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裏面的硬角色其實挺多,特别是那個叫做什麽白鶴門的家夥,如果真的像之前一般拼起來,他估計能夠與我拼上幾十招而不會輸。
甚至百招……
而如果他還有什麽壓箱底的手段或者法器的話,說不定能赢。
這就是對方敢來參加天下十大評選這樣的盛事,有底氣敢在這個小巷子裏把我給攔住的原因。
即便他們知道我是敦寨苗蠱的人,知道我跟那位火得不行的陸左有着許多的聯系。
這人也是他們的領頭人。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獲得了“大虛空術”的我面前,變成了假設。
我之前的時候,曾經跟雜毛小道他們談過,說大虛空術,這法門其實并沒有什麽太多的用處,而且跟“地遁術”重疊了,現如今看來,完全不是。
這玩意簡直就是一神技。
不提之前幾次潛入監獄的事情,這東西但論與人作戰,就着實是讓對手頭疼至極。
之前我談過地遁術的缺陷,此法無法接近修行者,這是它最大的遺憾。
如果能,那麽神出鬼沒的我将成爲别人的噩夢。
主要的原因,是修行者的炁場全開,對于地遁術的運用有着強大的防禦作用,在平衡的炁場世界,地遁術不可能強行打破平衡,除非是我的修爲已經超出了對手很多很多,方才能夠強行扭轉這樣的局面。
但是大虛空術卻恰恰是這種破壞平衡的存在。
遁入虛空之後,根本就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這使得對方無法通過炁場感應來把握我的動向,而随後我從虛空之中出現,出現在對方視線感應不到的地方,這種突然性,很少有人能夠反應得過來。
隻要不是那種常年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修行者,估計都很難防得住我的這一下。
而當他感應到了我的攻擊時,我已經擊中了對方。
所以原本有着很強資本的白鶴門那誰,在我這般突如其來的襲擊之下,卻是給我一招撂倒在地。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再動彈了。
大戰三百回合,将對方給撂倒,和一招制敵,這是有着本質性差别的。
前者或許會讓對手有一種雖敗猶榮的感覺,但至于後者,除了恐懼,就再也沒有别的什麽了。
因爲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方才會這般,一招都走不過。
我臨走的時候,瞧見了他們臉上的表情。
恐懼。
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随後我真的就坐了地鐵,往着老城區趕了回去。
事實上,這些人對于我來說,都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此時此刻,我腦子裏面全部都是林佑跟我說起的話。
偷天換日計劃。
很早以前的時候,我聽母親跟我講過,說我哥曾經對她說,他現在已經加入了國家的一個秘密部門,現在在爲國家做事情,讓他們不用太擔心,之所以警察會過來找他,是因爲基層的這些人根本沒資格了解那些機密,所以才會這樣。
當時的我聽到這個說法,忍不住地笑。
因爲我從許多的渠道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哥陸默仍然還活着,不過肯定不是他說的那個樣子。
我當時還在想,我父母他們估計是看電視機裏面的諜戰片看多了,居然還真的信了。
後來我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又與我哥見過了兩次面,這才知道,現如今的他,已經在東海有了一份屬于自己的龐大勢力,甚至能夠跟東海大海賊輪回那幫人争鋒。
我本以爲我哥估計也是一個海盜頭子,又或者說是一個海上的江湖客。
但是聽到林佑的這個消息,我卻倏然心驚。
難道,我哥跟父母說的那個事兒,其實是真的?
他真的是國家秘密招收的成員?
我有些迷茫,因爲林佑給出的文檔并不完全,僅僅隻是一部分,而從這殘篇之中我能夠知曉,這偷天換日計劃,其實就是一個大卧底規劃,某個隸屬于國家的秘密機構從各處挑選出行業精英,潛伏進許多境外的秘密組織裏面去,試圖掌握其中的主導權,從而增加軟實力。
這裏面的滲透對象,有南美毒枭,有秘密社黨,有恐怖機構,有黑暗組織,還有商業團體和科技公司……
偷天換日計劃的核心,有十二個人,分别用十二生肖作爲代号。
其中有一個人,叫做黑狗。
僅此而已。
對于這個事情,林佑也沒有太多的把握,但是他聽說過我哥的事情,也知道他的外号叫做黑狗哥。
所以他才會找到我,跟我談及此事。
坐地鐵的時候,我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事情,因爲從我哥的很多表現來看,他似乎有一些難言之隐,仿佛受到一些勢力的操控,但是對于一些事情的相關指責,他都表現得十分坦然,心底無私。
我從他的眼神之中,能夠感覺得到他認爲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隻有這樣的信念,方才會有那樣的坦然。
所以如果他真的是偷天換日計劃裏面的黑狗,那麽之前所有的疑惑其實都是解釋得通的,但我還是有許多的疑惑。
最大的疑惑,就是我哥的身份。
我知道,他絕對不是國家秘密培養的什麽精英分子。
事實上,在他出去打工的時候,我都一直跟他待在一塊兒,他到底什麽樣子,我最是清楚不過。
而後他辍學,去了南方省的江城打工,後來又通過勞務派遣的中介去了南太平洋的瑙魯挖鳥糞,那個世界第三小國,估計很多人聽都沒有聽說過,從此就失蹤了。
從這一點來看,他應該跟那個什麽精英人員完全不搭邊兒。
我的腦子有點兒亂,回到了許老的小院子這兒來,發現屈胖三和朵朵都在,但是陸左和雜毛小道都不見了。
他們出去辦事兒了。
我心亂,想要找人幫我分析一下,于是便找到了屈胖三。
那家夥跟朵朵膩在一起,兩人正在看着韓劇,黏黏糊糊,不樂意與我說話。
不過我哪裏管這麽多,直接将電視給關了,然後把林佑說的這事兒跟他談起,聽到我說完,這小子也來了興趣,說你哥可以啊,難怪我覺得他總有幾分你沒有的氣質呢。
他對我哥陸默挺有好感的,一向都高高在上的他,居然稱呼我哥爲“黑狗哥”。
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要知道他叫陸左或者雜毛小道,通常都是直呼其名,就算是許映愚許老,他都是叫老許的。
我跟屈胖三說出了心裏面的一大堆想法,他聽完之後,沉吟了一番。
然後他對我說道:“還記得那個歐陽發朝麽?”
我點頭,說蓬萊島的騎鲸者,怎麽了?
屈胖三說歐陽發朝見過那麽多的牛波伊人物,無論是趙公明,還是蓬萊島的海公主,又或者是鳳長老,而且自己也是頂厲害的人物,爲什麽最後卻選擇跟你老哥一起混?你想過這裏面的原因不?
我搖頭,猶豫了一下,說難道是因爲他們之間的交情很深?
屈胖三笑了,說交情深,就做朋友,何必做手下?
我說那是爲了什麽?
屈胖三沒有解釋,而是笑着跟我說道:“猜不出來就别猜,不過我跟你講,黑狗哥這個人,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未來可比你強……”
聽完這話兒,我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陸左和雜毛小道晚上的時候才回來,而且還是一前一後,并不同行。
雜毛小道先回,聽到我說的話之後,他說他會幫忙聯系一下徐淡定,不過這件事情需要面談,希望他能夠在京都才好,如果在米國的話,就有些困難了。
随後陸左回了來,一回來就找到了我,說阿言,你今天跟人打架了?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被人堵在小巷子裏面的事情。
我說對,怎麽了?
陸左笑了,說我今天去了組委會那便辦事兒,聽到有人跟我談起了這件事情,聽說當時在場的人裏面,有一個叫做王相的?
啊?
我揉着腦袋想了一下,說想不起來了,我當時着急,沒有等他們一個一個地報菜名……
呃……
陸左忍住笑,說那人是白鶴門的當代傳人。
我這才想起來,原來是最早攔住我的那個家夥,笑了笑,說我知道了,對,裏面有這個人。
陸左說我聽說這個人在江湖上還挺有名氣的,算得上是一二流的好手,結果卻給你一招撂翻了?有沒有這麽一回事兒?
我笑了笑,說對。
旁邊的雜毛小道聽了,忍不住問道:“我靠,阿言你現在這麽猛了?”
我趕忙跟他們解釋,之所以如此犀利,主要是因爲“大虛空術”的緣故,使得對方猝不及防,沒有反應過來。
陸左笑了,說原來如此,不過你這一次的震懾效果挺強的,本來好多人對你的提名耿耿于懷,覺得肯定是有許多内幕,現在卻還是鎮住了一些人,不過你可得小心了,我聽說還有好多人摩拳擦掌,準備找你挑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