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說記得,問我們怎麽了?
我跟他說,這事出麻煩了,對方還在繼續使壞,不肯罷休。
我之所以這麽說,也是想以此來威脅吓一吓他,好讓他講實話。
果然,馬雲吓了一跳,然後就問我們現在在哪,他現在就過來跟我們當面談。
我跟他說,我們在算命館,于是不多久他就開着車過來了。
一見面,馬雲就問我們:“大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您剛才在電話裏頭說,對方還在害我?”
我點點頭,然後就問他:“馬老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得罪誰了,對方爲什麽要在棺材上動手腳來害你?”
馬雲和當日一樣,搖頭說自己不知道得罪了誰,也不知道是誰在害他。
一聽這話,老湯就火冒三丈高,頓時就怒了,一把揪住馬雲的衣領,臉一黑:“你***玩老子是吧!我們哥倆個爲了救你們馬家,差點就把命給玩完了,你卻還在這裏跟老子耍滑頭。信不信老子對你不客氣!”
馬雲被老湯這麽一弄,吓得是一愣一愣的,卻是滿頭霧水的樣子,大喊冤枉,稱自己真的沒有騙我們。同時,他也問我們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哪兒有對不住我們的地方?
見馬雲一臉無辜的樣子,于是我也就叫老湯先别沖動,先松開手,然後我就對馬雲說:“你也知道,馬老爺子之所以詐屍,全因有人在背地裏動了手腳下了邪術。我們稀裏糊塗的替你馬家解災,卻也因此得罪了對方。這不,昨天晚上對方就對我們施法,我們差點就交待出去了。我們隻是插手了你們之間的恩怨,對方就欲加害我們,可想而知,對方更加不可能放過你。所以,我覺得如果你知道對方是誰的話,建議你還是盡早說出來,否則到時候丢了小命的一定是你。”
其實,馬雲不願意告訴我們他得罪了誰,這也很好理解,畢竟人做了什麽缺德的惡事,都會不想讓别人知道的。
哪知馬雲一聽,雖然吓得不輕,但卻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得罪過誰,而且還發着毒誓。
老湯說:“你是真不知道得罪了誰,還是擔心以前做過的違心事怕被人知道啊?”
馬雲說:“兩位大師,你們都說了對方想要我的命了,我要是知道自己得罪過誰,我怎麽還敢隐瞞二位先生呀,我……我是真想不起來得罪過誰啊。”
說完這話,他還不忘苦着臉來求我們要幫幫他,隻要能将那害他的人給找出來,化解這個事情,他願意給我們一大筆錢。
我心想,你***爲了你馬家的這個破事,都快要害得老子沒命了,老子還要你的錢幹**啊!
不過,看到馬雲一臉無辜、迷茫的樣子,倒還真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似的。一時之間我和老湯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眼下,說實話我們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馬雲身上,畢竟此事是因他而起,一般自己造下過什麽罪過,自己不可能會不知道的。可是哪知道他一問三不知,連個屁都沒問出來。
當然,我們也有些疑惑了,難道他真的是記不起得罪過誰了?畢竟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對方連我們都不放過,自然更不會放過他,按理來講他不可能連自己的命也不顧吧?
老湯看向了我,那意思就是問我現在該怎麽辦?
我想了想,于是就再次提醒馬雲,問他:“你上次說馬老爺子的棺材是誰那兒買來的?”
“陳木匠那買來的,他是開棺材鋪的,現在縣城也就隻有他這一家了。”馬雲回道。
我說:“那你再好好想想,你與陳木匠真的一點過節也沒有嗎?比如你祖上幾輩跟他家也沒過節?”
之所以這麽問他,主要是我懷疑這事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陳木匠幹的。
馬雲想了想,搖了搖頭,一臉苦相的道:“我實在是想不出哪裏會與他有過節,我們的圈子都不平,除了家裏有人過世在他家買過棺材,平時連交道都沒有打過。”
我心想這就奇了怪了,一個人如果沒有深仇大恨,是絕不可能對一個無辜之人下這種狠毒法術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搞鬼的不是陳木匠?
這時,馬雲就求我們,一定要救他。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害他。
我告訴他,如果查出來了的話,一定會告知他。同時,也勸他回去仔細回想一下,到底是不是在什麽時候對别人造成過傷害,想到了就及時告訴我。
馬雲點頭應是,然後一臉擔憂後怕的暫時離開了算命館。
馬雲離開後,老湯就問我:“陳兄弟,你覺得老雲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在說謊?”
我說:“看他的樣子,并不像是在騙我們,可以說現在的他比我們還更害怕。”
老湯點點頭,也覺得我分析的有道理,然後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馬雲這貨什麽線索都沒有問出來。”
我想了想,于是反問老湯:“你知道陳木匠的棺材鋪在哪嗎?”
“知道,就在這條街的盡頭。”老湯點點頭,一愣:“你是想去找他?”
我點點頭:“是的,到底是不是他在背後對付我們,隻要過去一問便知究竟。”
以其在這裏毫無頭緒的亂猜,倒不如直接去問。反正該來的都來的,如今也沒什麽值得好怕的了。
就這樣,我們走出了算命館,老湯帶着我往陳木匠的棺材鋪尋了過去……
算命館前的這條街,其實全是一些算命、風水館,還有紮紙鋪、壽衣店之類的,也正因如此,這條街行人很少。我們順着街一直往盡頭走去,不多久老湯就指着前方的一個店鋪道:“到了,就是這兒。”
我打眼一看,前方一個破舊的店鋪前面果然擺着一口大棺材,店門上方寫着“陳家棺材鋪”五個紅色大字。
這裏已經是街的盡頭了,幾乎沒有行人到此,因爲再往前走就是一塊荒地,所以除了要買棺材的人,一般不會有人到此。
我們站在店門外,就聞到一股子木頭的味道,還有一股油漆的刺鼻味。裏面時不時的傳來打造棺材嘭嘭嘭的聲音,顯然有人正在店裏頭幹活。
我和老湯徑直而入,隻是店内棺着幾口做好了的棺材,還有許多木料也擺放其中,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正在店内的上方刨着木闆。
這個人長得倒是十分平常,一臉老實本份之相,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心腸狠毒的惡人。
對方察覺到有人來了,于是就将手裏的工作停了下來,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就說:“兩位先生來了?請坐!”,他對我們指了指一旁的木椅子。
不知爲何,聽到他這話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他怎麽知道我是先生?老湯是這條街開算命館的,他或許知道,但我是第一次來,他不可能知道我是陰陽先生。還是說他口中的先生,并非是陰陽行當裏的先生。還有一點就是,他見有人進店來了,怎麽不問我們是不是要買棺材,反而卻請我們落座呢?這難道不奇怪嗎?
我們并沒有落座,而是抱了一拳問道:“請問您是陳木匠吧?”
陳木匠點點頭,說:“是的,我們是本家,哈哈。”
一聽這話,我頓時一愣,卧槽,他果然認識我,知道我也姓陳。
“你認識我?”心裏明明知道他認識我,但我還是開口問道,強忍住心裏的波動。
“是的。”
陳木匠惜字如金。
“那你知道我們爲何而來麽?”我又問。
“知道。”
“真的是你?”我問。
“是的。”
“呵呵,那在下倒糊塗了,我與先生前世無仇,今世無怨,你這麽做未免太過份了些吧!”我冷笑一聲,臉也冷了下來。不過,因爲如今自己的小命就捏在他的手裏,卻是又不敢對他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