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說現在已經确定被害了沒有?
徐淡定說目前已經發現了兩具男屍,都是與他一起的人員,至于他,目前暫時還沒有找到下落。
王明說好,我和陸左現在在京都,想要過來。
啊?
徐淡定有一些詫異,而王明則是有一些不太開心地問道:“怎麽,有問題麽?”
徐淡定過了好幾秒鍾,方才說道:“王明,我們都是老熟人,彼此之間,也用不着太多的隐瞞,坦白來說,你和陸言的身份都比較特殊——你的話,主要還是因爲龍脈之事,在整個朝堂之上,都有不少的忌恨之人,而陸言則是最近的風頭太甚,坊間傳聞太多,以至于他的名号,都快要取代掉黃泉的名頭,所以……”
王明很是直接,說徐老大你也知道的,布魚是我南海一脈小玉兒師姐的男友,他若是真的出了問題,而我卻袖手旁觀,這樣子我很難做人的。
徐淡定說你們能夠來,我當然是舉雙手歡迎的,隻是……
他琢磨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樣吧,你們來可以,不過換一個身份——回頭的時候,我發兩個身份給你們,然後通過借調的辦法,讓你們參與其中,這期間,你們得對自己的身份保密,不可洩露……”
王明有些心酸地說道:“唉,真想不到,現在我們的名聲已經臭到了這個程度,連幫忙做好事都得偷偷摸摸。”
大概是聽到了王明話語裏面的不滿之意,徐淡定也有些抱歉。
他說不好意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朝堂之上,是各個勢力相互平衡的局面,很多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做主。
王明說好,我能理解,你把資料發過來吧。
徐淡定說會把資料發到我的手機裏,讓我們準備一下,然後等待他的通知。
出了這件事情,兩人再也睡不着了,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車流和萬家燈火。
我們腳下,是七八萬一平米的三環住宅區。
兩人沉默了許久,我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王明扭過頭來,問道:“怎麽了?”
我說我們明明是幫忙的,結果不但沒有落得好,反而還得小心翼翼地僞裝自己,這樣的感覺,會不會很難受?
王明搖頭苦笑,說已經習慣了,說起來,我的确是讓一部分人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我說可那都是王紅旗的安排,與你無關,而且之所以讓你獲得龍脈之氣的傳承,是爲了讓你扛起應劫的大旗來,那些人拿了去,不過是蠅營狗苟,争權奪利而已。
王明說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哪裏有又占了便宜,又不肯吃虧的道理。
我瞧見他狀态還不錯,便笑了,說還是你境界高。
王明搖頭,說并不是我境界高,而是因爲人這東西,終究還是社會性動物,無論你與旁人有着多大的不同,你終究還是需要在這個社會裏找到自己的定位,而且你還有許多的親戚朋友,社會關系需要去維持,如何認清楚自己的定位,這才是我們需要想清楚的東西……
王明的話語引發了我很長的一段沉思。
這話兒雖然有一些繞,但我卻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也不由得倏然驚醒,感覺到自己已經漸漸地忘卻了自己的初心,迷失在了對于力量的沉迷和追逐之中去。
不管我們有多麽的強大,我們終究都不是一個人。
我們有情人,有朋友,也有所愛的人。
爲了這些人,我們就得受一些委屈,就得做出各種各樣的妥協和退讓。
這麽一想,我心中的不滿也消失了許多。
沒多久,徐淡定發了兩個人的資料過來,并且詢問我們的地址。
我跟王明商量過後,将附近的一個廣場回給了他,徐淡定告訴我們,一個小時之後,他會派一個人過來接我們,請我們裝扮成這兩個人的模樣。
我說好。
挂了電話,我認真地閱讀了徐淡定給的資料,這兩個人都是下面分局兩個很普通的人員,是徐淡定爲了給我們掩飾身份而特别挑選出來的。
當然,我覺得那個聯合調查組裏面,除了徐淡定之外,肯定還會有人知曉這兩個人身份的不凡。
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有外援在,肯定是最好的。
畢竟就連布魚那樣的厲害角色都失了手,如果這一次再出現問題,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我們兩人休整了一會兒,期間還從冰箱裏找了點兒吃的東西填飽了肚子,這才按照資料上面的說明進行易容,随後估摸着時間出門,很快,我們在附近廣場那兒沒待多久,就有一個剃着短寸頭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對我們說道:“張羽、龐英傑?”
我們點頭,說是我們。
年輕人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做窦超,是徐老闆的手下,他讓我過來接兩位去聯合專案組。”
我們握手,然後跟着年輕人離開廣場,來到了停車場。
上車之後,他從副駕駛室上的一個皮包裏面摸出了兩個本子來,遞給了我們,說這是張羽、龐英傑的相關證件和資料,兩位路上看一下,免得到了專案組有人問起的時候出現纰漏。
額……
原來他是知道我們并非那兩人的。
我接過了龐英傑的證件和本子,看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你們徐老闆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的事情?”
年輕人窦超笑了,說他就告訴我,你們是他找過來幫拳的頂尖高手,至于是誰,我可不敢問,徐老闆路子野,套路深,我隻是下面辦事的小喽啰,除了嘴嚴,别的本事都沒有,所以也不知道太多。
能夠被徐淡定派來辦這事兒的人,必然是他的心腹,我稍微試探一下,便也不再多言。
車是越野車,動力強勁,夜色初上,我們從城區一路往西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終于趕到了門頭溝一帶,而在這兒還得繼續往前行,随後我們下了車,步行半小時,來到了一個山區的小院子裏來。
這兒外面看着黑燈瞎火,一入其中,方才發現好幾層的人手,在房間裏面,更是燈火通明,一群人圍着一個長條形的會議桌在膠着地讨論着。
徐淡定就在裏面,另外我還看到了林齊鳴。
瞧見窦超領着我們進來,徐淡定朝着我們點了點頭,跟旁邊兩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低語幾聲,随後跟着林齊鳴走了出來。
我們在旁邊的一個小房間碰上了面,徐淡定走上來跟我們握手,然後跟林齊鳴說道:“陸言,王明。”
聽到徐淡定的介紹,林齊鳴并不意外,隻是很開心地跟我們握手,說你們能過來,簡直太好了。
徐淡定說我跟聯合專案組的幾個領導說了,你們跟着小林就行了——他是宗教總局那邊派來的代表,跟你們也熟悉,除了什麽事兒,彼此的溝通都比較方便一些。
對于他的安排,我們都是認可的。
不管怎麽說,林齊鳴跟我們的配合還挺多的,有他在這裏,我們辦事也方便。
看得出來,徐淡定此刻的角色類似于中央指揮,基本上很難出任務。
徐淡定給我們交接完了之後,對我和王明說道:“具體的事情,林齊鳴跟你們講,我得出去了,免得給人疑心。”
他離開了,将門給關上,林齊鳴則對我們笑道:“他也難做,你們多見諒。”
王明搖頭,說我們過來是辦事兒的,受些委屈,這很正常——不說廢話了,具體什麽情況,你講一講吧。
林齊鳴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跟我也有一些關聯,因爲陳老大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全程監督超度那饕餮海漁女的整個過程,結果主事的那家夥玩忽職守,最終沒有能夠将其剿滅,而這鬼東西則四處遊走,做了許多的惡事,一開始并沒有人察覺,到了後來……
王明擺手,說想必徐老大跟你談過了,我過來,是沖着布魚的,别的不要談。
林齊鳴嚴肅起來,說布魚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出了事,我也很不好過,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詭異,到處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迹,目前隻能夠确定一個大概的範圍,現在我們的搜索組正在配合當地武警進行搜查,不過還是沒有結果。
王明說已經發現了兩具屍體?
林齊鳴點頭,說對,是跟他一起的調查組成員,不過沒有更多的消息。
王明說在哪裏,我們去搜。
林齊鳴點頭,準備帶我們出去,跟我們指明,這個時候房門被人使勁兒敲響,随後有人在外面喊道:“林頭兒,發現目标的蹤迹了,它現在在小岚村,目前我們的人正在跟它交手,不過已經死了幾人,随後朝着阜新嶺那邊逃竄……”
什麽?
林齊鳴趕忙過去把門打開,說什麽時候的事情?
那報信的手下說道:“就在剛才,指揮部讓你帶人過去增援呢……”
林齊鳴對我們揮手,說走,我們去現場。
最快更新無錯小說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