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之前也動過這個想法,可真當聽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感覺到無比的震驚。
這到底該是什麽樣的手段?
竟然真的可以做到讓一個這麽強的人魂飛魄散?
要知道,鬼魂的确是可以做到魂飛魄散的。可是黃老爺子在到這裏之後才死的,那麽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他最起碼魂魄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果說是死後才魂飛魄散的話,這也不太可能,因爲那需要對方出現在這裏才行啊。
難道說,當時的黃老爺子知道自己受到程度的傷勢不成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黃老爺子專門跑到這裏來留下這句話的時候,也就是說,他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而且還有就是會魂飛魄散。如此一來,一切也都可以說的通了。當下我就把這些事情和師父說了一通,師父對于這一點也是非常贊同。
師父說,黃老爺子這樣的高人,如果真的感覺到了自己情況不妙的話,那麽這個做法将是最正确的。否則的話,他将什麽話都留不下。我也就問師父,是不是真的還有人可以動用紫符,師父說那肯定是有的。
聽到師父這麽肯定,我和老湯都沉默了。
師父想了想就告訴我們說:“你們啊,就是少見多怪了。有很多高人的确是存在的,隻不過是我們沒有見過而已。比如那個高陽,不也厲害的吓人嗎?他要是真動真格的,還指不定會有多麽強呢。隻不過呢,人家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們才無法真正的了解而已。所以這個背後對黃老頭出手的人,也肯定是一個隐世的人。”
師父停頓了一下又說:“按照你之前的那些說法和黃老頭臨終所交代的,那也就是說明,這個人可能真的是咱們茅山派的人,可至于是那一輩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就沖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真的很強。不過你也别問我,我如果知道是誰的話,那早就告訴你了。”
我想了想,覺的有一個邏輯是不通的。
從蔣黎明對付我的情況來說,那麽他是要成爲茅山派的正統?因爲他娘的原因,應該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如果蔣黎明背後真有這麽可怕的強者,那麽爲什麽沒有對付我師父?
師父對于這個問題思考了小半天,然後才和我說:“你想到的這個問題,到的确是一個問題。也是,如果真的是沖着我們茅山派來的話,那麽大可以之前就對我直接動手了。再則,如果是那個叛徒的話,他會有手段可以殺掉黃老頭嗎?我可不相信。”
師父之前和我說過,茅山派出過一個特别喜歡養小鬼的門徒,後來就被驅逐出去了。
這個人肯定是死了,畢竟時間太久了。
如果沒死的話,我師父早就被人家弄死了。那麽現在的問題到底出現在什麽地方呢?
老湯突然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人一直被某個人監視着,追蹤着,比如這個人就是老爺子呢?”
我頓時恍然,是啊,假如對方真的是被黃老爺子看着的話,那麽又怎麽能夠随便出手呢?
師父也說:“這個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如果這樣說的話,似乎也可以說的通了。但是現在的問題就很麻煩了,我們在明,敵在暗,而且對方随時都可以出手。最重要的是,他就算站在我們身邊,我們也分不出來啊。”
我一陣頭疼,的确是這個情況。
如果對方明刀明搶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可現在呢,卻是讓人非常的忐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我歎了口氣,“我這輩子老是想發點小财,可這财還沒看到,整天就是各種破事,也算是服了他娘的了,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師父哈哈一笑,“這就是命。”
我一陣無語,命?
我想不信命都難了吧現在?
老湯問我師父,“大爺,你就沒有辦法把這個事情搞清楚嗎?”
師父直接搖頭,“我就是地府的一個鬼差,難道我還有辦法知道是誰殺了黃老頭嗎?你真當地府是無所不知的啊。不過,如果真的可以請動閻王爺的話,倒是還真有這個可能性呢。”
一聽這話就知道了,一切都别想了。
我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無奈,還有一股無力感。
師父想了想又說:“不過,也不用那麽消極。二狗啊,你現在可是有了掌門玉印和朱雀丹筆,你如果真的不想死的話,那就聽我一句話,趕緊回去,然後多多溫習茅山秘術,同時盡快掌握這兩件法寶,雖然上一次在香港法力都有損,可這畢竟是真正的法器,總是有辦法的。”
一聽這話,我頓時又感覺到前路似乎光亮了起來,就連忙問師父,“這法力到底有沒有辦法得到?比如你給我?”
師父頓時瞪眼,“你以爲是吃飯呢?在古代的時候,這天清地明的,空氣非常的幹淨。所以一些修道之人就會選擇在深山老林中納氣,時間一久,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内力,再逐漸的就有了法力。可那也不是三天兩頭就可以做到的,需要的是時間。修煉一般在三五年的,也就是可以用用靈符,身強體壯而已。修煉個十年八載的才可能具備法力,二十年以上的才可能是高手。”
“你再看看現在,霧霾都嚴重的和他奶奶似的。就算你能納氣,你敢嗎?估計一天下去都是二氧化硫了都。再則就是,你再看看你自己,總共入門才多久?這種事情你幾乎是不用想了,隻能夠想辦法搞清楚這兩件法器了。我總覺的它們可以幫到你,而且你自身的體質比較特殊,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師父這些話雖然讓我再度的有點消極起來,可也同樣的證明了一個事情,我并非是必死之局。我的情況還是有救的,隻不過,我現在隻能夠自救了。
我是百鬼纏身的命,再加上這兩件法器的話……
老湯卻說:“不是可以請神嗎?二狗有這兩個東西的話,再加上請神的力量,應該不是啥問題吧?”
我一陣搖頭,老湯這個考慮雖然是有道理,可卻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那就是對方能不會請神嗎?
師父更是說:“這個就别想了,上次請神就很勉強,這種請神的方式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對自身的傷害其實是非常大的。最起碼三五年内,二狗是别想請神了,也根本就請不了。你現在是因爲黃老頭的死還能夠保持點理智,再等個幾天,你看看還有這個精神頭不。”
我頓時不解,“師父,你這是啥意思?”
師父幹笑一聲,“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如果你不拼命的話,咱們可都得死在那。但是強制性請神,而且還是借助蔣黎明的祈禱,這對于你自身還是有一定傷害的。這兩天你的感覺應該不是很明顯,等再過幾天的話,你就知道了。”
師父說到這裏,就沒有再細說,說是怕吓到了我。
而我看着黃大爺的遺體,也沒有心情去想這個事情了。隻是想着,盡快把黃大爺安葬了才行。這個過程中,我又讓師父檢查了一遍,師父也說看不出什麽問題了。雖然魂飛魄散了,但是能夠入土爲安,那也是不錯了。
我點頭,又和師父聊了一會之後,就感覺再也堅持不住了,就在這個房間打了個地鋪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之後,我就感覺到身體很不對勁,腦子疼的要死。洗臉的時候,我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的很,這還是我第一次的臉色有這麽蒼白過。最重要的是,我的眼裏都是血絲。
但是這并不重要,吃了早飯之後,我就和小飛說了要把黃大爺安葬的事情。小飛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的,隻是還需要一些流程,這一次就由我們來送終。
一切的風俗都是按照他們這裏辦的,我和老湯負責出錢,小飛則是去聯系各種事情。
總之,這一切都在部署着,折騰了足足七八天的時間。
而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我越發難受起來,腦子就好像是被人用針不斷的紮一樣,這個滋味真的是難受的想死。可是因爲黃大爺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吃止疼藥,而且還是成倍的吃。黃大爺對我有恩,我雖然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可也想要送他這最後一程。
下葬的那一天,雨下的非常非常的大……
小飛說,按照他們這邊的說法,如果下葬的那一天下的雨非常的大,那就是說明,死者并沒有任何遺憾,隻是想用雨水沖刷掉他在這個世間所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