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的村民,他們打過招呼之後,都是忙自己的去了。雖然對這黃大爺很是尊敬,但是卻也因爲很熟悉,也不會就這樣陪着。
黃大爺笑說:“你好像覺的不可思議?”
我點頭,又搖頭,“我也說不好,是有人通知你了嗎?”
黃大爺笑了起來,“你看我這樣像會用電話的人嗎?”
黃大爺穿的和樸素,非常普通,而且身上平平整整的,也不像兜裏裝了手機。
黃大爺不等我說話,就再次開口,“這一次的事情是一個意外,平時是不會出現這個情況的。而且東西看起來你已經拿到了,那個東西封印了那麽多年,沒有想到還有人想起來。”
我故作不解,“大爺,你說什麽,我可真不知道。”
黃大爺笑了笑,“朱雀丹筆。”
我頓時被震住了,心底很亂,這老頭肯定不是蔣黎明請來的,也肯定不是蔣黎明的朋友。他如果真的知道的話,那他的道行可真厲害。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站在那發呆,蕭楠更是不清楚發生什麽事情了。
黃大爺就又說:“那小子作惡多端,必當有天收。你這個茅山派的掌門人,也算是有點意思,和你那個師父有着一樣的心性,都不壞,算是秉承了道家的基本思想。”
“你認識我師父?”
我更加吃驚了,“我怎麽不知道?而且我這一次來河南,我師父也沒說過啊。”
黃大爺哈哈一笑,“姓張的那小子估計都以爲我死了吧?他的壽元可沒我多。算起來,他應該已經死了幾年了吧?而且他能夠找到你,收你當徒弟,那肯定也是他死了之後才能夠做的事情。”
我越發的不敢相信了,這老頭,太他娘的邪門了。【ㄨ】
黃大爺微笑,“你好像還不相信?以前你那師父二十多歲的時候來過我們河南,不過他那個時候還是太不像話了,就被我教訓了一頓。不過我看他本性不錯,就沒有爲難他。不然的話,他那個半吊子掌門早就當不好了。”
我想到開始和師父說來河南的時候,師父那臉色,當然就覺的奇怪,就算這裏有強人,那也不至于說那種話吧?原來是自己被教訓過啊。這不靠譜的老東西,回頭我得調侃他幾句才行。
我連忙拱手,“那您可就是我的老前輩了。”
黃大爺笑說:“不用這麽客氣,畢竟你幫了我們這裏很大的忙。一切是我要感謝你才對,不過你之後的路要小心點,會有一劫,不在蕭,就在徐。”
我一驚,這話我明白,蕭是指蕭楠,徐肯定是說徐小琳。
黃大爺并了解我,但是卻能夠直接說出徐的話,這也太……
匪夷所思啊!
黃大爺笑了笑,“人活的年齡大了,總是會胡說八道一些。你隻要聽聽就行了,沒有必要天天想着。”
這一下,我可不敢小看人家了,就用很恭敬的語氣問:“大爺,那你看我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嗎?”
黃大爺思考了一下,就說:“那你得是真正的茅山派掌門,這樣的話,就沒事了。”
真正的掌門?
我恍然,那就是有掌門玉印。我心底一動,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師父以前來是爲了什麽?而且前輩既然知道這裏有朱雀丹筆,爲什麽你沒有拿?”
“拿?”
黃大爺笑眯眯的看着我,“不是我的東西,我爲什麽要拿?”
“呃?”
我愣住了,這算什麽狗屁邏輯?
黃大爺背負雙手,“你知道我當年爲什麽放過你師父嗎?”
我搖頭,鬼才知道呢。
黃大爺就說:“當年你師父來也是爲了朱雀丹筆,但是想拿朱雀丹筆,就要啓動玄武印。”說着看了蕭楠一眼,“你應該明白什麽意思吧?”
我點頭,同時不敢相信的問,“難道我師父做了那種事情嗎?”
“就是因爲他沒有做,他雖然有點狂妄,但是這點做人的底線還是有的。所以我就和他做了個約定,朱雀丹筆的事情,除非是其他人拿出來,否則的話,他都不準打主意,也不準告訴任何人。看你小子這麽迷迷糊糊的,看來他是真的做到了。”
黃大爺歎了口氣,“隻可惜,他雖然一輩子行好事,但是畢竟壽命有限啊。爲了你,他可是折了十年的壽命啊。”
“啥?”
我再一次傻眼,“這是啥意思?”
“他不想讓茅山派斷絕,就一心想找個徒弟,最後的十年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就蔔算了一下,折了自己十年的壽命,然後才想辦法又從地府跑回來找到你。”
黃大爺侃侃而談,這些事情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一樣。
我聽的一陣發懵,原來那個不靠譜的師父竟然還有這種魄力,我心底挺不是滋味的。
“你也不用多想,有些事情藏在心裏就行了。”
黃大爺笑了笑,然後又和我說,“多行善事,天下皆可去得。若是爲惡,總是會有人收了你。”
到了這個時候,我對黃大爺感覺絕對是世外高人。連忙規規矩矩的施禮,“大爺,我想了解一下掌門玉印到底有什麽秘密,你可以告訴我嗎?”
黃大爺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我都沒有摸過掌門玉印。”
我皺眉,苦苦思索,茅山秘術裏也沒有這個記載。
“你知道的。”
黃大爺笑了笑,忽地右手食指快速的點了在我的眉心,刹那間我竟然覺的眼前看到了在太平村那個石室内看到的一副雕刻,一個人拿着玉印,然後四周都是惡鬼。
我楞了半晌,“這是怎麽回事?”
“這就是你知道的秘密。”
黃大爺莫測高深的笑了笑,“你已經知道,我又何須再說?”
“可我不明白啊。”
我頓時急了,“大爺,你就告訴我啊。”
黃大爺卻搖頭,“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需要别人來點破。否則的話,不過是多了一些其他心思。不過,隻要你繼續追蹤下去,就不會有事情了。”
我看他一點都不想說,就知道自己再問也沒用了。隻好說:“那,大爺,我現在……”
我當下把朱雀丹筆的事情說了一遍,确實是個麻煩的事情啊,這天天和發春似的的,誰受的了?
黃大爺想了一會,然後走到一旁抓了一團土,又弄了一些水,就在那捏着,我心底一陣郁悶,這老大爺做事情還挺古怪的。我都這樣了,他還有心思去捏這個。
有五六分鍾的樣子,黃大爺捏了一個兩寸高的泥人,從兜裏拿了一張符紙,然後将紙人包在裏邊,然後遞給了我,“可以讓你避開一次。”
我不解的拿在手中,頓時更加奇怪了,明明是才捏的,怎麽現在已經幹了?一點水的感覺都沒有。
一次?
我嘿嘿一笑,“大爺,你再給捏幾個呗。”
黃大爺微笑搖頭,“一次足矣,多了就是在幹預你的命數。那也未必是好事情,沒準是一個大禍。所以說,福與禍本來就是一體的,剛剛的美好,沒準下一刻就是災難。所以要守住本心,爲惡的事情不要做,不要想,不要碰。”
我連忙答應,這可是高人啊。
黃大爺又和我說了一會話,轉身就往外走去。
我連忙問:“大爺,你這是去哪裏?”
“這裏沒事情了,我自然該離開了,這一次來隻是看你一看而已。”
黃大爺頭也不回的給了我一句話,“記住,莫要爲惡。”
“否則,我下次找到你的時候,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我就又連忙問,“我怎麽去找掌門玉印?”
黃大爺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好一會才說:“不在内陸。”
說完就走了,走的明明很慢,但是不等我下一句話說出來,黃大爺就消失在了村頭。
真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而且沒有絲毫的拖沓和遲疑,是一個做事情非常潇灑果決的人。
我看着村頭,又看了看手中被符紙包裹的泥人,心底又是欽佩又是感激。這黃大爺的出現,算是解決了我一些問題。
“這個大爺好奇怪。”
蕭楠在我身邊說話,這一會我都把她差點給忘記了,就說:“是奇怪,但卻是一位高人。”
蕭楠嘟嘴,“可你們說的是什麽,我一句話也沒有聽懂。”
我笑了笑,聽的懂才奇怪吧?
我看了一眼天色,也許我們也要離開這裏了,這一次的行程我很慶幸,慶幸的是自己來了,而且得到了朱雀丹筆,也逐漸的知道了一些事情。
隻是,那個石刻到底要表述什麽樣的秘密呢?
還有就是,這個黃大爺,怎麽可以厲害到這個地步?簡直就是無所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