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禮說憑什麽,這些都是我一點一滴打拼出來的産業,你知道花了我多少心血麽?
洪國運呵斥道:“花了多少心血都得扔,家裏面這麽多生意,房地産、化工業、股票金融、互聯網,哪一樣不比你幹這個掙錢,你弄這種髒事兒幹嘛?”
洪家禮不服氣,說我幹的是髒事兒?你們的不髒,你們做的那些,坑的人不比我少……
兩人争吵着,旁邊的趙小姐和李小芯頗爲尴尬。
不過這麽吵下去不是一個事兒,兩人硬着頭皮來勸,那洪家禮給父親一通說,來了脾氣,起身來,攬着李小芯,說走,我們去房間裏說話,不跟和老頭子扯幾把淡……
說着話,他便将半推半就的李小芯給拽進了旁邊的房子裏。
沒一會兒,裏面便傳來了刻意壓抑的聲音來。
洪國運這邊有些無奈,苦笑着說道:“趙小姐,見笑了,我這小子,從小就給他媽媽慣壞了,我也管不了他……”
趙小姐妩媚一笑,然後說道:“洪先生,我剛才的請求,還請你多多考慮一下!”
洪國運說這個啊,比較麻煩……
趙小姐走近一些,說趙先生,我是很有誠意的,而且支持我的人,也挺多的,不如……我們也去房間裏,慢慢談?
她這邊嬌媚地說着話,而房間裏已經傳來了古怪的聲音來,那洪國運有點兒把持不住,起身一把摟住了那趙小姐,然後拖進了房間裏去:“好,好,我們好好談一談。”
這一對父子倒也是精力旺盛,我藏在櫃子下方,這多出來的兩人讓我有些琢磨不定。
猶豫了一下,我決定還是出來,跟屈胖三商量一下。
回去的路,比進來要輕松一些,畢竟輕車熟路,我找到了屈胖三,把裏面的情況跟他講了一遍,屈胖三聽完之後,忍不住笑了。
他說你确定裏面真的有那玩意?
我說我親耳聽到的,哪裏還能有假?
屈胖三沉吟一番,然後說道:“既然鬧翻了,咱們就不要留情面,而且這事兒說真的,實在是太缺德了,髒水潑到了洪家頭上,鬧到上面去的話,就算姓孫的執意要幫着說話,也顔面無光——這是一件好事,咱們現如今,就得把他給鬧大。”
我說怎麽弄?
屈胖三早有計較,說這樣,龍姬一會兒出去,拿你的手機,先給徐淡定那邊透個底,然後再報警,随後我們兩個敢在這短時間内把人殺了,這兒搗毀了,讓他們沒有辦法毀滅證據……
呃?
我說要殺人?
屈胖三眉頭一挑,說不然呢?
我說之前不是商量說把人抓回去麽?
屈胖三有點兒情緒激動,指着頭頂上大片大片的雪花,說怪我咯?來的時候,誰曉得會下這麽大的雪?現在車堵半道上了,這兒是二環,龍姬不肯幫忙,我特麽一小屁孩兒,難不成你背着兩個人回去?
呃?
這話兒說得,還真的是挺有道理的。
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我們商量完畢,回頭跟小龍女說,她有些不願,氣呼呼地說道:“沒想到洪家居然幹出這種事來,不行,我也要幫忙。”
屈胖三攔住了撸起袖子來的小龍女,說别啊,你不是說江湖恩怨,你不插手麽?
小龍女說先前是江湖恩怨,現在不是了,那幫人居然幹起制毒販毒這種事兒來,我怎麽可能忍得了?
屈胖三說你要幹也可以,先把我安排好的工作完成了,再過來幫忙。
小龍女還待反駁,屈胖三瞪了她一眼,說我們約法三章怎麽說來着,還要我重複一遍麽?
她沒有了脾氣,接過了我的電話,然後貓着腰摸出去。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屈胖三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我,說陸言,你真不考慮一下麽?這個妞兒的屁股,一看就知道生孩子是一把好手……
呃?
我瞪了他一眼,說幹正事兒吧。
首善之地,特别是涉毒案件,出警絕對會很及時的,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多了,小龍女離開的那一刻,就是我們動手的時間。
一直貓着腰的我,在這一刻終于直起了身子來,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在那一瞬間,變得無比堅挺。
屈胖三踩着小碎步,朝着假山那兒跑去,而我則使用大虛空術,遁入了裏面。
入口的裏面守着兩個彪形大漢,瞧見憑空浮現的我,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而我則沒有任何停頓,直接出手,三兩下,将人給撂翻倒地了去。
随後我将門打開,将屈胖三放了進來。
而下一秒,我則使用大虛空術,潛入了剛才所在的地方去。
我出現在房間裏面的時候,警報聲已然響了起來,剛剛拔出止戈劍,旁邊的房門開了,光着膀子的洪家禮從裏面氣沖沖地跑了出來,破口大罵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到底是那個比養的,搞事兒麽……”
憤怒的罵聲在瞧見我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止戈劍,愣了一下,方才問道:“你特麽的誰啊?”
我沖着他微微一笑,然後說道:“老鬼讓我問你好。”
唰!
一劍斬。
長劍揮過,勁風拂面,剛剛辦完事兒,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頗爲疲憊的洪家禮一個踉跄,直接倒地,在地上滾了兩圈,最終被我一劍抹過了脖子,然後倒地身亡。
鮮血從他的身子底下流出,瞬間彌漫了地闆,裏面匆忙穿了一半衣服的李小芯頓時就是一陣尖叫。
她是魅族一門的人沒錯,但見血的機會,想必不多。
至于洪家禮,作爲京城名門洪家的嫡子長孫,修爲是有的,手段也足夠,要不然也不可能壟斷了那六成市場,隻不過對我的劍,實在是有些觸不及防,故而最終沒有掙紮得了幾下。
洪家禮倒地的時候,另外一扇門也被推了開來。
我瞧見穿着一件花褲衩的洪國運正匆忙披着衣服沖出來,肚皮上面,卻有許多暗紅色的淤痕,顯然是玩得正盡興呢,出來卻瞧見自己最心愛的兒子慘死于此,頓時就是一聲怒吼,抽出了一把金環大刀,朝着我撲來。
對方來勢洶洶,仿佛要将我給生吃了一般,不過盛怒之下,手段就有些毛糙。
我單憑一手長劍,與他交鋒了幾個回合,大約知曉了對方的修爲之後,開始加重力道,長劍翻飛,将其不斷壓制。
那洪國運一起開始怒氣沖沖,等回過神來,感覺到了對手的強大之後,這才冷靜下來。
他一邊大刀翻飛,一邊口念訣咒。
然而幾秒鍾之後,他的臉色大變,驚訝地喊道:“我的五行小鬼呢?我的五行小鬼,怎麽不在?”
我懶得跟他掰扯,手中的劍招陡然一邊,化作一劍斬。
每一劍,都要緻人命。
铛、铛、铛……
又過了兩個回合,我抓準對方的漏洞,猛然一劍過去,将對方的金環大刀直接震成了碎片去,然後再進一劍,将洪國運的頭顱斬下。
鮮血飛濺,灑落在那尊金身大佛之上,發出嗡嗡的響聲來。
“别動!”
我聽到有女人嬌喝的聲音,回過頭來,卻瞧見那位嬌媚的趙小姐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門口,然後舉着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槍對着我。
她被我剛才利落的殺人手段給吓到了,渾身都在發抖,唯獨槍口沒有動。
很顯然,與她溫柔嬌媚的外表不同的,是對方的基本功,絕對紮實。
我擡起頭來,沖着美人咧嘴一笑。
我平靜地說道:“看在魅魔劉子涵的面子上,我不殺你們兩個,能逃出去,算你們命大,以後跟着魅魔,别的不說,至少能夠;當然,逃不出去,當我這話兒沒說……”
我說完,沒有再理會這兩個女人,轉身離去。
趙小姐一直都沒有開槍,一直到我準備推門離開的時候,方才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是誰?”
我回頭,緩緩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洪家,惹了不該惹、也惹不起的人……”
我關上門,槍聲依舊沒有想起。
我歎息了一聲。
離開了邪靈教的魅族一門,再也沒有了骨子裏面的狠勁兒,還真的就變成了一夥懂得修行的窯姐兒了。
不過也沒錯,女人嘛,就得溫柔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交給男人來做。
随後的時間,我和屈胖三兩人,将這地下給橫掃一空,将制毒的地方也給弄得癱瘓。
人沒怎麽再殺,不過基本上都撂倒了,失去了行動能力。
而等我和屈胖三從假山的出口那兒爬出來的時候,外面的警笛聲連成了一片,遠處也有大批的制服朝着我們這兒圍來,有人還朝着我們舉起了槍,大聲喊着不許動。
屈胖三拉着我的手,說走。
我發動遁地術,而屈胖三則大聲喊道:“警察叔叔,别送了,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叫我朝陽群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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