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子的速度很快嗎?”我聽見方時良的話時,有點納悶:“如果我起了肉身陣,我感覺自己都能勉強跟上它啊。”
“它在山下展露出來的實力,不足六成,你說呢?”方時良問了我一句。
聽見這話,我霎時就不吱聲了,雖說心裏還是在犯嘀咕,但也沒再多問。
“小袁,我們這一次上山來,最大的阻礙,其實就是趙瑞公。”瞎老闆說道:“上山之後,我們發現度生教的孫子在跑,當然也想跟着啊,但趙瑞公這孫子卻實打實的拖住了我們,拖了少說十分鍾。”
“就它一個啊?”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就它一個。”瞎老闆點頭:“但那時候,它并沒有真正的跟我們交手,隻是在玩我們。”
“玩你們?”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們,心裏更納悶了:“咋玩的?”
“各種偷襲呗,還能是咋玩?”方時良苦笑道:“原本我們還以爲趙瑞公是背水一戰,爲了給度生教的其他人制造機會,這才硬着頭皮來攔截我們.他娘的,現實說明,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
“豈止是想得簡單啊,簡直就是他媽的坐井觀天。”瞎老闆無奈的說道:“那孫子沒跟我們直接交手,就是一個勁的在四處轉悠,時不時的還拿幻身來偷襲我們”
“就這樣?”我滿頭霧水的問道:“這也不足以拖住你們所有人吧?”
“這麽跟你說吧。”瞎老闆歎了口氣:“我們眨個眼的功夫,它就出了四五次手,分别偷襲了四五個人”
“而且它每次出手都不簡單。”方時良補充道:“要不是我們反應及時,估計在那時候,都得有一兩個人栽在它手上。”
說到這裏,方時良也是一拍大腿,怒火沖天的罵道:“但那孫子是真的陰啊!它那時候展露出來的實力就跟孽真人差不多,隻不過速度要遠超于我們想象罷了,就因爲這點,我們才輕敵了!”
“前幾分鍾,我們都有點手忙腳亂的意思,連追趕度生教其餘人的舉動都不敢有,隻能一心一意的應付趙瑞公。”瞎老闆說道:“越往後拖,我們就覺得越不對勁,最後還是老鬼耐不住性子,實力全開的跟趙瑞公幹了一次。”
“赢了?”我試探着問道。
“平手。”方時良唉聲歎氣的回答道,把頭低了下去,很失落的說:“說起來也丢人,那時候我已經急眼了,被那孫子逗得腦子都不清醒了,隻顧着玩命的幹它,反而沒去琢磨怎麽幹它。”
“就因爲這樣,老子一邊打,它就一邊逃,越打我腦子越迷糊,折騰來折騰去都沒能打出結果來。”
“等到我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給了它兩下狠的,那孫子直接就跑了,連回頭的意思都沒,比他娘的兔子都快!”
一聽方時良這麽說,沈世安就嘀咕了一句:“兔子也不帶那麽快的吧?”
“你滾!”方時良頭也不回的罵道:“老子就是那麽一比喻!”
說着,方時良臉上又漸漸的出現了笑容,那種發自内心的自信,也一點點的回到了他臉上。
“但不得不說啊,我這兩天算是琢磨明白了,跟它打,就得搶占先機,隻要我先出手,那麽它就得一路憋屈下去.”方時良嘿嘿笑道,眼裏閃爍着兇光,似乎都開始想象趙瑞公被自己蹂躏的場景了:“就算打到最後它實力全開了老子也不怵,它牛逼的就隻是速度而已,隻要我近了它的身,它就沒機會翻盤了!”
“就像是在山下那樣?”我問道。
“對!”方時良點點頭:“我是不會死的,但它會死,雖然我也能感覺到疼,但我不怕疼,所以隻要我近了它的身,再玩命的控制住它就行,要麽抱着它,要麽勒着它,之後再找機會攻擊它.”
“這樣的話,是不是見效有點慢啊?”我咧了咧嘴:“我感覺那孫子的防禦力也不低啊,被你打成那逼樣,也不就是嚎了兩嗓子麽?想要打得它魂飛魄散,你先得做好心理準備,得耐住性子才行,因爲你得捶它很久才能.”
“你閉嘴!”方時良罵道:“這點老子也想到了!用不着你說!”
一看方時良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我也不敢吱聲了,讪笑着就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接着往下說。
“在咱們這些人裏,我是真正跟趙瑞公鬥過的,不光是上山的時候跟它打過,昨天我不也跟它打過麽?”方時良唉聲歎氣的說道:“所以啊,我算是最了解它底子的人,小仙兒,你們的思想都要不得,如果你們還是這麽輕敵,遲早得吃大虧!”
“明白了。”鄭小仙兒點點頭:“我們以後不會輕敵的,放心吧。”
“小瞎子,你繼續說吧,媽的我抽根煙去”方時良說着,點上煙,往邊上坐了過去,罵罵咧咧的說:“想起這些事我就蛋疼,要是再讓我繼續說,我估計就得耐不住脾氣,得出去找他們幹一架了。”
瞎老闆笑着點了點頭,抽着煙,緩緩跟我說起了之後發生的事。
被趙瑞公拖了十來分鍾,瞎老闆他們當時也是急得不行,畢竟大家都不是蠢人,大家都知道度生教不是省油的燈。
讓他們先上了山,百分之百得出大亂子啊!
要麽,他們就先一步的把目的達到了,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度生教來這座山的目的是什麽。
要麽,他們就已經在山上埋伏好了,就等着瞎老闆他們上山,然後來一波大收割。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瞎老闆他們所要面對的局面,都很是不容樂觀。
“但就算是有顧慮,我們也得上山,如果連山都不敢上,我們就真的輸了。”瞎老闆說到這裏,表情也無奈了起來:“從山腳走到他們埋伏我們的那地方,我們走了少說一個小時,真的,說一個小時恐怕都少了!”
瞎老闆說,如果他們不用顧忌度生教的話,那麽就算是在普通人的狀态下,吃着餅幹唱着歌一路走着過來,走到那地方,也用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之所以會耗費一個多小時,就是因爲瞎老闆他們要竭盡全力的避免被埋伏。
“不得不說啊,那幫孫子藏得是真的好。”瞎老闆一說到這點,語氣裏也隐隐約約的透出了一種服氣的感覺:“連胖叔都出全力了,施展了各種各樣的手段去搜尋他們的氣,也照樣找不準這幫孫子潛藏的位置!”
“這有點誇張了吧?”我忍不住問了句。
“是誇張,也是現實。”瞎老闆笑道:“但你可以放心,他們之所以會藏得這麽好,跟陣局肯定是有關系的。”
“能在我面前藏得無影無蹤,确實厲害,但那種陣局所需要的代價,恐怕也不小。”胖叔笑道,頗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死人是折不了壽數的,所以在陣局裏獻出壽數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昙先生跟小如來,這可倒好啊.”
聽到這話,說真的,我心裏感覺有點複雜,似乎有種五味雜陳的味道。
昙先生是挺孫子的,但曾經幫過我,算是我朋友,聽見他折壽,我肯定不怎麽好受。
小如來是真的孫子,但說實話,我現在也沒那麽恨他了,最多算是煩他.
“說到底,你們還是被埋伏了吧?”我轉開了話題,直接問道。
“可不是麽。”瞎老闆苦笑道:“而且我們前腳剛進埋伏圈,葛道士跟苦和尚後腳就冒出來了,你可以想想,那種沖擊力簡直.太他媽的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