有瞎老闆安慰着他們,讓他們别太着急,估計一大早就得上樓來催我了。
“這些東西能托運走嗎?”我仔細檢查着要帶到山東去的裝備,擡起頭問沈涵:“不會讓機場給扣了吧?”
沈涵沒說話,掃了一眼,搖搖頭:“不會。”
“那就行。”我滿意的笑了笑,把箱子合上。
“喂,你這次怎麽用這種箱子啊?”沈涵皺着眉頭,似乎是有些疑惑:“你拿這麽大的木箱子不嫌累嗎?”
原來我接了活兒出去辦事,大多都是用行李袋來攜帶裝備,或是最普通的那些背包,行李箱等等。
但這一次我可沒用那些玩意兒,而是特地讓黑子幫我找人定制了一個木制複古行李箱。
這箱子看着可有一定年頭了,裏面空間挺大,但都有木制隔闆互相隔開,專門用來放我用的小物件。
比如,靐孽木,魯班鬥,裝滿朱砂或者糯米小米的瓶子,剪裁好還沒用過的黃紙,以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在箱子的正面,刻着一個先天八卦的圖案,在背面,則是刻了一個後天八卦圖。
高大上這三個字就差刻在上面了。
“這叫形象包裝,還是易哥教我的招數呢。”我嘿嘿笑道:“我這個年紀裝不了仙風道骨,滄桑感不夠啊,所以就隻能把自己包裝得專業點。”
沈涵疑惑的看着我,沒說話。
“你想想,一個提着這種箱子的先生,跟一個提着塑料袋的先生,給人的感覺能一樣麽?”我擠眉溜眼的問沈涵。
沈涵很認真的想了想,說:“就算易哥提個塑料袋,照樣比你強啊。”
“我跟我自己比,别扯上他啊。”我無奈的說道:“我提塑料袋跟提箱子,難道給人的感覺都一樣麽?”
“那倒是。”沈涵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衣服我都收拾好了,你也把東西準備一下吧,咱們馬上就得走了。”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下午三點的飛機,趕緊的吧。”
沈涵似乎每次跟着我出差,都是輕裝上陣,所帶的東西也就隻有換洗衣物,化妝品這類的玩意兒我還真沒見她帶過。
跟着我下樓的時候,沈涵就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行李袋,看起來就跟要出去旅遊似的,表情輕松得不行。
“哎,我這幾天是不是得罪你了?”我左手提着木箱子,右手提着裝着衣物的行李箱,滿頭大汗的問沈涵:“咋感覺你不樂意搭理我呢?”
沈涵聳了聳肩,啥也不說,幾步走到了我前面,沒跟我解釋的意思。
不一會,我們就在馬路邊跟五哥等人碰上了頭。
“袁先生,我們現在就去機場吧,時間不早了。”五哥催促道,語氣隐約有些焦急的意味。
“好。”我點點頭,随嘴安慰了一句:“五哥您先别着急,這事我肯定幫你們辦得漂漂亮亮的,别太擔心了。”
“嗯。”五哥苦笑道:“瞎老闆介紹的人,我信得過。”
“路上注意安全,有啥事給我們打個電話。”黑子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易哥跟胖叔有點事,剛出去了,所以沒辦法來送你們.......”
“有事?”我一愣:“他們幹啥去了?”
“我也不太清楚,接個電話就走了。”黑子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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