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拉攏

我瞧見了馬喆黑框眼鏡之後,那雙眼之中熊熊燃燒的貪欲,有一種要将他自己都給焚燒了去的架勢。

這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而且還很有執行力。

爲了出位,他可以冒着得罪雜毛小道的危險,硬生生頂住了朵朵,不讓她進來與陸左相見,表現出了小人物的铮铮傲骨。

然而當我以爲他果真隻是小人物的時候,卻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

西北馬家。

民國時期,西北五馬那可是軍閥家族,後來沒落,仿佛不見了蹤影,卻悄然之間又崛起了來;而他的父親馬烈日,雖然我沒有聽說過,但是現如今卻是西北之地的頂尖好手,甚至有自信列入天下十大之内。

這樣的人物,此時此刻,卻又對我百般讨好,甚至開出了幫我,或者是他認爲的陸左逃離牢獄之災的條件了。

他爲的,就是陸左的傳承。

衆所周知,陸左是當今天下、特别是年輕一代中的頂尖高手,他竄起來的速度讓無數人都爲之震驚。

短短的六七年間,陸左已經從一個普通人成長爲天下都爲之側目的頂尖高手,江湖上的一座豐碑,這事兒讓無數從小就勤學苦練的修行者情何以堪,而若是能夠得到他的傳承……

我也可以。

馬喆大概是有着這樣的想法,就如同當初項羽見秦王的時候,說出那句“彼可取而代也”的話語一樣。

隻可惜,他到底還是算錯了一件事情。

在他面前的這位,并不是陸左。

雖然我蹿紅的速度也十分快速,甚至被某些人評價,說比陸左更甚,但我的成功是不能複制的。

除非馬喆的肚子裏,也有一條聚血蠱。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面對着仿佛想要坦誠相待的馬喆,我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将計就計,利用這個家夥套出一些内幕來。

然而幾經考慮,我還是放棄了與毒蛇同行的想法。

這樣的人心腸太歹毒,我不确定跟他什麽時候會突然蹿出來咬我一口,對于這樣不可控的事情,我一向都是敬而遠之的。

所以在喝完了稀粥、啃完了饅頭之後,我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走向了衛生間。

我打開了馬桶蓋子,坐在上面,卻沒有脫褲子。

我看着他,不說話。

馬喆瞧出了我的意思來,幹笑着收拾了盤子,然後對我說道:“你考慮考慮,在庭審之前,我們都有合作的可能。”

說罷,他敲了敲鐵門,然後那沉重的門禁緩緩打開,這家夥離開了房間。

噗……

我放了一個屁出來。

接下來的一天很平靜,并沒有什麽波折,正常的吃吃睡睡,而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我被告知有探視。

我弄不清楚是什麽情況,不過還是給帶着離開了囚室,拖着長長的鐐铐,一路穿行而過,最終來到了上一次我與陸左會面的房間裏來。

不過這一回,卻是我戴着鐐铐,坐在了被看管的這一邊。

來探望我的不是别人,正是雜毛小道。

兩人對視,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他抓着話筒來,開口說道:“小毒物,你怎麽樣了?”

我的目光卻落在了角落處,那兒站着一個人。

不是王清華,而是白合。

她也來了。

我歎了一口氣,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話筒,然後起身。

我盡量表現得如陸左一般,但是雜毛小道卻明白了面前的這個人,并不是陸左。

他此番過來,其實也是在确定這件事兒。

雙方很有默契,雜毛小道立刻開口說道:“小毒物,你别失望,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你不在場證據的,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他說得很動情,眼眶都紅了起來。

而我走到了門口,敲了敲門。

帶着我過來的獄警打開了門,旁邊一個工作人員皺眉說道:“還沒有到時間啊……”

我沒有說話,搖了搖頭,然後往門外走去。

旁邊那人瞧見,也不阻攔,而是在背後小聲嘀咕道:“真的是臨時抱佛腳,現在想要修行閉口禅,有個屁用兒?明天庭審,到時候判了你的罪名,看你還有什麽嚣張的……”

我聽到了,忍不住回過頭來,盯着這個家夥。

我并不認識他,但卻能夠感受得到他眼神和話語裏面的不屑之意。

倘若我能夠開口,我很想問一下他。

當初陸左在天山之上大戰,與邪靈教的小佛爺交手,幫着你們這些家夥解決了那麽大的麻煩,他甚至可以說拯救了這個世界,然而你們爲什麽會是這樣的态度?

英雄爲了你們付出了那麽多,結果你們這幫家夥,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然而我不能說話,因爲一說話,就暴露了身份。

我隻有冷冷地瞪着他。

那人被我看毛了,忍不住惱了,冷笑了一聲,說看什麽看,不服氣?

我的确是不服氣,爲了陸左的遭遇而忿恨。

然而那又能如何?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返回了監牢中,然後躺在了床上。

我閉上了眼睛,仿佛這樣會讓我好受一點兒。

但我的心其實真的很疼。

愚昧。

不要說窮鄉僻壤小地方的人才會愚昧,在我的眼中,這些自以爲能夠淩駕在陸左頭上的人,更是愚昧。

他們自以爲羞辱了陸左,就能夠證明自己,然而卻并不明白,蒼鷹翺翔于九天之上,從來不會關注一個小螞蟻的想法,也不管你看得起,看不起。

因爲蒼鷹的眼中,隻有遼闊無盡的天空。

不知道睡了多久,鐵門再一次地被推開,我的晚飯來了。

送飯的人推着車子,緩步走到了我的床前來,我有些慵懶,不想起床,甚至都不想吃飯,所以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那人也不叫我,而是矗立在我的床前,許久許久。

被對方的眼睛盯了太久,我的心頭有一些發毛,這使得我最終還是忍不住了,睜開了眼睛來,瞧見站在我跟前的,是一個女孩子。

她的年紀不大,估計也就隻有十五六歲。

花一樣的年齡。

她饒有興緻地打量着我,當瞧見我睜開眼睛來,與她對視的時候,居然還笑了笑,然後對我說道:“很高興見到你,苗疆蠱王先生。”

我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看着她。

女孩兒微笑,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陳曦,是陳志程局長的私人助理,代表他過來看你;我聽人說了,今天的你有點兒反常,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怎麽了,是在這兒待得并不習慣麽?

陳曦?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想起了之前林齊鳴與雜毛小道跟我說的事情。

這個女孩最早出現的時候,曾經是跟在了一個叫做黃養神的女人身邊,而那個女人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久丹松嘉瑪。

陳曦也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程程。

她與久丹松嘉瑪一起,從九處佛門聖地之中盜取了九份黑舍利,而最後卻又出現在了黑手雙城身邊。

有人認爲她其實是黑手雙城的私生女。

而這個女孩也正是我們判定黑手雙城魔化的關鍵之處,聽林齊鳴說近兩年來她一直陪伴在黑手雙城的身邊,甚至有一種黑手雙城代言人的感覺。

然而我之前幾次與黑手雙城的見面,卻從來沒有見過此人。

陳曦瞧見我眯起來的雙眼,知道我聽說過她,于是微笑着說道:“事實上,我隻是過來瞧一下心中的偶像而已。”

偶像?

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冷笑了起來,而陳曦則開口說道:“看起來你似乎也不太像跟我說話,不過你确定會一直保持沉默?就算到了法庭上,也是如此?”

我閉上了眼睛,不想與她再交流。

這個能夠左右黑手雙城命運的女人,絕對是精明無比的,我現在是說多錯多,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這樣子反而能夠讓對方心中忐忑,浮想聯翩。

見到我閉上了眼睛,陳曦知道這一次過來與我交流的想法落空了,不過她并不生氣,若是對我說道:“既然你沒有交流的意願,那麽我就不打擾了;另外我有一個事兒想要跟你說,如果你想通了,願意低下身段來,可以找我;别的不說,保住這條小命是沒有問題的,要不然——你可得想想,那一個村子的亡魂,得是多大的罪過……”

嘻、嘻、嘻……

她說完這些,輕笑着轉身離開,餐車也給推走了。

小心眼的女子。

當鐵門再一次關上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來,瞧見她将我的晚餐也給帶走,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不過作爲修行者,别說一兩頓不吃,就是十天八天的,也能夠堅持,所以我也是不以爲意。

隻是,她剛才到底想要說些什麽呢?

難道我低了頭,他們就有辦法給我洗脫冤屈?

如果是這樣,難道陷害陸左的,根本就是這幫人麽?

我陷入了沉思。

一夜又無夢,次日早晨也很平靜,一直到了中午十點鍾的時候,我被通知離開了囚室,給押上了車,前往秘密法庭去。

知道此刻,我方才發現,陸左居然還是沒有回來。

這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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