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點,各花入各眼,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看法,但統一的一點,那就是他絕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絕對不可能爲了配合三十三國王團所謂的“大業”,去做自己無所謂的事情。
這事兒在之前的邪靈教就有所體現,幾年之後他重出江湖,也是如此。
所以屈胖三并不擔心小佛爺跟三十三國王團聯合到一塊兒來。
當然,這并不代表我們可以高枕無憂。
小佛爺既然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目的,接下來該怎麽出牌,誰也不知道,所以我們必須趕在他之前弄清楚一切,不能再被動挨打了。
聊完這些,又談起了之前的攻擊。
在屈胖三趕到之前,這邊遭受到最爲猛烈的攻擊,茅山的人一死一傷,傷的那一個,被送往了醫院,而死的則還留在這裏,雜毛小道有許多的事務要處理,沒有跟我們多聊,轉身離去。
而我們兩人則回到了指揮部的會議室,等待着随時支援各處。
不過一直到天亮,都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除了肥城那裏,各處的形勢都顯得很不錯,基本上都能夠在天亮的時候趕到了彩石溪。
民顧委的洛瞎子在那裏布置了一個大陣,能夠容下無數陰魂居于此處。
說是大陣,其實就是一個收容所。
他雖然并沒有找到回去的通道,但隻要将這些陰魂集中于此處,再嚴密防範新的通道生成,這件事情就算是處理得很不錯了。
接下來需要的,就是漫長的分析工作。
當然,昨天晚上的行動,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此刻魯東大地之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地方存有陰魂鬼影,昨天隻是趕了個大概,上面對此還會繼續投入人手,盡可能地将所有“誤入歧途”的陰魂給集中到彩石溪來。
我們在天快亮的時候,得到通知,臨時指揮部将遷往彩石溪。
我們也得跟着過去。
對于這事兒,我們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跟車過去。
抵達了彩石溪的一處密林之中,發現這裏搭着許許多多的芭蕉葉,看顔色還是碧綠色的,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而地下則有許許多多的洞穴,想必是用來存留那些陰魂的。
到了這裏,我們才知道洛小北并不是唯一能夠陰卒溝通的人。
那個洛瞎子也可以。
而且那人似乎跟雜毛小道挺熟悉的,跟我們聊天招呼也挺自然,并沒有因爲我們的身份而過度地謹慎。
後來我們才知道,這人是傳奇文夫子鐵齒神算劉的傳承弟子。
什麽是傳承弟子呢?
也就是說,鐵齒神算劉教過的徒弟無數,不知道有多少,但隻有這一位傳承了他的衣缽。
能夠有這樣的機遇,并不是鐵齒神算劉對他刮目相看,有太多的不同待遇,更多的是他自己争取來的。
據說爲了保持心情的平靜,他甚至能夠将自己的一對眼珠子都給活生生地挖出來。
就是這樣的堅韌意志,方才造就了此時此刻的洛瞎子。
這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至少屈胖三是這麽說的,所以接下來找尋通道開啓辦法的事情,他基本上就不參與其中了。
如此又是一天過去,剩餘的牛頭陰卒繼續将陰魂趕到了彩石溪,而原本留在這裏的陰魂,則聽從着留守陰卒的鞭子,不再四處遊蕩。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洛瞎子終于帶人找到了重開通道的辦法,将陰魂送往了黃泉道。
大部分牛頭陰卒都跟了過去,唯獨留下二十多頭在這兒,繼續幫忙找尋剩餘的陰魂。
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在這期間,小佛爺一直都沒有再搞什麽大動作。
他的主要目的,似乎就是小蝶的那一件事情。
時候據我們的了解,之前在泰山陰陽界那兒與我們分道揚镳的牛頭陰卒,除了個别的幾個之外,其餘的都沒有再見到蹤影。
也就是說,至少有三十個到四十個的牛頭陰卒,成爲了小蝶的祭品。
那可是陰卒……
想一想,都讓人感覺到可怕。
又過了一天,這邊的事情基本上已經進入了正規,具體的節奏也都由洛瞎子所帶領的民顧委來接管,冥狼部隊的那位中校找到我們,希望我們能夠跟他們一起前往沂蒙山區,深入叢山中,去打擊小佛爺的勢力。
對于這個邀請,我們在經過鄭重其事地考慮之後,選擇了拒絕。
倒不是我們不想要找小佛爺的麻煩,又或者是對冥狼有意見,而是憑着“小佛爺”這三個字,在沒有特别強力的情報支持下,去那裏找他,基本上是沒有什麽希望。
我們不願意做那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拒絕冥狼的邀請,這是一件很讓人忐忑的事情,不過最終我們還是表達了抱歉。
我們也沒有繼續在臨時指揮部這裏停留,雜毛小道準備送死者回返茅山,洛小北要去寶島與她姐姐、依韻公子彙合,至于我和屈胖三,則在徐淡定的邀請下,前往江陰梁溪。
去往江陰梁溪,其實是處理關于叛徒内奸的事情。
盡管到現在爲止,我都不願意相信方志龍叛變的事情,而且徐淡定雖然有多條線索,但最終都沒有辦法拿出直接證據,但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
這件事情,應該是沒有錯的。
所以經過商讨,我們達成了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
計劃的内容,就是我假意跟方志龍這邊達成共識,前往慈元閣這邊來,與他見面,商讨營救我哥的事情。
至于徐淡定這邊,這負責對這兒進行監視,有任何的情況,都會及時支援。
這件事情的成功很有偶然性,取決于對方的判斷。
爲什麽這麽講呢,應該從最穩妥的方法上來看,将我騙到米國的五十一區去,然後在那個我完全陌生的地方,集中數之不盡的高手,将我給擒住,這才是最保險的手段。
當然,也不排除敵方即将發動攻擊,所以在國内有大量的高手存在,爲了争取時間,直接在這裏下手。
而如果是後者的話,說明對方擁有足夠的把握,能夠一舉拿下我。
也就是說,我将面臨着極大的危險,甚至可能死在這裏。
所以對于這件事情,徐淡定勸我還是慎重地考慮一下,不要太過于自信,導緻發生什麽不必要的事情。
畢竟在此時此刻,我的作用實在是太重要了,已經無人可以取代。
對于這件事情,我思索了許久,終于還是決定動身。
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婦抓不了流氓,我若是太過于惜身,又如何能夠在短時間内,盡可能地探聽到我哥的消息呢?
我每一次想起自己要回到東海蓬萊島,去面對自己父母和兩個嫂子那期待的眼神,心中就忍不住地疼。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呢。
盡管一些列的鋪墊,我和屈胖三趕到了江陰,與親自趕到了這兒的徐淡定彙合。
在與方志龍的電話裏面,我并沒有跟他說太多的事情,關于屈胖三,我也告訴他,說屈胖三有事回茅山去了,就我一個人過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認真地聽了一下對方的語氣,卻并沒有聽出什麽來。
抵臨梁溪的當天傍晚,我搭乘出租車來到了慈元閣位于湖邊的園子,再一次撥通了方志龍的電話,他告訴我跟之前一樣,從後門進來,注意不要讓人看見了。
我說好。
輕車熟路地進了慈元閣,我一進來,立刻就有一個滿臉木然的中年大漢在那裏等着我,朝着我拱手,說請。
我跟着中年大漢往裏走,幾經轉折,又到了地下室。
之前我們來過這裏,裏面有瞧見許多人員,大多都是慈元閣養的制器手藝人,不過我現在一路走過來,卻沒有見到幾人,顯得格外冷清。
瞧見我駐足觀看,那中年大漢解釋道:“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後,生意越發慘淡,許多人已經打發出去了。”
如果是什麽也不知道的話,這種解釋也沒有什麽。
但得到了徐淡定的情報後,我知道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那就是慈元閣早就已經做好了抛掉手中業務,移居國外的想法。
穿過一處陰森的長廊,我來到了最裏面的密室。
門開,方志龍早已在裏面等待着我,雙方見面,方志龍走過來,與我熱情相擁,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往我背後貼了一點小東西。
那玩意很輕微,如果不仔細感覺,完全察覺不到。
而與此同時,我被他請到太師椅上落座的一瞬間,感知到了界碑石和限制大虛空術的法器力量。
兩種東西一入感應,我頓時就明白了,敵人已經等不及。
坐下之後,我看着滿臉熱情的方志龍,認真地問道:“方閣主,爲什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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