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發妹子一臉古怪的笑意,說嘿嘿嘿,你剛才在幹嘛?
我黑着臉,将她推出去,說個人隐私,非禮勿視。
我擰幹了洗好的胖次,直接扔進了乾坤囊中,又洗漱過後,方才出來,瞧見直接坐在了我床上的洛小北,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說哎,我們有這麽熟麽,你可别亂來啊?
洛小北眯眼瞧我,說你不會還生氣上次的事情吧?
我說什麽上次啊,我都忘記了——你姐姐不是說你在琉球麽,怎麽又跑到這兒來了?
洛小北從床上跳起來,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對我說道:“我聽我姐姐說,你們準備去東海蓬萊島?對不對?”
我說是又怎麽樣?
洛小北嘻嘻一笑,說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啊?
我看了一眼笑顔如花的洛小北,說這件事情,你跟你姐姐說了麽?
洛小北搖頭,說暫時沒有,這不是先找你來了麽?
我說你找我有什麽用?
洛小北說找你肯定有用啦——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火麽?他們說你現在是江湖上新一代高手之中的佼佼者,江湖上提到你“千面人屠”的外号,都能夠吓得剛剛出道的萌新瑟瑟發抖呢,我姐姐對你也很重視啊,肯定會尊重你意見的。
我苦笑,說你别坑我,我們這一次去東海蓬萊島,絕對是九死一生,這裏面的危險我就不跟你多說了,我估計你姐姐也不會讓你去的。
洛小北眯着眼睛盯着我,說陸言,好歹我們也是共過患難的,你怎麽能夠這麽不仗義呢?
我說這不是仗不仗義的事情,我是不敢給你做主。
洛小北突然間眨了眨眼睛,說我知道你去蓬萊島要幹嘛——不就是去見你的那個女朋友蟲蟲麽,那麽我問你,你自信你能夠進入蓬萊島的禁地陷空洞裏去?
她的話一下子就踩到了我的痛點所在。
的确,雖然我跟洛飛雨說我之前就進去過,不過之所以能夠自由出入,最主要的還是屈胖三的功勞,跟我卻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而經曆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這回我想要闖入陷空洞,其實可能性很低。
這幾乎就是奢望。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想說什麽?”
洛小北說我知道怎麽進入其中。
我心頭一跳,說你說的是真的?
洛小北嘿然一笑,說你大概忘記我是靠什麽吃飯的了,對于法陣的了解,這個世界上能夠比得過我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我認真地看着她,說你可别忽悠我。
洛小北沖着我眨眼,說隻要你肯幫忙說好話,我到時候絕對讓你能夠抱得美人歸,即便不能,至少也能夠讓你跟你家那蟲蟲見上一面。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好。
洛小北瞧見說服了我,頓時就樂壞了,嘿嘿地笑,而且還對着我的臉啵了一個。
呃,這野丫頭。
洛小北離開之後,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了門,在大廳這兒,正好碰見了洛飛雨,瞧見洛小北果然在纏着她姐姐,非要跟着去,洛飛雨自然是不願意自己的親妹子赴湯險的,一直搖頭,而洛小北瞧見我過來,一把拽着我的胳膊,對她姐說道:“剛才陸言都說了,他會保證我的安全——他的身手你也是知道的,不會有差錯的……”
啊?
洛飛雨看向了我,說真的?
我剛剛跟洛小北達成了協議,還指望着她幫我破解陷空洞外圍的禁制呢,此刻也隻有硬着頭皮點頭,說是。
洛飛雨猶豫了一會兒,我本以爲她還會繼續反對,卻沒有想到她最後說道:“那行吧,不過你自己小心點,一旦有什麽不對勁兒,立刻撤走。”
洛小北得到了自家姐姐的同意,高興壞了,挽着洛飛雨的手,說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的——蓬萊島好歹也是咱們自己的主場,雖說現如今給人占了,不過我對那兒的熟悉,不會比你差的。
洛飛雨的态度讓我有些捉摸不透,硬要說她是因爲我的承諾,我自己都覺得這也太假了。
至于到底是什麽情況呢?
我想不通,也不願意再去想的。
昨天的時候,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随後的行動方案,騎鲸者會跟我們一起去,不過隻是送到蓬萊島外圍,進去的隻有我和洛飛雨,現如今又多了一個洛小北。
雖說東海蓬萊島的補給船隻是三天後抵達,但我們現在就得出發,前往無相海,所以也沒有太多等待,便乘坐昨天的汽車出發。
我們跟騎鲸者約定是在附近的一處海港,臨行前,我特别用了大易容術,弄了一個比較平凡、不紮眼的模樣。
洛小北瞧見我這模樣,笑了我一路。
我們沒有打擾被人,三人開車抵達了港口,船是騎鲸者這邊找的,洛飛雨瞧見了港口停着的船,不過在約定的時間裏,騎鲸者卻并沒有到。
時間一過,洛飛雨就緊張了起來,左右打量,并且帶着我藏在角落裏去。
我想起上一次在寶島這兒的遭遇,也下意識地謹慎起來。
好在半個多小時之後,騎鲸者終于趕到了。
雙方碰面之後,騎鲸者跟我們道歉,說他本來是提前趕到的,結果倒吊男那邊的助手突然間打來電話,讓他注意寶島這邊的動靜,有任何事情,立刻跟他彙報——他爲了應付那家夥,不得不拖延了一些時間。
對于遲到這事兒,騎鲸者很是抱歉,跟我們連聲說着“對不起”。
洛飛雨有些意外,說那邊經常跟你聯系麽?
騎鲸者苦笑,說我都說是被發配了,怎麽可能經常聯系啊,這是頭一回,也不知道那幫家夥到底要辦什麽大事兒,不過别管它,應付一下就好了,不用放在心上。
簡單聊過之後,船就出港了。
我們乘坐出海的船是一艘二手遊艇改裝的,更換了馬達之後,性能很強勁,隻不過環境不算太好,騎鲸者作爲老牌的巡海者,操縱這種現代船隻也不是什麽費力事兒,爲了保密起見,所以也沒有帶其他的船員。
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我們駛出了港口,朝着東海方向駛去。
行船的事情,由騎鲸者在把握,倒用不着我們操心什麽,船艙裏面比較狹窄,我便在甲闆上盤腿而坐,進行調息,沒多一會兒,洛小北和洛飛雨這一對姐妹花也跟着出來了,洛飛雨還好,洛小北一副自來熟的模樣,開始詢問起了我的事情來。
她說的很多,從第二屆天下十大的選拔,到後來茅山遭劫時我的挺身而出,以及後來我在京都那邊做的事情,這些都是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
既然是傳言,自然有誇大之處,也有許多的揣測想法,現在逮到了當事人,洛小北自然不會放過我。
如果隻是洛小北,我倒也可以三言兩語含糊過去,不過洛飛雨在旁邊聽着,我就不敢敷衍太多。
畢竟我這一次去東海蓬萊島,求到人家門上,結果她不但幫忙聯絡,而且還親自陪同,這人情可大着呢,盡管我知道這并不是沖着我的,我也沒有這麽大的面子,但不管怎麽說,對洛飛雨,我還是得保持必要的尊重。
所以我也是從比較客觀的角度,将洛小北提的這些事兒,一一講述起來。
俗話說得好,“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時間就在彼此的交流之中,靜靜的流淌了過去。
白天與黑夜更替,第三天,我們抵達了無相海,周遭升起了白色的迷霧,遮掩住了周遭的視線,海浪也越發地大了起來。
簡單地吃了一些食物之後,我給騎鲸者送去食物,他坐在駕駛艙前,接過我手裏的食物,三兩口吃下,然後又喝了一口水,這才說道:“無相海不太平啊……”
啊?
我說怎麽了?
騎鲸者歎了一口氣,指着遠處的一點兒輪廓,說你看那是什麽?
我眯眼打量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是我們要搭乘的補給船?”
騎鲸者搖頭,說補給船不是這麽小的,那是海盜船啊。
啊?
我說海上絲綢之路那幫家夥?
無相海這地界兒很古怪的,一般的船隻都會繞開走,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騎鲸者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去跟洛家姐妹倆說一聲,回船艙來,我們得加速繞開那幾艘船,免得撞上了,麻煩。
我上去通知,洛家姐妹聽到我的話語,都回到了船艙來,詢問騎鲸者,得到答複之後,表情都變得認真起來。
我們開始待在船艙之中,沒多久,騎鲸者開始轉變航向,繞開了遠處的船隻,我默默打量着前方,卻不曾想屋漏偏逢連夜雨,天色說變就變,一下子就黑了,随後嘩啦啦的大雨如同瓢潑一般落下,浪也變得巨大起來。
騎鲸者是老船長了,即便是面對着這樣的情況,卻也并不驚慌,然而一刻鍾之後,他突然開口說道:“你們得準備一下,我們估計得棄船了。”
啊?
洛飛雨說爲什麽啊?
騎鲸者指着前方,說你們看。
我們順着他的手指望過去,卻見前方的海面上,卻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龍卷風,正朝着我們這邊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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