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看到這兩行字的時候,整個岩洞裏的氣氛一下子跌落到了冰點。
今天進入森林之後大家其實并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除了一夜沒睡導緻非常疲倦以外,再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這就給所有人一種錯覺:仿佛這裏要比峽谷和之前的路程都要安全似的,他們甚至幾乎忘記了峽谷外面活人莫入的提醒。
可是這一刻,他們全都想起來了。
失蹤的徐夏屍體,恐怖的人面蟲,還有那活人莫入四個大字。
“咱們這一路上有誰失蹤嗎?”許顯楚的第一反應就是清點了一遍人數,結果發現确實一個都沒少。
“這會不會是誰刻在這裏的惡作劇啊,”劉步疑惑道:“這岩洞裏面并沒有什麽打鬥迹象,而且咱們路上連一具野獸或者人類的屍骨都沒見到。”
等等,劉步這句話反而驚醒了任小粟,事實上最奇怪的事情就在這裏了:尋常樹林裏是一定會有動物屍骨的,不管是鳥類、蛇類或者更大型的野獸,這是很常見的事情。
可是這個森林最詭異的是,任小粟确實一次都沒有看見屍骨,隻有他剛剛丢棄的那隻老鼠。
這個時候任小粟都想回頭去确認一下,那個老鼠的屍骨是不是也同樣消失了,畢竟丢棄的時間太短,可能早上去看的時候還隻是白骨,現在就已經消失了。
如同徐夏和魚肉魚骨一樣。
這偌大的森林,竟藏着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有名軍人問道:“看樣子是有一隊人馬在一年内來過這裏,人數還不少呢,隻是咱們113号壁壘并沒有什麽人來過境山啊。”
“可能是112号壁壘的人想要來咱們的壁壘吧,結果發生了意外,”許顯楚仔細回憶道:“不過咱們都是最底層的私人部隊,所以沒法得知到底誰來過。”
許顯楚倒是說的沒錯,他們在私人部隊裏面都是最邊緣化的人物,上層知道了什麽情報怎麽會告知他們呢。
有人說道:“會不會我們這次被派來,就是因爲這隊人在這裏出現了什麽意外,被壁壘高層得知了于是讓我們來查看,如果這隊人帶着衛星電話,應該是可以傳遞信息給壁壘的吧。”
這是任小粟第一次聽到衛星電話這個詞彙,之前學堂張先生甚至都沒有提及過。
他曾幾何時在想,壁壘之間應該是有聯系的,卻不知道彼此之間的聯系方式是什麽,現在看來應該就是衛星電話了吧?
任小粟小聲問楊小槿:“什麽是衛星電話?我聽張先生說壁壘裏是有電話的,不過衛星電話又是什麽?”
楊小槿看了他一眼說道:“人類接管了幾顆災變之前的衛星,可以讓各個壁壘之間保持通訊。”
有人忿忿道:“如果高層知道他們失蹤,那他們派我們過來,分明就是讓我們來送死的,這是想用人命來确認消息是否真實嗎,如果我們也死在這裏,就說明這裏真的有危險。難怪這次連衛星電話都沒給我們配備,看樣子是要把損失降到最低嗎。難道我們的命還沒衛星電話值錢?”
許顯楚看了他一眼:“不要得到一點信息就随意猜測什麽,你的猜測也并不符合邏輯。”
其實這位士兵在恐懼之下說話已經不太具備邏輯條理了,所以許顯楚并不認同他的猜測,而任小粟這邊仔細看着那兩行字:“他是用什麽在岩洞上刻出來的字?應該是軍刺之類的東西吧,正常人身邊攜帶的東西可刻不出這麽深的痕迹。”
許顯楚點點頭:“應該是112号壁壘那邊的私人部隊吧,”他轉頭對所有人說道:“今晚好好休息,夜晚如果要出去解決生理問題,必須三人以上結伴同行。”
這樣安排是爲了防止莫名“失蹤”這樣的情況出現,就算遇到危險也不會三個人連求救聲都發不出來吧。
許顯楚繼續說道:“而且今晚必須有人輪流守夜,這樣,我守第一班,其他人随後輪替,女孩不用。”
任小粟認可這個安排,不過這個守夜的意義不大,因爲他不僅要防備外面的危險,還要防備隊伍内部的危險。
畢竟他和楊小槿剛剛奪了一個私人部隊的配槍,對方半夜偷襲自己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結果這時候楊小槿對任小粟說道:“你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
“好,”任小粟點點頭,他們這個短暫的同盟還有一個存在的基礎就是:他們兩個人沒有加害對方的必要。
“我出去一趟,”楊小槿說道。
任小粟心說你也不怕出現意外嗎:“我陪你一起去?”
楊小槿頓了好半天低聲說道:“不用。”
任小粟有點納悶,這姑娘膽子也忒大了吧,身上到底是有什麽依仗?
旁邊的駱馨雨站起身來說道:“我陪你吧,”說着她轉頭瞥了任小粟一眼:“你還真是什麽都不懂啊。”
任小粟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他現在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兩個女孩冒雨去了外面,這時候許顯楚看了一眼,卻沒說什麽。
私人部隊那邊有人小聲說着風涼話:“這倆姑娘要是失蹤,那就太可惜了。”
不過沒過五分鍾楊小槿和駱馨雨就重新回到了岩洞裏,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什麽情況,難道那樹林裏所謂的“奇怪黑影”并沒有盯上他們這支隊伍嗎。
有兩名私人部隊的軍人見狀便也站起身來:“我們也出去方便一下,憋的不行了。”
他們幾個大老爺們竟然是讓兩個女孩先探過路,自己才敢出去。而且因爲恐懼,這倆人都快憋的尿褲子了都,實在是不尿行。
其實他們原本打算尿岩洞裏的,但這不是楊小槿和駱馨雨也沒事嗎,于是隻能壯起膽子出去了。
許顯楚點頭道:“快去快回,不要在外面抽煙耽誤時間。”
“放心放心,”兩名軍人披着衣服就出去了。
任小粟一邊吃巧克力,一邊看着楊小槿在岩洞裏把身上的雨迹給擦幹,他好奇道:“你們沒有碰到什麽意外嗎?”
“沒有,”楊小槿簡短的回答道。
岩洞裏有人升起篝火來,大家把松果扔進篝火裏之後,便開始擠松針舔松針裏面的汁液解渴。
松果在火裏發出霹靂帕拉的響聲,篝火的溫度傳遞到每個人身上,大家感覺自己像是活過來了一些似的。
隻是這時候許顯楚忽然看向岩洞外面:“他們兩個人……怎麽還沒回來?!”
……
今天要趕高鐵去參加杭州的網絡文學周,提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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