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癡林被一個小丫頭撥弄的像個木偶似的,一開始也很是惱火,可不管他怎麽努力,都會被輕易的打回來。于是他的惱怒也就漸漸變成了無奈,沒辦法,差距太大了。現在聽到簡明月貶低的話,也隻能苦兮兮的說道:“我也想下苦功練武,可我家裏是開茶樓的,每天要忙着接待客人,我那個弟弟又是個不頂事的,整天就知道瘋玩兒,一點都幫不上忙,我哪有時間練功?”
簡明月搖搖頭,想到這家夥在原劇情中的下場,忍不住勸說道:“你這是标準的練武不練功,練的全是花架子。用來對付普通人還行,遇到真正的練武之人,随便叫出一個來都能打得你滿地找牙。你可要記住了,以你的武功,和朋友耍耍就算了,千萬别和人真正比武,不然你是死是殘,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武癡林臉色更苦了,說道:“不是吧?我真的有這麽差?問哥可從來沒這麽說過。”
簡明月道:“我師父是看你對武功很有熱情,不忍心打擊你。可我不一樣,我是不忍心看你被人打死。”
武癡林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趴在葉家圍牆上看熱鬧的一幫人卻不會給武癡林面子,紛紛開始起哄。這讓武癡林更加羞惱,叉着腰沖他們喊道:“笑什麽笑?你們還不如我呢,都滾遠點!”
葉問在那邊看不過去了,高聲叫道:“明月,其實武癡林也沒那麽差,你太小看他了。”
簡明月也毫不掩飾的說道:“師父,我承認我剛才說的有些誇大了,可你也不能不承認,他的功夫在所有武者當中是墊底的。他要是認不清自己,真的容易被打死的!”
武癡林氣道:“我就算被人打死,也不能被吓死!無謂的意氣之争可以不動手,可是遇到非出手不可的情況,我也不會因爲怕死而畏縮不前!人反正都要死的,死的有意義一點,也比多活幾十年,最後病死在床上好。”
聽了他的這番話,簡明月倒是沒詞了,她可是知道,武癡林絕非大言不慚,而是真的這麽想。要不是武癡林被三浦打死,性格溫吞的葉問也不會怒而暴起。所以她隻有豎起大拇指道:“說得好!是條漢子!”
被簡明月這麽一誇,武癡林反倒不好意思了,撓着頭道:“嘿嘿,沒什麽啦,隻要是個男人……呃,不隻是男人,隻要是有點血性的人,都會這麽做的,你肯定也會這樣,我也不算什麽了。”
簡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有心想幫武癡林提高一下身手,可武癡林的資質真的不算好,就算是能放下茶樓的事專心練武,隻怕也不會有多大成就,不可能打得過三浦。既然這樣,就隻能用别的辦法了,大不了到時候她先把三浦幹掉,省的小鬼子造下無邊殺孽。
天色已經不早了,衆人又聊了一會兒,就紛紛告辭了。在送别周清泉等人的時候,葉問有心想讓他們在簡明月正式拜師的時候來觀禮,可一想到自己不收周光耀爲徒,卻收了别人,到時候讓周清泉這個好朋友怎麽想?所以猶豫一下就沒說,直接把人送走了。
既然不請人觀禮了,索性第二天一早,葉問就讓簡明月行了拜師禮。在場的人隻有張永成、小葉準和管家、下人而已。對此簡明月是不怎麽在意,但葉問卻覺得有些對不住她,所以在随後教拳的時候,就更盡心了幾分。
正式開始教拳後,簡明月的天賦就讓葉問更加吃驚了。不管什麽招數,不管多麽難以理解的拳法理念,簡明月都是一學就會,一聽就懂。要知道一般人在學拳學錯了之後,是很難将已經習慣了的動作改過來的,簡明月卻沒有這方面的麻煩,說改就改,一點都不費事。
上午八點左右的時候行的拜師禮,不到十分鍾就完事了,然後就開始教拳,到了中午時,簡明月的詠春拳就完全改過來了,還一舉突破了明勁,進入暗勁層次。這讓葉問連連驚歎,這樣的天賦,簡直是妖孽。
其實他不知道,這已經是簡明月隐藏了實力的結果,要是被他知道簡明月其實已經是化勁高手,比他還高一個層次,得把葉問吓壞了。到時候簡明月就不是天賦妖孽了,而是真正的妖孽。
才教了一個上午,葉問就沒什麽可教的了,這讓他這個當師父有些尴尬。所有師父都希望自己的徒弟夠聰明,教起來才輕松。可太聰明也很讓人爲難,所以下午的時候,葉問隻好又拿出了八斬刀,傳給簡明月。
八斬刀刀法和六點半棍法,是詠春拳的不傳之秘,非核心弟子不傳。簡明月雖然才剛剛拜師,但給葉問留下了不錯的印象,讓葉問将其視作了親傳弟子,這才将八斬刀傳下。
簡明月學過三種拳法了,算上軍體拳是四套,但兵器還是第一次學。不過使用兵器也還是功夫,而且還有系統這個作弊器,依然是很快就學會了,并且因爲碎玉拳的加成作用,隻需多練幾次,就能直接進入化勁階段。
當然,這一點依然要隐藏起來,表面上隻是明勁而已,免得葉問徹底崩潰。
但即便如此,葉問也還是感到牙疼了。這才兩天的工夫,自己就剩下一套六點半棍壓箱底了。要是繼續教下去,估計頂多再有一天時間,他就真沒什麽可教了。無奈之下,葉問隻好讓簡明月繼續鞏固,棍法即使要教,也得等一段時間再說,不然他還當什麽師父?
接下來的日子,簡明月過的非常規律。每天早晨天剛亮就起床,先跑個十公裏,然後再練拳,接着吃飯。早飯後,就和葉問不停的切磋,除了增加拳法的熟練度之外,還能從葉問那裏學到不少詠春拳之外的知識,比如和其他拳法交手的經驗之類的。到了下午,簡明月就休息了,陪着小葉準玩兒一陣子,或者看他畫畫。晚上睡覺時,則依然是用冰肌玉骨訣代替,不斷的積攢熟練度。
過了也就半個多月,忽然有一天,簡明月正陪着小葉準玩兒五子棋,忽然武癡林咋咋呼呼的跑了過來,一進門就叫道:“問哥,問哥!出事了!”
上次因爲有簡明月替葉問出手,所以張永成也沒有發飙,武癡林也就沒有顧忌的沖了進來。
葉問見他很急切的樣子,迎上去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武癡林道:“從北方來了一群鄉下人,到處去踢館,功夫非常厲害,家家武館都頂不住。可以的話,您去看看吧。”
葉問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有那麽厲害?”
武癡林道:“是啊!還口出狂言,說佛山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非常嚣張!”
簡明月這時走了過來,說道:“北方來的鄉下人?我也是北方來的,我也是鄉巴佬了?”
武癡林連忙賠笑道:“哪能呢!您可是大家閨秀,呃……不是,我是說,您有大家風範,怎麽會是鄉巴佬?不過那幾個人真的是太狂了,目中無人的很,一看就是沒見識的。”
葉問來了興趣,說道:“既然有這樣的人物,我還真想見見,我跟你走一趟。”
簡明月連忙道:“師父,您的名聲在佛山人盡皆知,那家夥既然口出狂言,必定有人看不順眼,把您擡出來壓他。那家夥必然不服,就會主動上門來找您。所以,您不用去,在家裏等着就是。”
葉問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好,我就在家裏等他,來個以逸待勞。”
武癡林見葉問有了定計,也不多說,向張永成招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等他一走,簡明月又道:“師父,我跟您學了全套的詠春拳,還沒和别人交過手,不如這次由我先上,我打不過了您再出馬。”
葉問笑道:“你這丫頭,學武的資質是沒話說,但也太好鬥了,哪裏像個女孩子?”
簡明月央求道:“師父,您就讓我練練手吧!機會難得啊!”
葉問搖頭道:“好吧,你的武功我也放心,就讓你試試吧。不過你也要小心,萬一不敵也别逞強,知道嗎?”
簡明月興奮道:“放心吧師父,我會小心的。再說了,有您在旁邊看着,我還怕吃了虧?”
張永成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忍不住說道:“又有人來打架?明月行嗎?她是個姑娘家不說,還隻跟你學了半個月,怎麽打得過?萬一受點傷,可怎麽得了?”
簡明月連忙道:“師娘,當初在拜師之前不是就說好了嗎?要是有人來找事,就由我替師父打發他們,您……”
張永成打斷道:“那怎麽一樣?要是本地的拳師來切磋還好說,大家都認識,即使是切磋也不會下重手,這一次來的可是外鄉人,他萬一把你打傷了怎麽辦?你是個女孩子,不是那些皮糙肉厚的武夫!”
對張永成的關心,簡明月感到很溫暖,不過她還是堅持道:“師娘,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既然選擇了習武,就無法避免和人交手,受傷什麽的也是家常便飯,沒關系的。再說了,您對我沒信心嗎?等那家夥來了,您就看我怎麽把他打的落花流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