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有點清楚,但是這話聽在耳朵裏,還是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ㄨ】
真的是絕路嗎?
我心底直打鼓,老湯也急了,“大爺,你能耐大,就幫點忙吧。”
老師傅讓我們坐下,然後又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我,看的我心裏直發毛。我就趕緊問,“老師傅,到底怎麽樣?”
老師傅皺了皺眉頭,“得看你的命了,從下午六點開始,到夜裏十二點,我隻能夠保證你這些時間内不會出問題,但是其他時間,就要看你自己了。你這個麻煩很大,除非有真正的高手在你身邊,否則的話,你這一關很難過了。”
我心底一沉,這不是等于宣判我的死刑了嗎?
現在還是上午,白天的我是不會有問題的,六點之後,太陽也要逐漸落山,也是陰物開始出來活動的時候了。到了夜裏十二點,也就是子時,天地之間的陰氣也是最重的時候,也是一些鬼實力最強的時候。
老湯撓頭,“大爺,你這意思是你也沒有辦法嗎?”
老師傅點頭,“除了這個,沒有辦法了。”
徐小琳是聽的迷迷糊糊的,就問我們,“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
這個時候,我也是沒有心情和她解釋了,就和老師傅說:“那您的意思是怎麽做?”
老師傅從旁邊拿出了一個紙人,然後放到了我的面前,又拿過一個小刀,“點睛。”
紙人不點睛,這是曆來的規矩。
但是我很清楚,這絕對不是随随便便做的事情,老師傅肯定是有别的法子。否則的話,也不需要我這樣做了。
我點了點頭,用小刀把手指劃破了,猩紅的鮮血點在了紙人的兩隻眼睛上,看起來非常的詭異,憑增了幾分陰森的感覺。
我看向老師傅,“接下來怎麽做?”
老師傅沒有回答我,而是從抽屜裏拿出了朱砂和朱砂筆,自紙人脖子以下開始迅速的畫了起來,是一種畫法很複雜的符,基本的意思我還是可以看個明白的。
赦令,大将軍到此罡!
老師傅畫完之後,就擺放在了正中心的地方。“這樣就可以了。”
“這樣就可以了?”
我很不解,因爲我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所以多少還是有點懷疑的。
老師傅看着我說,“紙人的眼睛是很重要的,這一點你哆哆少少也是知道的。現在用你的血來點,就會沾染上你的氣息,現在,它就是你,你就是它。有它在,午夜十二點之前,你身上的氣息暫時會被轉移,我畫的這道符也可以震懾住鬼的下一步動作。不過,到了十二點之後,天地之間陰氣大盛,你的這點血就會被陰氣所融,到那個時候,就不會有任何作用。”
“所以,我想你應該是有一定辦法的吧?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希望擁有兩天的時間了。你現在的情況,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得到你心中想要的東西了。否則的話,一旦這裏失效,除非有隐世高人出現,你絕對是面臨真正的絕境。”
我心底滋味難明,先是道了謝,然後又問他,“您爲什麽會幫我?”
老師傅笑了笑,“你之前的做法很不錯。”
我恍然,說的肯定是沈玉的事情。看來這老師傅還是知道很多事情的,最起碼我在做這個時候的時候,他多少還是關注了一些。
我再度道了謝,時間畢竟不多,就不想在這裏多浪費時間了。
老師傅也是什麽都沒有說,就送我們離開了。
我們換了個地方,我還是覺的需要師父出現,一切還是之前的那種流程。師父一出現,就對着我破口大罵,“你個缺腦子的二貨玩意,我千叮咛萬囑咐,你他媽的還是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是不是覺的老子說什麽都是騙你啊?你說你是腦子被門擠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他奶奶個熊,你到底是不是腦殘啊,你告訴我啊,你是不是腦殘。”
我被師父給罵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就因爲那一瞬間的氣憤,結果把自己逼到了這個地步,真的是報應不爽。
徐小琳都不忍聽下去了,就到了門外。
老湯連忙說:“我說大爺,你就别罵了,現在事情你看該怎麽辦啊。”
師父注意力頓時放在了老湯的身上,指着鼻子就罵,“他娘的,老子上次去幫你們簡直就是錯誤,你們真該都死在太平村去球。你說你那麽大的人了,老子也提醒好幾次了,你還是他兄弟呢,狗屁的兄弟,你就不知道攔着他點嗎?實在不行,你們兩個睡一個房間啊。你看你們弄的這叫什麽破事,你們怎麽不去就這樣死了算了,真是活着浪費空氣,死了還浪費土地的兩個腦殘。”
老湯臉色通紅,被罵的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說不出話來,之前還慫恿我來着。
我連忙拉住師父,“師父啊,你老人家就消消氣吧,你看你把老湯給罵的和孫子似的。咱有話好好說嘛,我也不是不信你,這不是沒管住下半身嗎?我這一次是真的長記性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了。”
“放你娘的個屁的,你倒是想下次出問題,你出個我看看?”
師父又對着我開罵了,我也不好說話了,就那樣聽着,結果師父的耐心超出了我的想象,足足罵了我們半個小時,罵完老湯就罵我,罵完我就繼續罵老湯,沒詞的時候就重複着罵。
等到師父累的氣喘了,我才老老實實的問師父,“那您老人家看,現在這事情咋辦?”
當下我又把紮紙匠那位老師傅做的事情和說的話講了一遍。
師父咬牙切齒的瞪了我一眼,“今天算是被你氣死了,我本來晚上還有牌局的,現在我和你說,我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個腦殘,都沒有心情去赢錢了。”
我一陣不爽,這老家夥現在還想着自己的牌局呢。
師父想了想就說:“他的做法和說法都沒有問題,你的确是攤上大事了。如果真的那麽簡單可以解決的話,我還用你那麽折騰?你現在之所以還能夠保持清醒,倒不是因爲天還沒黑,而是因爲你身上有朱雀丹筆,所以你的情況會好多了。”
“朱雀丹筆雖然是法器,可你能力畢竟有限,如果靠這個東西驅散那些家夥的話,倒是也可以,但是卻無法持久。你畫過符,所以你是明白的,那種消耗其實一點都不低,而朱雀丹筆會讓你的消耗更厲害,這樣的情況下,你覺的你能夠堅持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我一陣無奈,“那咋辦呢?”
師父說:“你在十二點的時候,趕緊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到時候我去幫你一下,不過這個事情我自己還不行,得要黑白無常他們才行。本來他們今天是休假的,看來得給他們點好處了。現在蘋果在我們哪裏都出到了蘋果二十了,據說這玩意你們都特喜歡是吧?地府也有很多人喜歡,那個什麽外國的家夥最近一直在搞這個,弄的地府烏煙瘴氣的,鬼鬼都要買,黑白無常也想買來着,不過心疼錢呢。”
師父一陣撓頭,“那就有辦法了,老子送他們,不過這錢你們得給我搞定。”
老湯聽的直翻白眼,“你說的是喬布斯嗎?這孫子在地府賣手機啊?”
師父點頭,“可不是咋地?地府浩瀚,那些洋鬼子在的地方隻是其中一個很小的角落而已。閻王老子怕一群洋玩意把東方的血脈給弄混亂了,所以很少讓他們過來,不過人家一個手機就直接讓這邊的鬼瘋狂了。但是這孫子夠狠啊,一款蘋果二十都要一百億冥币呢,我日他奶奶的,太貴了。”
我幹笑一聲,打斷了師父的話,“師父,你說的這靠譜不靠譜啊?”
師父點頭,“當然靠譜了,反正他們天天閑着也是閑着,幹脆直接開着車,直接把群鬼給接走得了,就是有太多怨氣了,很是麻煩,所以平時他們也懶的管,就讓這些家夥沒了怨氣,然後再接走,這樣的話就省事多了。”
老湯問:“有多麻煩啊。”
“有多麻煩?”
師父瞪眼,“在你一件白襯衣上潑上漆和沙土,你說哪一個洗的簡單?地府能力也有限,那裏有那個閑心誰都管啊。所以你像那些自殺的什麽的,活該你在上邊當孤魂野鬼,下了地府也是進地獄的貨,這都是咎由自取,活該如此。”
老湯笑了笑,“那就是這個事情好搞定呗?”
師父哼了一聲,“廢話,還有老子搞不定的事情嗎?行了,就這樣吧,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得趕緊去找他們打幾圈,然後還要找判官那老小子申請一下公車呢,不然的話,那麽多鬼哪裏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