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銘點頭,說有。
停頓了一會兒,聞銘說道:“程程目前也位列宗教總局下屬的一個特别分組,跟王清華是同一個部門,不過級别沒有王清華高,但據了解,私底下的時候,王清華對待程程十分尊重,有點兒離譜了,看得出來,在他們系統内部,程程的級别要高于王很多;除此之外,他們在内蒙一帶,有一個特别訓練基地,或者是一個後備培訓學校,裏面隐藏着許多高級别的高手,其中有一人,想必你們聽了,會十分的驚訝……”
陸左眼睛眯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可是嶽楠?”
聞銘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說對,正是通天猿嶽楠,我聽說當初他曾經出現在了陸言和屈胖三小哥他們在長城外擺設的擂台上,而此人其實當初正是王明擒住,交給宗教局的。
王明點頭,說對,我記得一些,這個人别的本事沒有,但天賦異禀,雙臂仿佛有千鈞之力,十分難纏。
聞銘繼續說道:“這個人後來的時候,便出現在了那個被我們稱之爲克烈旗的訓練基地裏。”
陸左沉吟一番,然後說道:“你有查過那個訓練基地麽?”
聞銘說那兒是在一大片的草原深處,一望無際,周圍沒有什麽樹林或者别的遮蔽物,所以想要接近很難,我的人差點兒折在了那裏,後來也就沒有再嘗試,而大概是感覺有人在查那兒,後來周圍的戒備就更嚴了,巡邏的範圍也大了許多,就一直沒有進入其中。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我還是通過别的方式,側面了解了一下,知道那個地方以前是一個備用的軍事基地,隸屬于總後勤部,後來交到了宗教局手中,當做一個二級培訓基地,負責一些軍事力量的訓練工作,而後來被黑手雙城接管,不斷加入了一些人員,聽附近村鎮的人聊過,那裏面的人很怪,似乎用一些比較古怪的稱呼,我知道得也不多,不過有一個詞眼,卻被反複提及……”
陸左說什麽詞眼?
聞銘沉默了兩秒鍾,方才開口說道:“魔将。”
魔将?
聽到這個話語,我頓時就睜大了眼睛來。
我腦海裏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旁人,而是我在荒域那兒收到的便宜徒弟陳留劫。
他就自稱魔将,後來又神秘離去。
兩者之間,莫非是有一些聯系的?
想到這裏,我猶豫着要不要提及,而陸左則是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看起來陳老大并非是孤軍奮戰,而那個程程,估計就是幫他維持麾下勢力的關鍵人物,所以想要找他落單的機會,必須要先解決這個程程,要不然最終落到人海戰術裏面的,很有可能是我們。”
王明點頭,說對,尋常人我們倒也不懼,但如果都是像通天猿嶽楠那般級别的,一旦累積成了數量,就容易産生質變,到時候危險的,反而是我們。
陸左說對,說不定套子早就設好了,就等着我們來鑽呢。
雜毛小道依舊有些着急,說那該怎麽辦?
陸左沉思了一番,然後說道:“一動不如一靜,現如今我們将那天下十大的授銜典禮給鬧得天翻地覆,無論是朝堂上,還是江湖中,估計都不得安甯,而這件屁事兒上面估計是沒臉再弄了,但影響其實還是有的;出于避嫌的想法,朝堂之上暫時是不會動我們的,但我們若是有任何閃失,也絕對不會留情,既然如此,我們就充分利用這段檔期,做一些事情……”
威爾說有什麽吩咐,你就直說吧。
陸左看着他,說威爾你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回歐洲去。
啊?
威爾臉色一變,說你這話兒說得可真有意思,我千裏迢迢地跑過來,摩拳擦掌地準備幹架呢,你怎麽就把我給攆回去了?
陸左搖頭,跟他解釋道:“之所以叫你回去,一是因爲你的身份特殊,如果關系曝光的話,很容易被人污我們一手,說我們勾結外國勢力,這事兒對江湖的風評來說,不太好;再有一個,你在歐洲的處境也不太好,各種壓力襲來,必須親自坐鎮,而我們這邊倘若是敗走麥城,國内待不下去,估計還得去你那裏暫避風頭,你那兒得穩住,這是我們的退路。”
聽到他的話語,威爾這才寬心,說好,我先回去,有什麽變化,随時通知我。
随後陸左看向了王明和聞銘,說你們也是,老鬼的身份特殊,很容易會被他們找到攻擊點,而如果上面的人引入清輝聯盟的人過來,隻怕老鬼會很難受。
聞銘搖頭,說我倒是不妨事……
王明卻說好,我接下來,會去找尋那七人聯手之法,隻要有了那手段,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有一戰的信心。
陸左說對,其實想要救陳老大,最終還是得落在你手中的斬魔決,這件事情,拜托了。
王明笑了,說客氣,這都是應該的。
随後陸左回過頭來,對我說道:“我與老蕭,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而之前的時候,你曾經答應過給古二爺和大通和尚找到那毒龍壁虎的精血,助他們斷肢重生——君子一諾值千金,既然說出了口,就得辦到;這是其一,另外無論是古二爺,還是大通和尚,都代表了一部分江湖勢力,現如今形勢嚴峻,我們需要團結大部分江湖同道,所以這事兒我就拜托你了。”
我點頭,說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沒問題。
陸左看向了旁邊的屈胖三,說至于你,我可不敢跟你安排工作,你自己談一談吧。
屈胖三看了陸左一樣,說你會帶朵朵走?
陸左點頭,說對。
屈胖三說那我就跟你走。
陸左笑了,剛要說話,這個時候雜毛小道卻開了口,說你一男人,整天跟你小女孩兒黏黏糊糊的,又占不到便宜,那又是何必呢?等到長大了,功能齊全了,再你侬我侬,也是沒問題的嘛……
呃……
他這話兒說得直白,陸左頓時就翻起了白眼來,罵了一聲“老流氓”。
而屈胖三一聽,眼睛一轉,笑嘻嘻地說道:“還是你懂我,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跟着陸言吧——我怕沒有我在身邊,他找到猴年馬月去,搞得人家對我們的信心都打了折扣,那可不好……”
陸左一拍手,說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自分散吧。
王明說等等,我們這幫人,居無定所,聯絡方式也是變換不同,必須得留一個固定的聯系辦法才行,要不然到時候誰也找不到誰,那可怎麽辦?
陸左笑了,說這個我早就想好了。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慈元閣的首席供奉黃小餅是你們南海一脈的人,恰好與我們、胖三和阿言都還算是熟悉,既然如此,就由他來做中轉聯系人,我們任何人的聯系方式,随時變換,但到時候跟他報備一聲,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聽到這話兒,無論是王明,還是聞銘,都點頭,說是這個道理。
大家又商量了一會兒,最後叫廚房做了菜,然後大夥兒湊在一起,吃了一頓散夥飯、離别酒,當天夜裏的時候,各自分散而走。
臨行前的時候,屈胖三拉着朵朵的手,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他這矯情的模樣搞得我都快吐了,朵朵也有些臉紅,趕緊躲開。
包子這個流浪兒童最終選擇了跟随陸左他們一起,而我聽說陸左和雜毛小道所去的地方十分危險,很有可能會送兩人去藏邊詭地。
當然,這些都不是我了解的,當天夜裏,我和屈胖三出了京都,前往魯東。
坐的車是高鐵,一路到泉城,我們倒也沒有改名換姓。
隻不過抵達泉城之後,我們開始隐匿身形,然後想辦法幾經輾轉,趕往煙台。
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麽風波,唯一的事兒,就是離開了朵朵,屈胖三的懶筋發作,越發地疲憊了,後來我沒辦法,隻有背着這小胖墩兒,趕往荒域的出口處去。
我們是中午的時候坐船出的海,抵達蓬萊長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屈胖三懶洋洋地在島上走着,不過我們并沒有接着趕往九丈崖。
想要去荒域,得算時間。
大白天過去,到底還是有一些不太對。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島上逛了一會兒,結果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了我一大跳。
什麽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旁邊,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扭頭望去,卻瞧見來人居然是洛小北。
這個短發平胸女沖着我笑嘻嘻地說道:“嘿喲,大忙人,你還有時間跑這裏來玩兒?”
我捏了捏臉,這兒可是經過屈胖三加工過的,她怎麽認得出來的?
洛小北瞧見我一臉懵逼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道:“别弄了,就你那模樣,隔三裏地我都能聞得出味兒來……”
這是屈胖三卻突然笑嘻嘻地說道:“小北姐姐,嘿嘿,你那啥好像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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