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鐵匠鋪裏的人還沒散。
陳程幫鐵匠檢查了一下傷勢,結果發現格力斯已經沒什麽事了,剛剛被任小粟擊打的位置也隻剩下一個紅印。
“真的沒事了嗎?”陳程問道。
格力斯點點頭:“對方出手很精準,我當時感覺上不來氣,胸悶,咳嗽不止,但是很快就沒事了。相信我,這需要非常厲害的身體控制能力,就算根特城裏最厲害的角鬥士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
這位鐵匠格力斯以前就是根特城的角鬥士,而根特城的角鬥士分爲兩種。
一種是巫師家族裏的仆從與親随,巫師們自己不願意冒風險出手戰鬥,便讓角鬥士來代表自己,以此來爲各自的家族争奪榮耀。
說起來好聽,但其實不過就是給巫師們提供更加刺激的賭博娛樂活動罷了。
赢了的巫師将帶走獎金池的一半,獎金池裏的另一半則是給押注者們留的籌碼。
這第一種角鬥士平日裏享受着巫師帶給他們的光環,此時爲巫師而戰,但如果在戰鬥中失敗,那就會立刻被巫師抛棄。
第二種角鬥士則是走投無路自願成爲角鬥士的屬民,也許是賭博輸了錢,也許是需要錢就急,反正就是自願把自己賣給角鬥場。
他們将在那裏不停的與人戰鬥,直到死去。
格力斯本身就是個鐵匠,爲了給父親籌錢治病所以成了角鬥士,也是當時根特城裏最出名的角鬥士之一。
後來就被賞金獵人組織的領袖給救了出來,安排在瓦杜茲城堡裏守護一座安全屋。
格力斯很感謝賞金獵人的這位領袖,也很享受現在安逸的生活。
但享受安逸并不代表自己的戰鬥能力就荒廢了,事實上格力斯認爲自己如果現在回到角鬥場裏,依然可以百戰百勝。
結果,就是如此自信的格力斯,被任小粟打的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格力斯說道:“對方用我最自信的戰鬥方式,輕而易舉的瓦解了我的自信。”
陳程和安安相視一眼:“會不會是因爲你沒有防備他突然出手?”
“不會,”格力斯說道:“我很确定就算我防備了,他也有能力一瞬間解除我的戰鬥力。”
說着,格力斯在一張小紙條上寫了幾行字,然後去後院的鴿籠裏取出一隻信鴿綁了上去,他對安安說道:“現在還不能放飛信鴿,得等明天早上大教堂附近的信鴿放飛出來才行,那時候信鴿會混在其中,這樣才能躲避人們的注意。”
“嗯,”安安點頭。
格力斯突然問道:“這個少年到底怎麽回事,爲什麽會突然冒出如此厲害的高手?”
安安撇嘴不服氣道:“厲害什麽啊,土匪來襲擊商隊的時候,他還不是和梅戈一起躲在馬車後面不敢動彈?”
“有這種事情嗎?”格力斯疑惑問道:“看他身手,對付土匪應該不難吧。”
“實力是一回事,膽量是一回事,”安安非常生氣,剛才被人當做鹌鹑一樣提起來,實在太屈辱了一點,她很清楚自己說的就是氣話,但就是忍不住想說點啥……
這時候,鐵匠鋪門外傳來聲音:“你是在說我嗎?”
“呀!”安安回頭間驚愕的看到任小粟正巧伫立在門外:“你怎麽又回來了!”
這種正說别人壞話的時候被人聽見,實在太尴尬了!
任小粟當然不能說他是迷路了,便笑着解釋道:“我這是擔心你們兩個賞金獵人被伯克利家族的人抓走,所以專門回來護送你們,感動嗎?”
安安吐槽道:“信你才有鬼了,你是怕我們去告密吧!”
“這我倒是真的不太害怕,”任小粟說道:“走吧,我還趕着去吃飯呢。”
陳程與安安看了一眼架在他們脖子上的長劍,于是選擇了忍氣吞聲……
任小粟見雙方終于達成一緻想法,這才将兩柄長劍還給了格力斯。
回去路上,善談的陳程突然問道:“中土如今是個什麽樣子?我聽說中土還很弱勢才對。”
“弱勢?”任小粟笑了笑:“所以十七年前,就是你們口中弱勢的178要塞打敗了巫師國度的軍隊?”
“打敗?”陳程愣了一下:“不是說皇家軍隊勝利了嗎?”
任小粟冷笑起來:“誰說的?”
“皇室對外宣布的啊,說是給了178要塞血的教訓,不過這次皇室懷着仁慈的心,所以并未制造多少殺戮,”陳程回答道。
“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竟然敢這麽編,”任小粟說道。
178要塞在之前一直處于弱勢,畢竟軍事工業複興也就近幾十年的事情。
但這中土的軍事工業一旦複興,就絕對不是巫師能夠抗衡的了,17年前的那場戰争雖然慘烈,但178要塞确确實實取得了戰争的勝利。
而巫師組織與巫師國度的皇室爲了維持自己的聲望,竟選擇了篡改戰争的結果,硬要說自己赢了。
任小粟看了一眼陳程說道:“17年前的戰争是中土勝利了,而且中土遠要比你們想象中強大太多。不說軍事,單說基礎工業和城市的基礎建設,就已經甩了巫師國度好幾條街。”
陳程向往道:“父親以前也提過中土,要是有機會去看看就好了。”
任小粟笑眯眯的說道:“等我弄清楚你們這組織到底怎麽回事,說不定還能讓你們一起組團去參觀178要塞那邊的西北風情呢。”
安安突然問道:“你在中土是什麽身份?”
任小粟咧嘴笑道:“我嗎?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西北開發志願者啊。”
“滿嘴謊話,”安安嘀咕道:“對了,你到底是爲什麽突然拐回來的?”
任小粟一本正經的說道:“這瓦杜茲是南方重鎮,我确實是擔心你倆出現意外。”
安安狐疑:“你不會是不知道驿站在哪吧?”
“哈哈哈哈哈,怎麽可能?”任小粟大笑道:“我任小粟行走江湖,怎麽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安安頓時确定,這貨确實是因爲不知道驿站在哪才又拐回來的,這是拿她和陳程當導遊用了啊!
……
抱歉今天就這兩章了,上午睡了3個小時,樓上的鄰居就開始換全屋的窗戶,一直換到了晚上7點鍾,我整個人現在是崩潰的,思維也沒法集中,今天就算是用完了五月最後一次休息機會。
真的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