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也問了瞎老闆,那些凹痕究竟是什麽東西?
但他并沒有回答我們,而是讓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出去了再說,有的事一時半會說不完。
聽見這話,我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轉而急匆匆的收拾起了行李。
不一會,我們便按照原路回去了。
“現在好點了嗎?”沈涵幫我提着行李包,寸步不離的跟在旁邊,擔心的問了一句:“還覺得頭暈嗎?”
在黑子的攙扶下,我一路走過來都還算是挺輕松的,就是有點頭暈,除此之外也沒感覺有多難受。
但在走上那條長長的階梯隧道時,我忽然覺得腿腳又軟了起來,眼睛看東西都帶着重影,還有種想吐的感覺。
“沒事,現在稍微緩過來點勁兒了。”我擡起手揉了揉眼睛,勉強沖着沈涵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回去歇歇就行,就是太累了,沒别的事。”
“哎喲,到了這時候還逞強啊。”黑子哭笑不得的說:“你小子這次散的陽氣可不少,比你上次散的還多,夠你好好養一陣了!”
瞎老闆走在前面,聽見我的話後,他也歎了口氣。
“這次回去就好好歇着,别接活兒了,等養好身子再接。”
“放心吧哥,我知道輕重。”我苦笑着點點頭。
又被黑子攙扶着走了一段路,我們便回到了最初的那條隧道,就是跟我們掉下來的那個坑相連的隧道。
“這個洞口是被炸開的吧?”沈涵看着前方的出口,好奇的問了海東青一句:“你炸的?”
“嗯。”海東青點了點頭。
“可以啊。”沈涵啧啧有聲的說:“你現在玩爆破的技術有長進了啊。”
被沈涵這麽一誇,海東青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眼裏的自豪還是顯而易見的。
“還行吧。”海東青特别謙虛的笑着:“就是最近多跟着他們學了點東西,然後發現自己的進步........”
沈涵鄙夷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打斷了他的話:“我就是随便誇你一句,你這還能喘上?”
“哈哈哈哈!!說得好!!”小佛爺猛地拍了一下沈涵的肩膀,滿臉的孺子可教:“這孩子就是目光如炬啊!你哥這人沒别的愛好,就愛裝逼,你也看出來了吧?”
海東青沒好氣的瞪了小佛爺一眼,随後,又特别委屈的看了看沈涵,不說話了。
當我從那個被爆破出來的大洞走到外界的時候,都有種身在夢裏的感覺。
也許是因爲我們在藏寶地裏墨迹了太久,一出來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站在坑洞的底部,擡起頭就能看見繁星璀璨的夜空.......
“你發什麽愣?上去啊!”小佛爺在旁邊催促着我。
聽見他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來,忙不疊的點頭,伸出手去拽緊了登山繩。
原本這下面應該是個巨大的坑洞,但在塌陷之後,就全都被砂石泥土填上了。
海東青他們是在坑洞之上,找到了最靠近下面那條隧道的位置,然後炸出來了一個垂直的“盜洞”。
這個窟窿可不小,其中的空間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并肩上去,哪怕我是拽着登山繩往上攀爬,需要用到腳來幫助,那也輕松得很。
由于我現在手腳使不上勁兒,所以瞎老闆還特意吩咐,讓人給我在腰上栓了個保險扣,并且讓小佛爺跟海東青先上去,然後再把我拉上去........
當時我的感覺就跟坐電梯一樣。
一個字,爽。
“媽的你小子可真是個渣渣........上來還得讓我們拉........”小佛爺一邊往上拉着我,一邊罵着街:“讓老子拉你,你不怕折壽啊?”
“能讓您二位拉我上來,折壽算什麽?光榮!”我嘿嘿笑道。
等我們一行人全從這個窟窿爬出來之後,瞎老闆走過去跟海東青嘀咕了兩句,然後就帶着我們走到了一邊。
“小佛,你先帶着他們下山,我們馬上就來。”瞎老闆笑道。
“你們要幹嘛?”小佛爺疑惑的問道。
“幫某個老前輩封住墓門的口子。”瞎老闆歎了口氣:“這地方不簡單,我們要盡力保證以後沒人能找到這兒,所以隻能........”
“那些有本事的先生想找到這裏,恐怕也不難吧?”小佛爺皺着眉頭說道:“你們把這兒給封住又有啥用?”
“又不光是我跟鳥人來封門,還有個胖叔呢。”瞎老闆笑道:“讓他在這兒做個陣局,保準沒人能找到這兒,你信不?”
“我隻能保證不會有人通過風水堪輿的手段找到這兒,其他的不敢說啊。”胖叔急忙擺手。
聞言,小佛爺也就沒再多問,點點頭,帶着我們便向山下走去。
“小子,用我背你不?”小佛爺走在前面問我。
“沒事,慢點走就行,我還能鬧得住。”我笑道。
我一沒瘸二沒受重傷,雖說腦袋有點暈外加手腳無力,但我還真不好意思讓他們背我。
當然了,要是沈涵跟張先生不在現場,那就另當别論了。
誰叫我臉皮厚呢?
不過轉念一想,我的臉皮貌似還沒那麽厚,要是真的跟城牆那般厚的話,我現在就得讓小佛爺背我。
就在我們往山下走了十來分鍾的時候,隻聽後方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喲,真的炸了啊。”小佛爺回過頭,看了看遠處冒起的滾滾濃煙,啧啧有聲的說:“瞎子跟鳥人還夠有素質的,管殺還管埋,偷完東西還幫人把門帶上........”
“瞎說。”我很嚴肅的糾正了小佛爺話裏的錯誤,免得他把我也帶進去:“咱們這叫偷嗎?這叫拿!”
小佛爺聽見我這話,稍微愣了愣,随後便深以爲然的點頭。
“說真的,你小子有當土匪的潛質。”
我沒搭理小佛爺,心說盜墓這事本就說出來不好聽,你丫還非得用個偷字,真是越聽我越蛋疼.......
“小袁,你說那棺材蓋上的凹痕都是啥玩意兒啊?”小佛爺走在前面開路,嘴裏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我總感覺瞎子有事瞞着咱們。”
“等他下來咱們問問不就知道了麽。”我笑道。
“這狗犢子就愛賣關子,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揍他。”小佛爺罵罵咧咧的說道。
忽然,張先生挂在腰間的對講機滋滋的響了起來,那種電流聲在夜裏聽着有些刺耳,也有些突兀。
過了一會,對講機裏便傳來了海東青的聲音。
“你們直接去上次我們下車的地方,那裏停着三輛車,鑰匙都在車裏,門沒鎖。”
張先生拿着對講機答應了一聲,随後遞給了一直在給他使眼色的小佛爺。
“你們啥時候下來?”小佛爺問道。
“馬上了,胖叔在布陣,估計還得一會兒。”海東青回答道。
“我們直接上車,那老屋裏的東西呢?不去收拾了?”小佛爺皺着眉頭。
海東青笑了笑:“既然我讓他們開車過來接應,那肯定也讓他們把該辦的事辦了,丢在老屋裏的那些東西都已經運走了,放心吧。”
“咱們開車回去?”小佛爺問。
“嗯。”海東青說:“直接開車去南甯,休息兩天就回貴陽。”
“行,順便帶着小子去醫院看看,免得傷口感染了。”小佛爺在說這話的時候,瞟了我一眼,笑道:“那你們快點吧,我們先下去了。”
“應該很快.........”海東青說着,忽然,一陣靐鳴聲在對講機那邊猛地響起。
這陣靐鳴聲很大,隔着對講機都吓得我們一哆嗦。
而在對講機之外,由于相隔較遠,靐鳴聲聽起來則沒有那麽大。
等靐鳴聲落下,海東青便很平靜的對我們說。
“搞定了,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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