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大人,破陣

兩人蹲在寒潭邊,一籌莫展,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曉得這寒潭之水,可與那傳說中的弱水一般,飛鳥不渡,有着巨大的吸力,不管什麽東西在上方飄過,都會落入其中,最後被弱水刷去神識,最終身死魂消了去。

所謂弱水,便是說水弱不能載舟的意思。

也是蘇轼《金山妙高台》中描述的“蓬萊不可到,弱水三萬裏”的由來。

兩人蹲了足有一刻鍾,那屈胖三卻豁然站了起來,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向某個地方祈禱着什麽。

我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麽,但話語一落,突然間空間陡然一震,那白茫茫的水潭之上,居然出現了一朵又一朵的蓮花。

那蓮花宛如高台,隐隐散發功德之光,一直蔓延到了那邊的盡頭去。

我心中詫異,說這是什麽?

屈胖三得意一笑,說我道碧遊宮是用了什麽手段過去的呢,原來是模仿傳說中接引道人的十二品功德蓮台作了橋——世間事,居然這般奇妙,我當真還是孤陋寡聞了一些。

感慨過後,他催促我道:“這蓮台并非真品,凝聚不了多久身形,趕緊過去,免得消失。”

說罷,他率先跳上了那蓮台,然後往前跑去。

雖然是跑,但弱水之上,有着巨大的吸力,即便是有着那冒牌十二品功德蓮台支撐,屈胖三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有點兒像是那一格一格的慢動作。

我聽他吩咐,不敢猶豫,也跟着一起上了那蓮台,一路往前走。

沒曾想這一上蓮台,整個人頓時就往下一沉,感覺有無邊巨力在把我往下放拉扯,我吓了一大跳,咬着牙、拼了命地往前走去,如此行了幾步,突然間感覺身後一空,回過頭去,發現那十二功德蓮台居然一個接着一個的消散了去。

而瞧那速度,沒一會兒便輪到了我的這邊來。

我吓得魂飛魄散,不得不鼓蕩起全身的修爲,強行向前,然而即便如此,也是腳步沉重,那短短百米距離,就仿佛遠在天邊一般。

屈胖三瞧見我這邊無比艱難,慌忙回來拉我,結果手一相交,他詫異地說道:“我擦,你怎麽這麽重?”

繼而他就明白了,說我懂了,你身體裏面的那蠱蟲,也算是一份。

呃,如此說來,不就是兩份重量?

這弱水之上的吸力,它不是以身高體重爲衡量單位,而是一人一力,故而方才會這般困難,眼看着身後的蓮台即将消失,就要到了我們這邊,屈胖三大叫道:“你快想想辦法啊?”

我深吸一口氣,心境平靜了下來,然後與小紅溝通。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痛苦,小紅這邊也湧現出了一股巨力來,它将傾軋在我身上的力道自己給承受了去。

如此這般,我如釋重負,與屈胖三連滾帶爬地來到了對岸。

那陷空洞門口第一關的弱水潭,已然讓我和屈胖三精疲力竭,躺在了冰冷的石闆上,我不斷深呼吸,調整着自己的心率,而這個時候,我發現身上的那冰絲鬥篷,居然已經沒有了隐形的功效。

我這邊發愣,屈胖三卻說道:“這玩意便是在弱水之中淬煉的,剛才那一下,功效已經被全數抽取了去,沒有用了。”

我有些不舍,說那可怎麽給洛飛雨交代啊?

這東西是我們不問而取的,而且又如此貴重,此刻損壞,實在郁悶,更何況我們進入陷空洞,還有無數法陣難關,以及守陣人,當真是讓人頭疼。

屈胖三過來拉我,說先别想這種屁事兒,神女宮那邊,可以直視這兒,現如今冰絲鬥篷沒了效果,我們再在此處停留,若是被人瞧見了,麻煩可就大了——先進去再說。

他拉着我,來到了那陷空洞門口處。

說是門口,其實就是一整塊山壁,上面刻着各種複雜繁複的上古符文,屈胖三瞄了一眼,然後伸手按在了一塊白色的山壁之上,口中輕聲喝道:“芝麻開門……”

我忍不住吐槽,說你特麽這是在逗我呢?

沒想到話語剛說完,一道白光閃耀,屈胖三消失無蹤了去,看得我驚詫無比,左右打量一番,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剛才站立的地方,蹲下來,手放上面,也喊道:“芝麻開門、芝麻開門,芝麻開門……”

喊了三遍,一點兒用都沒有,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山壁裏伸出一隻手來,不屑地說道:“開你妹啊,進來。”

我被屈胖三一拽,感覺身子一抖,整個神魂都有些漂浮。

我眼前一花,下一秒,居然來到了一個除了腳下盡是青磚之外、遍地白光的地方。

我四處望去,發現除了腳下三五米的地方之外,其餘的四周都是一片柔和的光芒,仿佛仙境。

我又是緊張又是驚訝,抓着屈胖三的手,說這是哪兒?

屈胖三左右打量着,突然間笑了起來,說我以爲陷空洞是個什麽狗屁聖地呢,原來倒是故地重遊了……

我心中更是驚訝,說你還來過這兒?

屈胖三點頭又搖頭,說這兒應該是大千世界與小千世界的連接點,同樣的情況,我在别的地方也是有見過的,一樣的構造、一樣的道理,沒事兒,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他回過神來,伸手将我給拉住。

按理說屈胖三平日裏是最不喜歡這種手拉手、黏黏糊糊的樣子,不過在這個一片古怪的地方,他說得輕松,但心中還是有幾分敬畏之意,緩步上前,走一步,斟酌一會兒,顯得十分謹慎。

這情況跟之前上山、解除禁制是一個道理,面對着一種全新的體系,他需要耗費大量的精神去研究,甚至連跟我說話的精力都沒有。

我一開始的時候,還嘗試着用自己學過的算學卦術一起幫忙分析,結果忙活了一會兒,才發現讓一個才學過加減算數的幼兒園小朋友去解決哥德巴赫猜,是一件多麽難爲人的事情。

我趁着腦袋還沒有炸裂開,守住了神台,深吸一口氣,不敢再繼續。

既然有屈胖三動腦筋,我還是當一個看客就行了。

如此不知道走了幾個小時,一路上不斷有風雷水火纏繞,各種兇險,不足而叙,而我們終于來到了一道門前,身後依然是柔和的白光,而那門之後,卻站着一個巨人。

那巨人提着一把斧子,周遭一片混沌,他便這般舉着,高高揚起,卻仿佛凝固了一般。

瞧見這情況,我下意識地低聲喊道:“盤古開天劈地?”

屈胖三苦笑一聲,說那斧頭開的不是天,劈的也不是地,不過我們若是進了門裏去,那斧頭劈的,便是你我的頭顱。

我驚詫萬分,說那巨人便是陷空洞中的守門人呢?

屈胖三說那不過是一具法相而已,不過說起來,這一次當真讓我驚訝啊,沒想到這個被衆神抛棄了的廢土世界,居然還有這般的地方,我真的很好奇,陷空洞的盡頭,到底又是什麽地方呢?

我聽不懂屈胖三說的話,也不敢多想,隻是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屈胖三微微一笑,說你先進去。

我下意識地往後面一縮,說我擦,你不是說我一進去,那大個子就要拿斧子劈死我麽?

屈胖三說他劈你,你不會躲?

我說毛線,這家夥一看就頂厲害的,我能躲得開?

屈胖三眯着眼睛,說你特麽黏黏糊糊的,到底進不進?不進我們回去了。

我聽他準備罷工,心裏一下子就慌了,說别啊,再想想辦法?

屈胖三說又想見美人,又不肯豁出性命,你到底是咋想的呢?當真以爲這世間會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我被他一激,心中憤慨,說得了,死了也就死了,艹……

我沒有再猶豫,深吸一口氣,箭步朝着那門裏走去,剛一進入,突然間周邊祥雲滾滾,一道鋪天蓋地的勁風就從我腦袋上,從上而下的砸落而來。

我擡頭一看,這才發現那巨人不知道有多幾千米高,就連斧刃都寬闊得如同一座巨山。

這簡直就不是人所能夠抵擋的。

這世間,真的有神?

我的心思大亂,眼看着那山峰一般的巨斧就要砸落在我的腦袋上來,我下意識地大叫一聲,然後準備地遁,卻感覺自己身子被一股龐大的氣息鎖定,根本就動彈不得。

我耳邊盡是一陣粗豪而恢宏的聲音:“哪裏來的蒼蠅,去死吧……”

蒼蠅?

大個兒,你還真的看得起我,在您面前,我特麽就是一細菌啊?

就在我等待死亡的那一刻,突然間萬千景象驟然消失,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條小道來,屈胖三的聲音在我耳邊陡然響起:“你快去,我幫你撐五分鍾。”

我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往前跑去,順着那小道向前,走了十幾秒鍾,突然間周遭一空。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突然間出現在了一個黑乎乎的地方來,正猶豫間,腳底下突然間出現了億萬星河,無數星辰、星雲旋轉,千般璀璨,萬般宏光。

我看得入迷,而正在此時,卻聽到有人在我身後驚訝地喊道:“陸言?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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