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顔六元身上一個好端端的詛咒技能,硬讓任小粟給發掘成了一種特殊的生産力,搞得顔六元有時候詛咒其他難民的時候,都下意識的想要安排點食物……
在這種大家都不怎麽知情的情況下,李清正也忽然變成了他們隊伍裏的福将。
關于顔六元的能力,任小粟決定還是對大家隐瞞了下來,因爲這能力太過匪夷所思,就連自己也豁免不了。
有時候,這種無形無影的能力,反而更加讓人忌憚一些,所以任小粟也交代顔六元要保密,此事僅限于顔六元、任小粟、小玉姐三個知道。
于是,李清正也納悶了,自己難道真是傳說中的福将?
不然他怎麽倒什麽黴最後都能和食物聯系在一起……
按常理來說,一個超凡者如果發現自己有詛咒的能力,那肯定都用在很有攻擊性的地方了。
就連顔六元也是這麽思考的,這才是正常邏輯啊。
然而,他低估了任小粟的腦回路……
晚上收工回到屋裏的時候,忽然有流民的首領來找到顔六元說道:“你找食物的能力很強,有沒有考慮過加入我們?”
顔六元當時就不樂意了:“你特麽找食物能力才強呢。”
自己這明明是非常可怕的詛咒能力好嗎,怎麽就變成了荒野生存能力?
那流民的首領噎了一下,換其他壁壘人肯定是躲着顔六元走的,但流民不同,他們一輩子都在争勇鬥狠,所以看到顔六元便感覺看到了同類,卻并沒有那麽害怕。
要知道這流民的首領以前在集鎮上,也是出了名的狠人。
流民首領笑了笑:“我叫曹君鵬,你可以叫我曹哥,這世道裏我們必須抱團才能生存,你們那邊那麽多女娃娃,而且還帶着幾個傷員,能在這世道裏熬多久?總不能就靠你一個人撐着吧?”
此時在外人看來,任小粟他們這個隊伍就仿佛全靠顔六元撐着似的,因爲所有髒事狠事都是顔六元出面來解決的。
然而顔六元忽然冷笑起來:“曹哥?你也配?這世上隻有一個人配當我哥。”
曹君鵬平靜道:“你說的是你那個殘廢哥哥吧,以前他可能很厲害,但我聽醫生回來說了,他身上粉碎性骨折的地方就有好幾處,你還指望他以後能站起來?就算站起來也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聽我的,這世道不能意氣用事,你會被他拖累的。”
忽然間,曹君鵬向後退了五六步,因爲他看到顔六元從袖口裏抽出了匕首。
顔六元平靜道:“你這孫子怎麽這麽不識好歹呢,長得就不想什麽好人,在流民裏面耍耍威風就差不多了,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
顔六元這輩子最聽不得的就是别人說任小粟壞話,他在心裏基本上已經給曹君鵬判死刑了。任小粟就在屋子裏面,肯定能聽到曹君鵬說什麽,顔六元怎麽能允許别人這樣惡心任小粟?
外界如今都知道任小粟是顔六元的哥哥,那個之前給任小粟看病的醫生嘴上也沒個把門的,所以大家在心裏都明白,任小粟八成是廢了。
可隻有任小粟他們自己知道,這隊伍裏誰才是做主的人,任小粟會不會殘廢?必然不會。
可是忽然間,屋子裏的任小粟忽然說道:“六元,你怎麽能這麽和人說話,道歉。”
顔六元笑眯眯的對曹君鵬笑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說你長的不像好人,你長的挺好的。”
結果剛說完,卻聽屋子裏面任小粟說道:“我讓你道歉,沒讓你說謊。”
“奧,”顔六元應了一聲:“會錯意思了。”
曹君鵬冷笑:“你們才幾個人,真以爲我們不敢動你?小小年紀就不知好歹,明天咱們工地上見,等你死了,看你哥哥怎麽辦,還有你身邊那些女娃娃恐怕會生不如死。”
這營地裏雖然不管打架鬥毆,但卻禁止殺人,如果殺人的話會挨一頓毒打,而且工作量還要加倍。
但工地上卻是沒人管的!
顔六元回到屋裏,任小粟說道:“不用擔心,我來解決。”
顔六元愣了一下,他知道對方說的威脅話語已經觸及到了任小粟的底線,換做以往這曹君鵬怕是當場就慘死了。
可任小粟會用什麽辦法解決?
任小粟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雖然還不到十天,但骨縫已經初步愈合了,雖然不能劇烈運動,但是在納米機器人固定的情況下,可以勉強下地走路了。
任小粟說道:“等我制造一些混亂,晚上我們就找機會離開這裏,六元你注意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
顔六元眼睛一亮:“好!”
半夜的時候,曹君鵬等人密謀着什麽,幾個流民圍坐一圈玩着鬥地主,這撲克還是加強連賞給他們的,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加強連用了多久,被淘汰下來了。
但對于流民來說,這時候能有撲克就不錯了。
想在難民營裏拉幫結派,首先要跟楊氏的士兵搞好關系,不然就是聚衆鬧事,前幾天還是這曹君鵬抓到了兩隻野雞給加強連送去,這才被默許他們抱團的,撲克也是那時候賞給他們的,就像是一種恩賜。
曹君鵬說道:“明天到了工地,趁士兵不注意的時候就把那小子給拖到樹林裏去弄死,記住,捂住他的嘴别讓他求救,他們那邊那個王富貴跟士兵關系很好,以免惹上什麽麻煩。”
“那王富貴不就是個給士兵端茶倒水的嘛,有啥好怕的,”一個漢子大大咧咧的說道:“一張3!”
能上牌桌的就3個人,其他的手下則隻能圍在一旁看着,聽他們說話,整個屋子裏充滿的腳臭味。
“一張4,”曹君鵬抽出一張牌打在了桌子上。
結果這時候忽然有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往桌子上扔了四個3。
曹君鵬當時就罵起來了:“老子打個4,你出四個3?!你特麽會不會打牌,啊?而且3不都打過了嗎,這4個3從哪來的,你特麽出老千!”
“咦,不對勁啊,這牌不是我出的啊,”一人說道。
曹君鵬環顧四周:“這誰扔的四個3?”
然而此時,卻見那桌子上的四個3正越來越亮,也越來越熱!
轟隆一聲,這間剛蓋好的木屋竟是連頂都被掀飛了,裏面的所有人像是焖罐裏的雞一樣,一個都沒跑掉!
任小粟聽着外面的聲音,忽然對身邊的王富貴等人說道:“準備動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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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