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号壁壘已經是暗流湧動了,大枭們藏身于壁壘之中,等待着時機的到來。
東湖的範圍很大,僅憑安京寺說實驗室在東湖附近,這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
所以大家等的,是火種公司自己找到實驗室入口,然後出手搶奪。
雖然大枭們單打獨鬥不可能是火種公司的對手,但彼此心裏都明白,到時候出手的人一定會很多,還有安京寺的A級殺手參與其中,混亂起來,隻要搶到部分資料就能賣出天價。
不過,大枭們此時仍舊躲藏在洗浴中心裏面,不是他們喜歡泡澡搓背,主要是因爲他們大多數人在各個财團都挂了号的,出去被人認出來說不定周氏直接就把他們抓起來了。
不光是他們,就連香草和玩糖畫的老頭也在藏匿行迹,火種公司和騎士組織的人也在藏匿行迹。
隻有任小粟大搖大擺的在東湖旁邊夜跑,跟個沒事人一樣。
有他影像資料的178要塞已經将資料全部銷毀了,慶氏也在幫他保密,甭管這中原人有沒有聽說過他的事迹,但起碼見面也是認不出來的。
任小粟在這73号壁壘裏,就像是個普通的學生似的,身上穿着藍色的運動服跑步,看起來也很像是校服。
而且說實話,就連各方勢力的情報人員看見任小粟在東湖岸旁夜跑都沒多想,因爲大家都覺得,這時候沒人敢這麽随意出來溜達……
還有就是,任小粟看起來年齡太小了,十多歲的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什麽狠人。
于是,任小粟在73号壁壘裏,就像是個隐形人一樣,被多方勢力都給忽略掉了。
就在任小粟夜跑的時候,旁邊有清潔工對耳麥裏說道:“排除嫌疑,應該隻是壁壘裏的年輕人而已,身上沒有任何藏匿武器的痕迹。”
身上有沒有藏匿武器,這對于内行來說是很容易看出來的,尤其是在跑步的過程中,如果藏有匕首和槍械,肯定瞞不住其他人。
就在東湖旁,早就不知道散布着多少情報人員了,那一雙雙眼睛盯着這裏。
耳麥裏有人笑道:“我是真想提醒他們一下,這幾天還是别在湖邊跑步了,太危險。但想想咱們也不是什麽好人,沒必要爲了這些壁壘居民暴露了自己。”
清潔工看着任小粟跑步遠去的背影笑了笑:“管他們的死活幹嘛。”
耳麥裏的聲音笑道:“據說這兩天還會有個導演帶着劇組來東湖拍電影,我以前還沒見過劇組呢。”
清潔工笑道:“劇組有什麽,我們做的事情可比電影還精彩。”
這清潔工沒有勸說任小粟離開,反倒是一個年輕人攔住了任小粟,對方看起來有二十六七的樣子,他對任小粟說道:“請最近先别在東湖附近跑步了,很危險。”
任小粟慌張道:“怎麽了,要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那年輕人想了想說道:“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會有很多牛鬼蛇神聚集的。”
“奧奧好的,那我這就回去,你是秩序司的嗎?”任小粟好奇道。
“我不是,”年輕人搖搖頭。
勸完任小粟,年輕人又去勸東湖岸邊廣場上,正在跳廣場舞的老太太們。
結果他剛一開口,老太太們就開始推搡這年輕人了:“憑什麽你說不讓跳就不讓跳?”
“對啊,這是你家的地盤嗎?!”
“還說什麽這裏不安全,吓唬誰呢?我告訴你小夥子,你要這麽說,我可就躺下了!”
任小粟樂呵呵的看着這一幕,隻是推搡之中,他忽然看到對方褲兜裏調出一塊三角形的紅布來。
任小粟愣了一下,他回想起在黑市見到的那一幕,騎士組織成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用紅布蒙着臉的吧,這難道就是騎士的人?
現在對方因爲這裏可能出現危險,不厭其煩的勸說東湖邊上的居民離開附近。
這樣一個組織,爲何會和火種公司攪在一起?他們到底在找什麽。
這73号壁壘的舞台,已經有演員登場了,任小粟相信好戲馬上就會上演,。
然而就在任小粟回到安全屋裏時,赫然看到自己的新C級手機上來了短信,而且還是好幾條。
“昨夜73号壁壘圖書館失竊,根據一天排查,丢失的資料室災變前地方志、災變前73号壁壘所在位置地圖。”
“昨夜73号壁壘機密檔案失竊,丢失資料爲73号壁壘近70年來地殼運動變化導緻的地形變化、基礎設施變化。”
“根據推斷,此事應是火種公司所爲,或許因爲地貌變化的緣故,對方仍未找到實驗室入口。”
東湖太大了,普通人夜跑的話,恐怕好幾天才能把東湖環線給跑完。
而且這些年來地貌變化也大,以至于連火種公司都要竊取機密檔案,才能慢慢确定實驗室到底在哪裏。
任小粟看着手機忽然意識到,安京寺一定是非常重視這次火種公司的計劃,索性幹脆下場開始頻繁的帶節奏了,目的就是把他們所知道的一切信息都與大家共享。
安京寺的目的不是實驗室資料,隻是要針對火種公司而已。
火種公司手裏肯定也有手機吧,也不知道他們一舉一動都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裏,會不會感覺到蛋疼。
任小粟閑來無事,又找了一家附近最大的洗浴中心去泡澡,他發誓隻是想去看看地下世界的大枭們是個什麽模樣,不是爲了别的。
拿了手牌,任小粟進入男賓部就看到浴池裏正坐着一圈紋身大佬,似乎正在說着什麽。
任小粟饒有興緻的打量着這些人的紋身,有紋老虎的,有紋龍的,花裏胡哨的什麽都有。
這洗浴中心裏還有普通的顧客,隻是這麽一群帶着紋身的彪形大漢坐在浴池裏,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了。
卻見任小粟跟自來熟似的坐進了浴池裏,這反倒搞得那些大枭們都是一愣。
卻聽任小粟指着一個大漢雙臂上的兩條鯉魚紋身問道:“這紋身是啥意思,是帶來好運嗎?”
“不是,”那大枭平靜的看了任小粟一眼:“我出生在30年前3月11号風雨交加的夜晚。”
就在任小粟等着聽一個血雨腥風的故事呢,大枭忽然說道:“所以,3月11号生日,我是雙魚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