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各方反應

得知馬烈日找上了門來,陸左卻并不驚訝。

他對着旁邊的雜毛小道微微一笑,說有的人當真是利益熏心,豬油蒙了眼,這樣的事情都還看不出個蹊跷,跑我們這兒來探底……

雜毛小道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說哎呀,他對于天下十大這名頭太過于執着了,可以理解。

陸左帶着雜毛小道和我走出了屋子,我叫屈胖三過去,那小子卻拿捏着,不肯來。

他甯願跟朵朵黏一塊兒,也不想浪費精力在馬烈日這樣的人身上。

瞧見陸左過來,馬烈日恢複了當初的客氣,拱了拱手,說陸先生,我這裏有點兒小事,想跟你單獨談談,不知道可賞臉,給個面子。

這話兒……

盡管馬烈日的姿态擺得這麽低了,但陸左卻十分平靜地說道:“馬先生進院子裏面來談吧。”

他将馬烈日引到了院子的葡萄糖下,那兒有石桌石凳,納涼談事兒,是最不錯的。

陸左帶頭落座,而我和雜毛小道也各自落座,馬烈日猶豫了一下,跟着坐下,然後說道:“陸先生,我們能不能私下……”

陸左伸手,說老蕭和阿言,是我的手足弟兄,我沒有什麽事情需要瞞他們。

他表明了态度,向馬烈日傳達了一個意思。

那就是你想要談,就當面談。

不想談,滾。

面對着陸左這般的态度,馬烈日當時的臉色就是一變,給我的感覺好像怒火憋不住了、就要爆發出來了一般,不過他最終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露出了虛僞的微笑,說如此也好。

陸左沒有讓人上茶,而是平靜地看着對方,等待着馬烈日的說辭。

斟酌了好一會兒,馬烈日方才說道:“其實這一次過來,主要也是想謝謝在坐的各位,若不是你們和王明先生的出手,隻怕我們現在還留在員峤島上,不得離開。”

這話兒說得有些太假,他若是要感謝我們的話,之前就沒有必要向陸左提出單獨面談的要求了。

所以說這是他沒話找話的一種無意識舉動,估計也是有一些卡了殼。

而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爲他本來想要說的話,卻因爲我們而難以張口。

如果是這樣,馬烈日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就很好猜測了。

他估計是想談一下陸左的底細,并且請求陸左能夠接受上面的安排,安安穩穩地弄好這一次的受銜典禮,别鬧出什麽大動靜來。

因爲他現如今已經在大名單上了,是穩穩的天下十大,隻要不出簍子,等到受銜典禮之後,這身份就能夠公布天下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馬烈日所要的一切,都會實現,從此走上人生巅峰。

但如果陸左這個時候出什麽幺蛾子,那問題就麻煩了。

擋人前途,猶如殺人父母。

他要表明的,就是這個态度。

果然,盡管有我和雜毛小道這兩個“失意者”在旁邊,馬烈日還是沒有太多的收斂,十分隐晦地跟陸左提及了自己的态度,而大概是怕陸左沒有能夠理會到他話語裏面的中心思想和精髓,臨走之前,他還特地說得比較露骨了一點兒。

這話兒對于我和雜毛小道來講,就沒有那麽友好了,雜毛小道怎麽想我不太清楚,至少我這邊是比較尴尬的。

我本以爲陸左這個時候會站起來,對馬烈日一番痛斥。

但是他沒有。

陸左就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好人一般,笑眯眯地跟馬烈日聊了幾句,開口閉口道前輩,場面被弄得十分融洽,弄得我還以爲剛才兩人是相談甚歡呢。

馬烈日走了之後,我忍不住地抱怨了一聲,說天知道他那什麽天下十大是怎麽跪舔得來的呢,跑我們這兒來耀武揚威是什麽意思?

雜毛小道曬然一笑,說牛逼的人,說什麽話、做什麽事都牛逼,隻有心中虛弱的人,方才會小心翼翼。

陸左闆着臉訓我,說不管怎麽說,人馬烈日也是江湖前輩,西北大豪,現在又當選了那什麽天下十大,如日中天,該得意時且得意,我們多多少少,還是得保持一些敬意的……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總之腦袋有點兒疼,笑了笑,也沒有再理會。

當天晚上,除了馬烈日,倒也再沒有人來拜訪,我們睡了個好覺。

一夜無事,次日清晨起來,我沒敢怠慢,在院子裏連功,一身熱騰騰的汗,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我去開門,卻見三絕真人在門外守候。

我瞧見他的臉色有一些憔悴。

我之前對這位老道人的影響不多,聽别人說過機會,說第一屆的天下十大裏面,三絕真人屬于墊底的幾人之一,甚至有人評價他是魚腩十大,不過他給我的感覺,依舊是頂尖的高手,并不像别人所說的那般不堪。

特别是林齊鳴跟我們說起的内幕,說力保屈胖三的人裏面,也有三絕真人在。

要知道,三絕真人在天下十大裏面屬于吊車尾的一員,如果屈胖三上了,他很有可能就下去,但即便是這樣,他還願意站出來保屈胖三,說明人家也是挺有原則的。

三絕真人别的我不能說太多,但至少人品我覺得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比馬烈日強許多。

瞧見開門的我,三絕真人也是有些詫異,随後便是尴尬,大概是聽說了一些什麽,沖着我笑了笑,說陸言,早上好。

我說真人你好,請問你找誰?

三絕真人說陸左或者蕭克明在麽,又或者你在也可以,我說幾句話就走。

我說都在,都在,您先進來吧。

對于這個老人,我自然不能跟對馬烈日一般,将他引進了堂屋坐下,先給泡了茶,又去将幾個人都給叫醒過來。

除了屈胖三之外,陸左和雜毛小道都已經起來了,趕過來相陪。

三絕真人見大家都在,連忙阻止了兩人的行禮,然後說道:“這幾天我心裏面一直憋着幾句話,找不到人說,憋悶得很,幾位要是不嫌棄我老頭子啰嗦,就勞煩聽一下我的心聲……”

陸左很有禮貌,說真人可别這麽說,有話請講。

三絕真人說這一次天下十大的評選,無論是在小鹿島,還是員峤島上,諸位的表現都是有目共睹的,貧道上一屆雖然腆居其列,但也知道這一次論實力,我絕對排不進裏面,名單出來之後,風言風語的人甚多,我自己也沒臉待在其中,本來打算跟組委會提交辭呈,卻不料被海常、善揚兩位道友攔住,這才拖到如今……

他倒也是直言不諱,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将這件大家心知肚明卻又不太敢議論的事情說了出來。

對于三絕真人的坦陳,陸左有些意外,說真人你的意思是?

三絕真人說我并非戀棧不去的人,第一屆入榜,本就十分勉強,這一屆争議如此多,我再腆着臉位列其中,自己都沒有臉回去,去面對東北的鄉親父老;之所以等到今天,主要是想當面跟幾位說一下,那榜單并非我意,回頭了,我便去辭了……

他說得堅決,誠意十足,比起馬烈日擔心我們鬧事而言,更加真誠。

陸左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好言寬慰他道:“真人,天仙宮位于東北,家大業大,門下弟子衆多,關系複雜,你若是去出了這個頭,隻怕不太好。”

三絕真人慘笑,說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這麽多了,總不能讓人家戳我脊梁骨啊?

陸左笑了,說真人别急,這事兒到底是個怎麽說法,說也不知道,你且按耐住性子,說不定後面還有什麽變化呢?

他好勸歹勸,将三絕真人給送走。

人離開之後,陸左回來,問我和雜毛小道,說你們覺得他的話兒,有幾分真,幾分假?

雜毛小道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子,說若說沒有半點兒眷戀,這話有點兒假,但出家人最重要的除了名利之外,還有名節,看得出來,三絕真人是個要面子的修行者,這種嗟來之食,的确是受之有愧,意思也挺堅決的。

陸左聽完,歎了一聲,說好端端的局勢,何必要弄得這般糟糕呢?

聽到陸左的歎息,我的心裏也忍不住一歎。

按理說,三絕真人這樣的前輩,如果能夠成爲朋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兒,但此刻名單一出來,大家的心裏都有了嫌隙,真正想要走到一塊兒來談論交情,還真的是有些困難了。

畢竟有這件事兒擺在這裏,即便不去刻意想,都好像是橫在心頭的一根刺。

你怎麽拔,都難拔掉。

陸左和雜毛小道似乎有過什麽溝通,不過兩人顯得十分平靜,也不跟我多說什麽,連着兩天,倒也是十分平淡。

其間陸續又來了一些人,有的我在場,有的卻也不在場,就不一一贅叙。

受銜典禮前的頭一天晚上,夜裏八點多,陸左和雜毛小道帶着我離開小院兒,又是一段路的周折,繞開身後的尾巴之後,我們來到了上一次見到威爾的四合院。

推門進去,院子裏站着一個人,瞧見我,又詫異又高興。

他沖過來抱住了我,說陸言,嘿嘿,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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