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湖在陷落。
不,準确的說,東湖遲早還會回歸原本平靜的模樣,隻是那條災變前的隧道陷落了。
任小粟看着這一幕,仿佛就像是看着文明即将消失一般觸目驚心。
人類之間的戰争與算計,也許真的是永恒的主題。
可還沒等他感慨太久,任小粟就已經看到隧道外圍正有人包圍過來。
影影綽綽之間,對方手持着黑色的陶瓷刀,似乎要将這片草叢裏的人全都給圍剿在這裏。
任小粟恍然明白,這大概是火種公司的後續計劃了,火種公司要立威。
以往隻是安京寺和暴徒一直在跟他們對着幹,而這次不太一樣,安京寺僅僅一條短信就招來了這麽多牛鬼蛇神,這讓火種公司察覺到了危機感,他們也必須通過這次事件讓整個地下世界明白,火種公司的東西并沒有那麽好惦記。
火種公司并沒有打算好好跟這些地下世界的牛鬼蛇神交流溝通,他們堅信隻要把這些烏合之衆殺的膽寒了,下次自然不會有人再響應安京寺的号召。
起碼在來之前,要先掂量一下自己到底夠不夠格!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這八個字就像是今日午夜的應景寫照。
直到這一刻,那些爲了火種公司實驗室資料而來的人們才意識到,火種公司有多麽心狠手辣。
可是晚了。
那包圍過來的三十多人驟然發力,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縮小的包圍圈子,草叢裏的近百人見勢不好,便要一哄而散沖破包圍圈。
可是那火種公司圍剿過來的人兇悍異常,有人從他們身邊闖過的時候,竟被對方閃身擋在前面,一刀便捅了個透心涼。
不僅如此,火種公司在73号壁壘内的潛伏人員絕對不止40人。
遠處有狙擊手開始狙殺火種公司成員,似乎是安京寺開始了反擊,可是那狙擊手隻開了兩槍,便發出痛呼聲,被人枭首。
而那偷襲狙擊手的火種公司黃昏小隊成員,卻又被一根金屬細針穿透了頭顱。
玩糖畫的老頭坐在香草身邊鋪開自己的鋁闆、爐子、鐵鍋,随着糖塊在燒紅的鐵鍋裏熬成琥珀色,這老頭大手一揮便在鋁闆上畫出一條龍來,緊緊的守護在香草身邊。
這兩人似乎已經有了默契的配合,一人畫龍守護,另一人則專心操控金屬殺敵。
當第一頭琥珀真龍出現後,老頭擦了一把頭上急出來的大汗:“下次提前打聲招呼行不行,别搞的這麽倉促,我這能力是需要時間的。”
香草卻笑道:“你看,這不是趕上了嗎?”
說話間,他打開手上拎的一個銀色箱子,裏面赫然還有24根特制的金屬長針,隻見他手指一挑,便有12根金屬長針旋轉着飛起,懸浮在香草的面前似乎在尋找着目标。
那一根根長針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激射而去,黑暗中有人發出痛呼,竟是被香草隔空殺了火種公司潛伏在附近的作戰人員!
附近的黑暗中,又有火種公司成員出現,有人甚至從河裏鑽了出來,腮幫子上竟長了像是魚鰓一般的東西,以供他們在水下呼吸所用。
這些人就是引爆隧道外結構點上炸藥的人,可以說這次東湖陷落事件,就是他們的傑作。
此時大功告成,自然要沖出水面來協助戰鬥。
隻是任小粟茫然,這還算是人類嗎,火種公司對于基因改造的程度,已經達到改變物種特征的水平了嗎?
而且眼瞅着火種公司前後出現的人數都快近百了,任小粟都在思考這73号壁壘到底有沒有所謂的實驗室?
這火種公司是真的來找實驗室,還是選擇了地理位置最有利于自己的地方,籌劃已久想要算計安京寺一把。
安京寺的短信緊随而至:提高懸賞額度,包圍圈内的任何級别殺手,隻要殺掉火種公司成員,都可以獲得雙倍酬勞。
任小粟看着這條短信皺起眉頭來,要知道,這個包圍圈裏現在恐怕就他一個人能收到短信了吧,其他人的手機都還在影子那裏呢……
安京寺恐怕也沒想到,明明是一條群發短信,竟然被任小粟弄出了一種單獨私聊的感覺。
緊接着,外圍安京寺的A級殺手突然出現,截殺這群水鬼一樣的火種公司成員。
這些A級殺手能升到這個級别,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所以他們并沒有急切的進入隧道。
亂局層出不窮,例如鄭鴻甯這樣的黑道大枭也隻能茫然失措,這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掌控的戰場了,正像是他們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已經變的讓他們看不懂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場混亂的戰鬥裏,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是蟬,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隻有在戰鬥結束的時候,才能蓋棺定論。
隻看誰的手裏底牌更多!
腥甜的血氣開始在草叢附近蔓延,死亡的人數越來越多。
正當大枭鄭鴻甯他們思索開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聽到身旁的“任醫生”低聲說道:“不想死的,跟在我身後。”
話音未落,任小粟的身影已經動了,他朝着西南沖去,那邊是剛剛安京寺A級狙擊手打出來的缺口。
鄭鴻甯他們來不及多想便跟着任小粟往外面沖去,可還沒等他們沖出包圍圈呢,火種公司便已經将先前的那個缺口給補上了。
鄭鴻甯心中一陣絕望:“任醫生啊,現在怎麽辦。”
“慌什麽,”任小粟冷聲說道。
8名火種公司成員冷笑着朝他們撲殺過來,可還沒等他們身形來到任小粟面前,斜刺裏卻有一個帶着白色面具的身影閃身而出,如電射般捏住一名火種公司成員的脖子,以極其兇悍的姿态在前面沖殺而去。
鄭鴻甯等人愣住了,他們怎麽感覺,這位剛剛搶了好多手機、被他羨慕的超凡者,像是在刻意保護面前的任醫生一樣。
他們默默的打量着面前少年的背影,總感覺自己好像認錯了真神!
不過,這位任醫生怎麽逃命路上一直在拿着手機不斷拍照啊,鄭鴻甯慌張問道:“任醫生,現在可不是擺弄手機的時候啊,趕緊把手機收起來逃命吧,别看安京寺的短信了。”
任小粟奇怪道:“不是看短信啊,這是在拍照,一個人頭就是幾十萬、上百萬,這都是錢啊!我得留證據是我和我朋友老許殺的!”
鄭鴻甯一陣無語,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想着錢!
他問道:“您不是醫生嗎?”
任小粟咧嘴笑道:“額,我的業務比較廣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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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