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樂開了花,這若是讓老子來當警察,那還得了,絕對是神探。可憐的人類呀,一件謀殺案還要查個半年,而老子則可以直接讓死人開口說話。頓時,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不過,愚蠢的人類是不會相信世上有我這種神人的。此時我才切身的體會到什麽叫作高手的寂寞,因爲像我們這種人的世界,普通人是無法明白的。
想到自己這麽牛逼了,再像以前那樣外出去打工,我也不太願意了,一個月一兩千的工資,别說替張天師買墳墓了,就是養家都不夠。
反正張天師也說了,隻要不爲了錢财而助纣爲虐,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就行,替别人化災解難,适當的收取一些勞務費沒有什麽不合适。
當下,我就打定主意,不再去外面打工找工作了,而是留在家裏認真學習《茅山秘術》,以後就靠這門手藝賺錢吃飯了。
這天下午,我如往常一樣在家中翻看着《茅山秘術》,正準備拿出筆墨紙硯練習一下符咒,這個時候門外突然一個婦人的喊聲:“陳先生在家麽?”
這聲音就在門外頭,我當即放下手頭上的活兒,趕緊走了出去,一看,這個婦人大約三十來歲,很是眼熟,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是我卻知道她是我們隔壁李村的村民。
隻見婦人形色慌張,滿臉焦慮的樣子,一見到我出來了,便立即沖了上來,啪的一聲直接跪到了我的面前。
我直接吓了一跳,這是咋了?咋好好的就給跪上了呀?
一看到這陣勢,我就傻了,趕緊将那婦人扶了起來,說:“大姐,這是幹嘛呀,有話好好說。這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這樣子可不折煞了我麽?”
遇上這種情況,不用想我都能猜出個大概,一定是她家裏遇上啥麻煩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大麻煩,要不然不會一來就對我下跪。
誰知道那女的被我扶起後,竟然哭了出來,她說:“陳先生,我是村支書李叔介紹來的,他說您懂茅山術,會治邪病,我求求您救救我的丈夫吧!!”她說完,竟然又要下跪。
我趕緊攔住她,這跪來跪去算啥事呀?當下就問她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家老公是撞邪了,還是沖煞了?
婦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好像拿捏不準似的。看到她這副模樣,倒把我給急壞了,我說:“慢慢說,别着急,你家老公到底是遇上啥事了?”
婦人好像很害怕似的,嗚的一聲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我也不曉得我家李二柱是撞邪了,還是沖煞了,反正就是得上怪病了。陳先生,這十裏八鄉就您會在行這個了,您可一定得救救我們家二柱呀。”
我抹了一把冷汗,這問了大半天,竟然啥都沒問出來,我也是醉了。
我歎了口氣,于是說:“大姐,您放心,隻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盡力相助的。隻是您這說了大半天,我這還不知道你家老公究竟咋了。”
婦人好像真的說不太清,她對我問道:“陳先生,你現在有空麽,我家二柱就在村口的車裏,你現在能跟我一塊過去看看麽?因爲那病實在是太怪了,我一時根本就說不清楚。”
我眉頭一皺,聽得出來,他老公病得不輕,因爲村口至我家這幾百米沒有修通公路,所以一般汽車隻能通到村口,而如今婦人說她老公尚在車中,自然就代表他病得連這幾百米都走不了,要不然不可能不親自過來的。
我當下就點頭答應,然後就随手将房門關上,跟着婦人往村口走去。
當然,我心裏也十分的好奇,這婦人的老公究竟得的是什麽病,竟然還找上我了。
就這般想着,不多久,我和婦人就趕到了村口。擡眼一看,果然見到村口停着一輛面包車,在面包車的旁邊還聚集了好些個村民,聚在一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而且看得出來,他們似乎都顯得神色慌張。
這時,村民們見到我來了,立即就聽他們喊道:“二狗來了,二狗來了,看看他咋說。”
他們紛紛爲我讓開了一條路,還未到車前,我就聽見車裏頭傳來“哎喲哎喲”的呻吟聲,顯然病得不輕。
不過,當我走近車裏見到那個病人時,結果差點沒把我給吓死,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直接吐了!隻見車裏躺着的哪裏是人呀,分明就是一具早已發臭腐爛了的屍體嘛。
隻見車裏躺着的那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全身上下遍布一個個的膿包。這些膿包早已被抓得潰爛流着黃白色的膿水,一片血肉模糊。他穿着背心短褲,但是背心和短褲卻沾在皮肉上,滿是膿水與血水,好個吓人,整個車廂裏都散發着一股濃濃的刺鼻腥臭味。
這也幸虧我是陰陽先生,而且早已得知車裏躺在的是病人,要換成平時看到這麽一個人,我非吓得直接從車上竄出來不可。
我強自忍受着那濃濃的刺鼻腥臭味,不讓自己當着苦主的面吐出來,然後仔細觀察了幾眼病狀,這才趕緊鑽出了車外。
一出車外,我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好趕緊将胸口中之前吸進去的惡臭氣給趕走。
當然,此時的我心裏也十分驚駭,這***到底是啥病呀?這病簡直太邪門兒了!我頭一次見到有人得這種病,全身流膿,簡直就和恐怖電影裏的場景一樣嘛!
這時,婦人見我下車了,立即就一臉期盼的問道:“陳先生,依您看,我們家二柱這得的是啥病呀?”
當然,那些圍觀看熱鬧的村民也圍了上來,一個個都好奇的望向我,顯然也想知道二柱得的到底是什麽邪病。
見到他們都望着我,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對婦人道:“大姐,你這真是太高看我了,我隻是略懂一些陰陽之術,并不是醫生,我看您還是趕緊送去醫院吧,别在這兒耽擱了救治的時間。”
婦人聽我這麽說,立即就急哭了,一把拉着我的手,求道:“張先生呀,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二柱呀。我們家二柱這怪病在醫院治不好,醫院都不知道是啥病,如今隻有您才能夠瞧的好他。”
一聽這話,我不由傻眼了,我說:“啥?你們去醫院看過?這都流膿了,難道不是細菌感染之類的病麽?”
婦人說:“不是,醫院也查不出是啥子病,總之去了好幾個醫院,都叫我們另請高明。這不,我們隻好回來了。而且……而且我覺得我們家二柱這病來的邪門,可能就是撞上啥邪門玩意兒了。”
“哦?”我眉頭一皺,既然醫院查不出二柱得了什麽病,那這事兒可就越來越邪門了。難道真的是得的邪病?
當下,我就急忙打開天眼,然後再次往車内望去。這一次,我還真看出點名堂來了,隻見李二柱的印堂發黑,額頭現青斑,還真是惹上了青頭(孤魂野鬼)。而且我觀他身上自帶的三盞陽火,如今竟然已經滅的隻剩下頭頂上的那一盞了,不由心頓時一沉,看來這下真的麻煩大了,從他身上的陽火來看,這李二柱恐怕已經沒幾天活頭了。
看到這裏,我已經隐隐可以斷定出來了,這個李二柱得的這種怪病,說不定還真就跟邪門之物有關。因爲如今的他,的确惹上了髒東西。
想到這裏,當下我就轉頭問女人:“大姐,你好好跟我說說,你們家李二柱這病是怎麽來的,從啥時候開始得上這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