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少爺說道:“不知道,是總局的孫爺爺發來警告,說茅山和龍虎山的人在撈慈元閣,這件事情他們做得并不圓滿,很有可能翻案,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胖子的身份就會逆轉,而且昨天那件事情,聽說清輝同盟并沒有牽制住那燕尾老鬼,而且除了那家夥,還有幾個神秘高手——不管如何,我們離開京都會好一些,讓那幫家夥反應過來,撲一個空!”
“可是,京都可是我們的地盤哎,幾個鄉巴佬,有什麽好怕的?”
信少爺沒好氣地說道:“軍子,你真的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知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咱們在京都,的确是地頭蛇,但過江猛龍那麽多,誰說咱會不會遇到一兩個呢?”
軍子冷哼一聲,說怕個幾把,昨天夜裏的時候,人家清輝同盟那個才叫做厲害呢,一個活口都不留,那叫一個熱血……
邢少爺聽到,忍不住笑了,說是啊,清輝同盟的人的确猛,這幫吸血鬼,對付同類,從來都是辣手無情——聽說他們之中厲害的,能夠變成一大片的蝙蝠,不快一些,根本抓不到,所以才會這樣;老子縱橫花叢這麽多年,還沒玩過這東西呢,隻可惜,唯一的女吸血鬼長得賊幾把醜……
軍子嘻嘻一笑,說我可不管,該摸的我也摸了,嘗個新鮮,哈哈……
啊!
笑聲戛然而止,那軍子的腦袋被黑暗中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抓住,然後朝着車廂的鐵皮上重重地撞了過去。
咚!
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在貨櫃箱裏面回響着,随後那人一言不發、滿頭是血地滑落到地了去。
車裏一面混亂,随後傳來一陣拳腳交錯的聲音,其間還夾雜着幾聲尖叫。
過了十幾秒鍾,能夠站着的人裏面,隻有一個。
暗中突襲,我将雙手折斷的信少爺脖子掐住,高高舉起了,然後平靜地說道:“昨天的時候,是誰殺了牛娟?”
那信少爺剛才還狂妄無比,此刻卻如同一繡花枕頭,對于未知充滿了恐懼,哆哆嗦嗦地說道:“哥們兒,有話好說,放我下來——啊、啊,牛娟是誰啊?”
我平靜地說道:“就是你嫌醜的那個女吸血鬼。”
啊?
信少爺尖叫了一聲,感覺到脖子處的手掌傳遞來一股強大的力道,頓時就清醒了,一邊哆嗦着,一邊說道:“哥、大哥,我錯了,我不該跟你們作對,我不知道情況啊,誰知道清輝同盟的那幫人這般猛啊,當時我也傻了……”
這小子還真的是嘴碎得很,我強壓着心中想要殺人的沖動,開口問道:“誰?”
信少爺或許感覺到了我的殺心,慌忙說道:“是楊康,清輝同盟的楊康,他是清輝同盟的帶頭人,也是他殺了那個、那個牛娟的,我當時還攔着他了,我說以和爲貴,不要妄動殺心,有什麽事情,咱們可以談嘛……”
咔……
我沒有跟這家夥廢話,擡手一記重拳,将其砸暈了去。
随後我目光走移,發現了被藏在一裹屍袋中的黃胖子。
走過去,我解開袋子來,确定了是黃胖子本人之後,又伸手在他的鼻息之間試探了一下。
人活着,不過氣若遊絲。
好。
我帶不了太多的人,一邊抓着黃胖子,一邊抓着那位信少爺,使用地遁術,離開了卡車的貨櫃箱。
我将人帶到了聞銘等人的跟前來,确定了人,聞銘通知埋伏在路口的人立刻行動。
信少爺是昨天那件事情的參與者,貨櫃車裏面的人,也一定有。
男人說話要算數,昨天參與此事的,一個都不能跑掉。
那裏面的人全部都給我撂倒了,所以這事兒并不算麻煩,所以聞銘也沒有親自去監督,而是叫了andy吳下車來,給黃胖子解了那相思痛的毒。
經過這一路上的處置,再加上修行者的體質,andy吳雖然左腿被啃了去,不過到底沒有失血而死。
不過此刻的她臉色蒼白而虛弱,顯然很不好受。
特别是左腿的失去,更是讓她難以接受。
當她被目蓮、徐曉曉從車上扶下來的時候,被人用水潑醒的信少爺瞧見,頓時就惱怒起來,指着那女人怒聲大罵道:“果然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們還幫你救人呢,結果回頭就把爺出賣了,真尼瑪不是個好鳥兒……”
啪!
他破口大罵,而旁邊的吳格非自然沒有給他好臉色,擡手就是一耳光去。
聞銘恨意濃烈,而親手将京都站勢力一點點構建出來的吳格非又豈能少,此刻也是絲毫不留力道,那一巴掌下去,半邊臉都迅速腫了起來,就跟蜜蜂蟄了一般。
信少爺不說話了,因爲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另外,也是他瞧見了andy吳空蕩蕩的腿。
andy吳給黃胖子服了解藥,又在他的身上紮了七針,據說這每一針都有講究,穴道經脈的彼此牽連,一步都不能錯,否者就相當于南轅北轍,緣木求魚。
第七針紮下去的時候,一直處于痛苦崩潰邊緣的黃胖子,終于睜開了眼來。
當他瞧見聞銘那張關切的臉時,忍不住呻吟一聲,說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他想要動,結果渾身酸疼,就好像肌肉裏面灌注了水泥。
我笑了,說怎麽會?
黃胖子一愣,說你是誰,聲音聽着挺熟悉的……
我低頭,變回了自己的模樣來。
黃胖子越發驚喜,說我艹,陸言你也來了?
聞銘走了過來,将黃胖子扶了起來,說你能夠醒過來,陸言可幫了很大的忙呢——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不過這事兒我們回去慢慢聊,有的是時間給你答疑解惑……
黃胖子給扶上了車,andy吳和信少爺則給押上了另外一輛車去。
聞銘走過來,問我裏面的情形。
我把我知道的跟他說起,他點頭,說領頭進入地底基地,并且殺了牛娟的那人,的确叫做楊康。
我苦笑一聲,說這人你認識麽?
聞銘點頭,說不但認識,而且還是老對頭——這個楊康并不是他的真名,具體叫什麽,已經無人得知了,之所以叫楊康,是因爲他跟《射雕英雄傳》裏面的那一位一樣,認賊作父,賣父求榮,抱了清輝同盟大首領的大腿,現如今是清輝同盟中出來活動的人裏面,修爲排得上第一的人物。
我說他很強麽?
聞銘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論血脈的醇厚,他或許比我差一些,不過清輝同盟之所以能夠在全世界的血族之中獨樹一幟,獨立于十三氏族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雙修——我們既遵循于血族的傳統,依靠鮮血的力量,感受着血族先民的指引,又繼承中華之地的修行法門,如此混合,效果還是很強大的,而清輝同盟能夠與有關部門和諧相處,這與它們的強大,也不無關系……”
我聽聞銘說得嚴肅,說那怎麽辦?
聞銘的臉色轉冷來,說沒别的,我原本還想給這幫人一些面子,畢竟他們之前創造的格局,挺給咱們國人争氣的,卻不想這幫人之所以抵制十三氏族的侵襲,并不是爲了國人,而是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霸權主義,表面上謙卑有禮,實際上殘忍無情,他們既然如此對我,就不要怪我不講規矩了……
我聽他說得憤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事兒,叫上我。
辦完了事兒,我們乘車離開懷柔。
車上的時候,我與黃胖子簡單溝通了一下,這才得知在慈元閣出事之後,方志龍不願逃離,直接被捕,而他則偷偷藏了起來,随後趕往京都,試圖與朝堂之上的關系進行溝通。
他先是求見了黑手雙城,結果沒有見着,隻是跟王清華那幫人見了面,無功而返,随後又想着另外找關系,結果籌集了重金,卻給人晃了。
不但給晃了,而且人家還把他給賣得幹幹淨淨,被陷害之後,黃胖子身中劇毒,掙紮逃走,往北跑,結果給人一路追查,從濱城一路逃亡,輾轉各地,最終回到京城,想要求助父親的好友黑手雙城,卻不成想黑手雙城現如今也是自身難保,最後落到了洪家手中。
之後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了,那個時候他體内的毒深重,整日昏昏沉沉,什麽也不知曉了。
聽到黃胖子講述的經曆,讓人頗爲感慨。
當初慈元閣紅火的時候,半個江湖都得給他們面子,無數人追捧着,何等輝煌。
然而牆倒衆人推,到了最後,能夠幫忙的,還真沒有幾個。
聞銘将人帶到了通州的一處落腳點,先安置好了黃胖子,讓他好好休息,然後準備審問起andy吳和信少爺,以及他那幫狗腿子們,血債血償,而就在這個時候,徐淡定的一個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來。
電話裏的徐淡定語氣有點兒古怪,問我老鬼在哪兒。
我說在審人。
徐淡定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總局的孫老找到了我,問老鬼有沒有時間,他想跟老鬼先生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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