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着特别的感情或者其它原因,千通集團每年花兩百多萬來養這個看起來除了泡小白臉,幾乎沒有什麽用處的女人,實在是有一些匪夷所思。
即便李富貴真的就是那太皇黃曾天劍主,跟千通集團又有屁的關系啊?
那麽多的錢不是錢麽?
但如果千通集團知道李富貴的身份,甚至有着密切的利益關系,這事兒就變得很好理解了。
從慈元閣的那邊,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千通集團曾經做得很大,生意都做到了歐洲去,千兒八百萬的都是小錢,不過自從千通集團的老掌門人王千林離奇病故之後,集團便開始每況日下,漸漸地就不行了。
千通集團的老掌門人死于2012年年末,而李富貴死于2013年年初。
相隔隻有兩個月。
這是偶然麽?
更重要的,是剛才那個年輕人所說的話語——他父親其實并沒有死,而他兄長則跟着小王總在做事。
這裏面難道沒有一點兒必然聯系?
小王總突然出現在慈元閣的總部,跟方閣主談及收購慈元閣的計劃,難道隻是臨時起意?
就算是沒腦子的人,都忍不住遲疑一下。
而這事兒越想越不對勁兒,細思極恐——那個讓我心驚膽戰的小王總,與那太皇黃曾天劍主之間,是否有什麽密切的聯系?
若是将這個查清楚了,我們也不枉千裏迢迢地跑來東北濱城一趟。
我的目光從那黑白遺像上轉移開,最後落到了客廳電視旁邊的一張相框上來,瞧見那滿身肥油、打扮花哨的胖大婦人,看着應該就是李富貴的老婆,而我又想起剛才在房間裏聽到這女人嬌滴滴與那小白臉的對話,頓時就有點兒臉色不對。
我有點兒冷。
那位叫做馬健康的大兄弟,當真是重口味啊,生熟不忌口。
就算是爲了勞力士和阿瑪尼,也不用這麽拼吧?
我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而這個時候二樓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來。
我和屈胖三避開了對方,然後抽空來到了三樓的一間客房。
就是我們翻窗進來的那個地方。
屈胖三伸了一個懶腰,說這件事情啊,留在這裏是不可行的,真的想要查,關鍵的地方還是得落在那個叫做李晔的大兒子身上來;而那個家夥對他母親有些意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就得想辦法引他出來,我們方才能夠真正盤問得到。
我說怎麽引他出來?
屈胖三伸出了兩根手指來,說事情很簡單啊,一個辦法就是讓那小白臉過來,給她小兒子,那個叫小俊的抓奸在床,到時候李晔必然會回來——這事兒擱誰身上,估計都有點兒受不了。
我說你這不是廢話麽,果然罵人的時候,總是說,結果那小馬哥算是真的辦成這事兒了,能不急眼麽?第二種方法呢?
屈胖三說那個小子不是惹了事,将人家給打斷了腿麽,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讓警方将其扣住,引他哥哥出來。
我點頭,表示明白。
從那小俊的話語來看,他跟他哥哥的感情很好,他若出事,他哥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隻不過,這件事情的麻煩點在于李家已經花錢買了平安,四十萬直接砸得受害人家屬沒有再多說半個“不”字,而且李家在這兒是地頭蛇,又有千通集團罩着,可操作的空間并不多。
除非是用些手段,把警察給搞定了。
我說出了我的擔心,屈胖三斟酌了一下,說你講得也有道理,與其興師動衆地把那小子塞局子裏去,不如想辦法将那個小白臉給搞定。
我說你有什麽辦法?
屈胖三說這事兒簡單啊,剛才那婦女的照片你看過了麽?
我點頭,說瞧了一眼,怎麽了?
屈胖三說你覺得那個姓馬的根這女的在一起,是貪圖她的美貌,還是别的什麽原因?
我一臉郁悶,說你覺得那女的有什麽美好?
屈胖三嘿嘿笑,說誰知道啊,說不定有的人小時候心裏受過創傷,就喜歡這一型這一款的,那也沒有辦法啊……
我說少扯淡,那姓馬的就是沖着錢來的,不然他有這麽重口味?
屈胖三輕輕拍了一下巴掌,然後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那人既然是爲了錢,就從這裏入手就行,隻要他來到這裏,回頭這綠帽子怎麽戴,可就由着我們來弄了,你說對不?”
我說你什麽計劃?
屈胖三說先等一下,一會兒那胖女人睡着了,你去把她手機拿過來,然後發信息給那男人,說你準備了五十萬的跑路費,讓他過來一趟。
我說呃……五十萬,現金啊?
屈胖三說不然呢?
我說那人應該不會這麽蠢吧,現在誰還用這麽多的現金啊,要給錢,直接一個支付寶,或者網銀就行了,多省事兒?
屈胖三瞪了我一眼,說别扯那麽多,他隻要有貪欲,就肯定會上當——你發信息的時候,備注一下,說不要打電話,半夜不方便,發信息就好。
我說你的意思,是我們把手機拿着?
屈胖三說你說呢?
我說之前不是說這次過來要悄無聲息,鬼子進村,打槍的不要麽,怎麽一下子就變卦了?
屈胖三說此一時彼一時,現如今弄清楚李富貴與千通集團的關系最爲重要,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就是了。
我沒有别的好辦法,隻有點頭,說好吧,等她睡着。
屈胖三瞪了我一眼,說那還愣在這裏幹嘛?趕緊去二樓主卧那兒聽牆角啊,時間緊迫。
我無語,出了門,蹑手蹑腳地來到了二樓。
我足足等了大半個小時,卧房裏面方才傳來了呼噜聲,而且這聲音有點兒響,站在門外,都能夠感覺到那門框兒在抖。
壯士,好大的呼噜。
我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鍾,方才小心翼翼地将鎖擰開,然後摸進了房間裏去,掠過床上的一堆肉山,找尋起了李太太的手機來。
首先是手上,然後是床頭櫃,接着是床邊的地毯,最後我終于在枕頭邊上找到了對方的腎機。
拿了電話,我出了門來,然後開始翻看對方的通話記錄。
通訊錄的名字叫做小馬。
我按照屈胖三的大概意思,對照了兩人曾經的聊天内容,然後發了第一條信息過去。
結果并無回應。
這情況讓我有點兒詫異,如此等了一刻多鍾,終于有信息回了過來。
小馬問現在麽?
我回複,說對,趕緊過來,免得夜長夢多。
對方立刻發來了三個“好”,然後還加上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包來。
呃……
我有點兒像要将這手機給扔掉的沖動,不過最終還是壓抑下了心中的想法來,耐心地等待着對方下一個的信息過來。
我途中回到了三樓,結果才發現屈胖三那個家夥居然睡着在了床上。
這家夥可真的是心大,在别人的家裏,也睡得這般熟。
我無奈,隻有耐心守候着,過了半個小時,終于又來了信息,說我到了,你把錢拿下來吧,親愛的。
親愛的……
我推了推屈胖三的身子,結果半天都不動,我沒辦法,站起來,往窗下望了一眼,瞧見的确有一個黑影來到了院子裏。
他低頭發信息,而從他毫無阻礙出現在這裏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有業主卡的。
又或者跟門口的守衛比較熟悉。
不是第一次來啊……
我弄不醒屈胖三,瞧見手機不斷有信息發了過來,緊接着那人似乎沒有了耐心,竟然直接撥打了電話來。
看得出來,這小子有點兒混不吝,毫無忌諱了。
我将電話給關機了,然後爬出窗戶去。
沒多時,我已經下到了一樓,然後靠着牆壁,從陰影處轉移,來到了這人的身後。
這個時候小馬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卻一直提示關機,這讓那家夥有點兒狂躁,嘴裏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跺腳,情緒幾乎處于暴走的邊緣。
瞧見這情況,我終于出手了,不給他爆發的機會。
挺大一老爺們,個頭足有一米八,然而給我一把撲倒在地,然後給直接打暈了去。
做完這些,我将人給扛了起來,進了屋子,如同擡死豬一般地背上了二樓。
呵欠……
屈胖三這是打着呵欠,從三樓走了下來,瞧見我背着那小馬上來,忍不住笑道:“劫色啊?”
我說人我弄來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屈胖三摸出了一個小瓷瓶來,在那人的鼻子下晃了晃,然後抹了一點兒油,這才說道:“好了,一覺睡到明天太陽落山了……”
說罷,他走進了那個半打開的卧室。
透着光,我瞧見他在那女人的身上如法炮制了去,具體效果怎麽樣我不知道,就是感覺胖女人的鼾聲越發地嘹亮了起來。
屈胖三弄完這些,對我說道:“來吧,幫他們脫了衣服,抱在一塊兒就行。”
我一臉冷汗,說做做樣子就行了吧,何必脫光?
屈胖三瞪了我一眼,說你有點兒職業道德好吧?别這麽敷衍了事——趕緊的,别磨蹭。
我沒辦法,隻有半閉着眼睛,将那小馬黑色的緊身皮褲,一下子就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