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從女屍脖子上取下來的那塊羊脂白玉?”我一驚。
李二柱連連點頭:“是的,就是那塊玉。”
“那就沒錯了,看來問題就出在那塊玉身上了!”我當下就恍然大悟。
“啊?難道那塊玉裏頭也住着鬼?”李二柱夫婦吓了一跳。
我沒有去回答他們二人,而是小心翼翼的将鐵盒子打了開來,接着果然見到裏頭放着一塊羊脂白玉,晶瑩剔透,一看就是一塊上等好玉。隻不過,這塊玉雖好,但是它卻散發着濃濃的黑氣。
看到這裏,我便轉頭對李二柱夫婦道:“這塊玉裏頭鬼倒是沒有,但是這玉積攢了太多的陰怨之氣,一般人留着它,弄不好還真是會把命給丢了。”
我這說的可是實話,這玉本來就能吸附陰怨之氣,在陰陽行當裏有很多陰陽先生,就會把陰魂惡靈封在玉裏邊,然後埋在土裏。而眼前這塊玉,它一直放在那具女屍的身上,年複一年的,吸附的陰怨之氣自然不會少。這麽重的陰怨氣,不知道的人若留着它,肯定十分的不好,輕則運程變差,招惹災厄,重則還會引發血光之災。
李二柱夫婦吓了一跳,問我:“陳先生,那這可咋辦呀,如果把它丢了行麽?”
我一愣,說:“這玉可是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呀,就這麽扔了也太可惜了吧?如今既然知道是這塊玉上出的問題,隻要我幫你将這塊玉好好處理一下,應當是不會有事的。”
是的,這塊玉應當值些錢,扔了可是虧大發了。
哪知,李二柱卻是不敢要它,他說:“如果先生能處理的話,這玉就先生拿去吧。”
“啊?這不好吧,我怎麽能要你的東西呢,何況這玉應當值些錢。”說實話,這塊羊脂白玉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但是我如果真收下它,未免就有點趁火打劫的嫌疑了。
李二柱的妻子也說:“我家二柱的命都是你救的,這塊玉您如果能處理的了,那就拿去吧。如果您不要的話,我們就把它給扔了。”
一聽到他們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隻好點頭答應:“那行,這玉我就收下。不過,這玉一定值些錢,到底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如今我身上一共也就隻有三萬塊錢,我先給你們三萬,以後若是我将它賣了高價,一定再适當給你們補上,不讓你們吃虧。”
李二柱夫婦一聽說我要用錢買,斷然都不肯收我錢。用他們的話說,無論這玉值多少錢,都遠不足以答謝我對他們的救命恩情。
不過,雖然如此,最後我還是給他們留下了三萬塊錢。當然,我之所以會這麽喜歡這塊玉,一是這是一塊上等好玉,它的價值遠不止三萬塊錢,二是張天師曾說過,陰屍蠱不是用來害人的,而是用于守護某樣東西的,而它守護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塊羊脂白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塊玉可就更加非比尋常了,一定是極爲貴重的寶貝。
也正因如此,所以我對這塊玉充滿了好奇。我想知道,前人爲什麽要利用陰屍蠱來守護這麽一塊玉,是因爲這塊玉它貴重值錢呢,還是因爲它有其它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
當天,我将那塊玉帖上封靈符,然後帶回了家。後來我也每天去李二柱家,爲他燒符祭祀,五日之後,我終于替李二柱破了災劫。
從李二柱家帶回來的那塊羊脂白玉,我将它放在了祖師爺的香爐前,每日焚香,半個月之後羊脂白玉上的陰怨之氣也全數驅散。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每天都會拿着那塊玉來研究琢磨,不過除了發現它确實是一塊上等好玉之外,根本就瞧不出來它有什麽特别之處。
這下我就有些糊塗了,如果隻是一塊市面上有錢就能買到的好玉,犯得着用一女子的性命來守護它嗎?
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原因,最後也隻好作罷,将這塊羊脂白玉收了起來,想着等以後有空找個行家給幫忙看看。
日子又似乎恢複了平靜,每天除了替家裏幹農活,就是研究一下《茅山秘術》。期間,父母也找了個媒婆到處去給我說親,可是農村的女孩大部分畢業後就去沿海打工了,當地根本就沒有女孩,而一些讀了大學的女生則眼界變高了,自然也就看不上我這種窮**絲。
雖然我也對父母說了,我還不着急結婚,但是父母卻說和我差不多年紀的都有小孩了,如果還不上緊的話,年紀大了可就真娶不到媳婦了。
最後,父母還真給我約到了一個女孩,逼着我去相親。
雖然張天師說過,我暫時還不能破了童子身,但是爲了不讓父母生氣,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與那女孩見面了。
那個女孩是鄰村的,據說在縣城一家酒店裏當領班。我們約在了縣城的一間咖啡廳見面,說實話對方長得倒還可以,見面之後無非就是問着對方的條件。
她問我有沒有在縣城買房?我說沒有。她問我有沒有買車,我說沒有。她問我是做什麽工作的?我說做道士。結果那女孩罵了我一句神經病,然後起身就離開了。
爲了這事,我媽唠唠叨叨的罵了我好幾天,怪我嘴太笨不會說話。
這一天,我媽又突然跑過來問我:“二狗啊,你那些女同學都結婚了嗎?”
我一愣:“您不會是想讓我去跟同學相親吧?我那些同學早就沒有聯系了,您就甭替**這閑心了。”
我這說的倒是實話,自從高中畢業後,我就和小劉去上海打工了,一晃三四年過去了,當初的高中同學早就沒有了聯系,就連我自己的手機号也換了個三四個。
我媽說:“村裏頭的那個阿水好像和你是同學吧?”
“是啊,咋了?”我點點頭,阿水的确是我的高中同學,這人上學的時候成績很差,但是走入社會後卻混得不錯,在縣城買了房,聽說也談了個女朋友,年底就要結婚了。
我媽說:“昨天我聽阿水說要辦同學聚會,我就幫你報了個名。”
“啥?你幫我報名參加同學聚會?”
“整天呆在家裏算個啥事,有空多跟以前的同學聯系一下感情,要是哪個女同學還沒談對象的,你就看看能不能領一個回來。”
一聽這話,我瞬間哭笑不得。心想我的親娘耶,你以爲是去菜市場買菜呀,看中哪個就能帶回來?
不過,幾天之後,村裏的阿水還真的跑到了我家裏來,邀我一起去縣城參加同學聚會。
說實話,我是真不想去參加哪門子的同學聚會,一來這麽多年大家都沒聯系了,以前的同學感情早就疏松了,二來自己如今還是一個窮**絲,心裏多少感覺有些自卑。
我本想推掉這事,但是阿水說都報了名,如果不去的話,同學們問起來多不好。于是乎,我隻好硬着頭皮跟阿水出了門。
坐在阿水的比亞迪小轎車裏,阿水不斷的向我介紹着往日同學的近況,說誰誰誰在縣城開車行了,誰誰誰當公務員了,誰誰誰後來考上了北大,誰誰誰開奔馳了……
聽着阿水唾沫橫飛的介紹着那些牛逼的同學,說實話我一點都沒聽進去,他說的這些名字倒也有些映像,但是很多都記不得樣子了,或許在街上碰到了都認不出來。人走茶涼,往事如風,時間真的能把一些事情給變淡。
阿水開着車說了半天,最後他突然頓了頓,然後問道:“二狗,你知道這次聚會還有誰會來嗎?”
我漫不經心的問道:“還有誰?”
“蕭楠!”阿水說道。
“蕭楠?”
一聽到這個名字,我一愣。阿水之前說的那些同學我都沒不太記得了,但是蕭楠這個名字我卻沒有忘記,因爲上學的時候我曾追過她,她是我高中時期的暗戀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