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袁俊和馬松松的安危威脅了我,再用一個濕漉漉的吻,将平日裏無比彪悍的屈胖三給弄得服服帖帖。
随後在席間她也表現出了潑辣的一面來,那種香噴噴的馬奶酒,人家當飲料來喝,大呼小叫地跟屈胖三幾個搶肉吃,又與袁俊、馬松松道歉,和言細語,将兩個心懷内疚的家夥弄得喜笑顔開,不住地敬酒。
随後聯絡人讓荷花去弄了幾瓶老白幹來,小龍女居然也不怯,開了瓶子,居然當起了勸酒的角色來。
聯絡人是東北的大兄弟,這疙瘩都是活雷鋒,又好客,又能喝,對這位小龍女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我們這麽多事兒,有人幫忙勸酒,他自然是開心得很,于是熱情地招呼着我們,喝着喝着,唱起了草原的祝酒詞來,那叫一個熱鬧,實在是推脫不得。
小龍女也不示弱,張口就來:“鴻雁,向蒼天,天空有多遙遠;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
酒是好酒,火鍋辣,屈胖三喝多了酒,人就不再矜持,也沒有了剛才的嫌隙,嘻嘻笑着,紅着眼,然後攔着小龍女的胳膊,拍着胸脯說道:”小妞兒,我跟你講,跟着大人我啊,保準沒有人敢惹你——誰特麽要是敢惹你,報我屈胖三的名頭就是了!”
小龍女吃吃地笑,說好嘞,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了,來,咱來拉鈎……
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屈胖三嘿嘿笑着說道:“來來來,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是夜,屈胖三難得地喝醉了一回,居然還吐了,折騰了大半宿,弄得我郁悶不已。
第二天,屈胖三醒過來,精神有點兒萎靡,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哎呀呀,陸言啊,你的這個婆娘實在是太厲害了,後來荷花又拿了五瓶52度二鍋頭來,算起來,她總共喝了好幾斤,真幾把厲害……”
我早早地就起來了,找荷花弄了點兒熱水,擰了一把熱毛巾,給他洗臉,聽到這話兒,忍不住說道:“你腦子進水了啊,她可不是我婆娘。”
屈胖三擦了一把臉,感覺好受一些,這才說道:“不是你婆娘,難道是我的?”
我說她跟我真的沒關系,這話兒你以後别亂說,我有正經的女朋友,你也知道的,在東海蓬萊島呢。
屈胖三說蟲蟲吧,我知道,不過所謂女朋友,不就得天天待一塊兒膩乎,到了晚上,還能深入了解一下,弄點兒男女之間的事情——你跟那蟲蟲,弄過那事兒沒有?
呃……
你問得好直接啊……
我有點兒郁悶,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沒有。”
屈胖三捂着肚子笑道:“靠,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你好意思說她是你女朋友?等等,陸言,我問你,你不會連那蟲蟲的小手兒都沒摸過,小嘴兒都沒有親過吧?”
我惱怒了,說怎麽可能,我親過的,就那一次我們一起去蓬萊島的時候。
屈胖三笑得快要岔氣,說哦,哦,照你這麽說,親個嘴就算确定關系啊,那我昨天還跟那妹子親過了呢……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正經點兒啊,要不然我把這事告訴給朵朵。
呃……
朵朵到底還是屈胖三的軟肋,一提這個,他頓時就沒有脾氣了,不過還是勸我,說你跟那蟲蟲呢,連異地戀都不算——人異地戀沒事兒還可以打打電話、視視頻,講點兒小騷話,慰藉相思之苦,你呢……真的,這妹子還可以,你可得把握住。
呸!
我說你先前可不是這态度,你還管蟲蟲叫嫂子呢。
屈胖三瞧見我認真了,便不再開玩笑,而是問道:“行吧,你不上,我橫不能在後面給你推屁股吧——說罷,這位到底什麽來頭?”
我知道他玩鬧的勁兒也過了,現在開始認真思索起了小龍女的去留來,于是将我了解的情況,跟他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啊?
聽完我的講述,屈胖三愣了一下,說你說她分了那條真龍一半以上的積蘊,又融彙白城子衆家所長,他們白城子甚至還宣稱這小妞兒五年之後,将會是天下第一的存在?
我點頭,說對。
屈胖三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說他們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他笑得大聲,結果窗外傳來一聲咳嗽,說你們在别人背後議論、說壞話的時候,能不能别那麽大聲?
呃……
這聲音正是小龍女的,屈胖三聽到,拍着床邊喊道:“你偷聽牆腳也就算了,沒事兒還參與讨論是什麽鬼?”
窗戶被推開,露出了小龍女俊俏的小臉兒來,她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然後認真地說道:“爲什麽李叔、我外公還有白城子所有人都認可的事情,你們卻會覺得那般可笑?”
屈胖三問:“天下第一?”
小龍女認真地說道:“對,就是這個。”
屈胖三打了一個呵欠,然後說道:“那是因爲你們拿來的對比對象有問題,或者說,是你們沒有見過站在這個世界上頂尖的人物到底什麽樣兒,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誤會……”
小龍女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問道:“那天底下最頂尖兒的人物,到底什麽樣?”
屈胖三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現在認識的一幫人裏面,你别說五年之後,就算是十年之後,也未必及得上他們。
小龍女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是誰?
屈胖三卻沒有回答,而是聳了聳肩膀,然後說道:“所以,你的想法,是想見一見這幫人,然後知己知彼,好爲你五年之後成爲天下第一做準備咯?”
小龍女說對。
屈胖三笑了,說你既然有這樣的想法,我自然會成全你的,也會讓你跟着我,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約法三章,你要願意,就跟着我們,若不遠,咱們一拍兩散,我走我的陽關道,你回你的白城子,如何?
小龍女說好,你說嘛。
屈胖三豎起一根手指來,說第一,服從命令聽指揮,跟着我們呢,就得聽話,别我們往東你往西,我們攆狗你抓雞——當然,我不會強迫你幹你不願意做的事情,這是底線,可行?
小龍女點頭,說沒問題。
屈胖三又說道:“第二就是斷了跟白城子的聯系,我可不想自己的行蹤時時刻刻地被别人知曉和掌控,你若是有這樣的想法,趁早别跟我們一起。”
小龍女說你這個要求挺合理的,不過我要是想他們了呢?
屈胖三笑了,說你随時可以離開啊,我們又不是囚禁你,可沒有你們白城子霸道。
小龍女郁悶了,說我若是回來,上哪兒找你去?
屈胖三說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離開,就代表我們的合作結束,這是第三點,你若答應,我們擊掌盟誓,雖無血咒,各憑本心,若不答應,也沒事兒,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小龍女思索了一會兒,發現這三點其實都不難做到,也沒有太多的限制。
所以她很幹脆地點了點頭,說好。
兩人擊掌,完了之後,小龍女反應過來,說唉?不對啊,我不是要跟着陸言的麽,怎麽變成我跟你約定了?
屈胖三捧腹大笑,說哈哈,你跟着我,比跟他強——那家夥無趣得很,倘若是沒啥事兒,定然就是個老婆孩子熱炕頭、胸無大志的角色,你要不想當那通房大丫頭,還是跟着大人我比較有趣。
小龍女的臉紅了起來,看着我,說陸言我先跟你講清楚啊,跟着你曆練,是李叔叔讓我做的,可不是我的本意,你别對我産生什麽想法——不,想一想都不可以,知道不?
我松了一口氣,說好的,我絕對不會的。
我說得如此堅決,小龍女的臉上卻反倒挂不住了,瞪着我,說哎呀,你什麽意思,本姑娘有那麽不堪麽,就入不得你的眼?
呃……
好吧,女人啊女人,果然都是一般模樣。
昨天喝了一頓酒,今天又是約法三章,小龍女算是入了夥,屈胖三聊了一陣,精神好了一些,然後才說道:“陸言,你給徐淡定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怎麽了,我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兒啊,你現在傷勢也好了,他那兒要是沒事兒,我們還得回茅山呢。”
我卻在想另外一件事兒,說慈元閣的方志龍還在白城子蹲着大牢,黃胖子卻在亡命天涯,這事兒咱們得管啊,回不了茅山。
屈胖三點頭,說對,那小胖子人挺好。
我找到了聯絡人,撥通了徐淡定的電話,一開始的時候,一直沒接,過了一會兒,那邊打了過來,卻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那人是吳盛,他對我們說道:“他去了總局,參加特别會議,昨天晚上去的,一直到現在還沒出來,不過他已經交代過了,讓你們先到京都來,他安排過了,你們回來的時候,我來接你們。”
我說怎麽會這麽久,到底什麽事兒,不順利麽?
吳盛那邊沉默了幾秒鍾,然後說道:“事情可能有些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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