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海上,餘生

次日中午,阿樂過來接我們。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依韻公子疏通了關系的緣故,這回我們并沒有躲躲藏藏,蹲在那賣魚的車裏面,而且坐着一輛商務車,便一路奔向了港口。

下午的時候,我們抵達港口附近,阿樂将我們扔在了附近的一家餐廳裏解決夥食,而他則去聯絡出海船隻。

這事兒是安排好了的,船隻也是早已在港口等待,阿樂過去是檢查一些情況,并且落實好此次出海的一應事宜。

盡管他給我的感覺,是并不想帶着我們走,但出于職責,他還是表現得十分認真。

至于他的情緒反應,我覺得多少跟尚老的意志有關系。

雖然因爲依韻公子的緣故,尚老不得不答應幫這個忙,但從内心裏面來說,他估計還是不太樂意我們去東海蓬萊島的。

正因爲如此,阿樂才全程都沒有好臉色。

他覺得我們在強人所難,讓尚老不高興,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好心情。

路上的時候,我試圖跟他搭話,結果總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到了後來,便也不再刻意讨好,大家相安無事便是了。

他對我和屈胖三沒什麽好臉色,但對老彭卻表現出了幾分尊重來。

寶島第一刀術教頭,這名頭聽着就值得敬仰。

至于少女羽痕,天真爛漫的她對誰都是一副開朗熱情的态度,阿樂對她自然也冷不下臉來。

總體上,他給我的感覺,有一種淡淡的疏離,難道還因爲我們是大陸人的關系?

拜托,大家都是同胞,别這樣好吧?

我們在餐廳小坐,準備吃出海之前的最後一頓,還别說,這餐廳看起來外表并不算什麽,但做出來的飯菜卻格外有風味,屈胖三再一次展現出了吃貨的本質,點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弄得那桌子都擺不下去。

而就在老彭擔憂這麽多的菜是否能夠吃完的時候,我和屈胖三也終于開動了。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很快,一大桌子的飯菜都給我們橫掃一空了,而老彭因爲太過于驚訝,都沒有來得及吃兩口,不得不又點了一盤蛋炒飯,方才解決了肚子的問題。

我和屈胖三強大的吃貨戰鬥力讓這對父女倆驚歎連連,羽痕忍不住鼓掌,說果然奇人有奇事,并非凡人所能比。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登上了船。

船是白色的機帆船,類似于中型遊艇,不過有帆,甲闆下面有四個狹窄的休息床位,可以供人輪流休息,而瞧見艙體裏複雜精密的儀器,我便知道這玩意可能很貴。

它不是一艘尋常的機帆船,而是具有近海航行能力的船隻。

瞧見這艘有着漂亮曲線的帆船,羽痕一對眼睛忽閃忽閃,充滿了欣喜,拉着我的衣袖,說天啊,這船得有多貴啊?

我說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便宜不了。

上了船,她又歡呼雀躍,找阿樂問東問西,仿佛腦子裏有十萬個爲什麽。

帆船上除了阿樂,還有兩個船員,一個四十多歲,是船老大,負責掌舵,而另外一個年輕人則是他的助手,并且兼任機修工的工作,阿樂給我們介紹,一個叫做老潘,一個叫做阿中。

船是傍晚的時候出發的,随着機輪轉動,港口離我們漸漸遠去,我和屈胖三坐在船尾處,望着遠處的燈光漸行漸遠。

許久之後,我找到了阿樂,問他我們大概有多久會抵達東海蓬萊島。

聽到這話兒,阿樂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說道:“不确定,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我瞧見他這态度,心裏面有些不舒服,說你以前去過?

阿樂搖頭,說沒有。

我說你既然沒有去過,不如将所知道的講出來,大家坐在一起,幫你參詳一二?

阿樂說我看沒有那個必要,你們安靜等着就是了。

我瞧見他這般不近人情,也懶得再撩撥他,回到了船尾,瞧見屈胖三居然四腳朝天地躺在了甲闆上,然後随着拍打船體的波濤,呼噜呼噜地睡起了覺來。

我喊了他兩聲,發現沒有動靜,便将他抱着回到了船艙内,将他放在床上安歇。

這船艙裏面的空間有限,睡覺的地方幾乎就是一個格子一個格子挨着的,我安置好了屈胖三,又回到了船尾來,這時才發現羽痕坐在了剛才屈胖三坐着的位置處。

我走過去,跟她打招呼,說你爸呢?

羽痕告訴我睡着了,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爸的精力就一直不是很好,總容易犯困。

我歎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坐在了她的旁邊。

羽痕與我并肩而戰,望着遠處黑黝黝的波濤,以及頭頂之上的彎月,突然問道:“陸大哥,你去東海蓬萊島,是想要找你的女朋友?”

我點頭說對。

她問我,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呢?

此刻海浪滔滔,反而顯得無比靜谧,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起了我跟蟲蟲相識的經曆來。

這過程自然用了許多的春秋筆法,略去了許多的事情,隻是将我與蟲蟲之間相知、相識的過程一一道來,當聽到我當初爲了變得強大,而選擇獨自離開的時候,羽痕忍不住插嘴,說陸大哥我覺得你這樣做很不對啊,不管如何,兩個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

我默然無語,低聲歎了一口氣。

有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就很難說清楚對錯,現在我隻想找到蟲蟲。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慢慢談。

我不願意再聊這事兒,于是羽痕便跟我談起了她的事情,如此聊了一個多小時,她也困了,回房歇息,而我則一直盤腿在船尾,随着波浪晃蕩。

不知道是不是深處大海,四周一片靜谧的緣故,當衆人都睡去的時候,我卻顯得很精神。

盤腿修行完畢之後,我沒有困意,于是拔出了破敗王者來。

我站立在船尾,舉着手中的劍,然後認真地劈砍。

一下又一下,我無比的認真。

每一下,我都采用一劍斬的手段,從腳部到腿部到腰臀之間的發力,我都盡量讓自己熟悉那種力量的流通,然而讓我感覺到不對勁兒的,是在這大海之上,一劍斬的手段涉及不到任何的力量。

大海之中,自有屬性,隻可惜我借用不得。

無論是地遁術,還是一劍斬,又或者是地煞陷陣,我都沒有辦法感受到那種力量的源泉。

當然,這并沒有阻礙到我的練習。

我練習了大半夜的劈劍,來來去去就隻有那一個動作,但是我就樂此不疲。

劍有劍的道,當你真正感知到它的時候,就不會感覺無聊。

夢中的一劍神王不知道劈了多少個歲月和年華,方才會有最終那戰天鬥地的恐怖實力,我陸言雖然人笨了一點兒,但人卻并不懶惰。

勤能補拙。

天色快明的時候,阿樂走到了船尾來,默默地看着我。

我餘光處瞧見了他,不過卻并不理會。

我自劈着我的劍,一下又一下。

他看了我十多分鍾,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劍法,是什麽來路?”

我收起了破敗王者之劍,回過頭來,看着他,微微一笑,說怎麽,你也玩劍?

阿樂頗爲自豪地說道:“自小練劍,這一次師父收我入門的時候,賜了一把長劍予我,劍名“問道”,乃他早年間所用,我師父當年正是用此劍奪得那國府第一高手之名。”

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他來了興緻,對我說道:“要不要比一比?”

我搖頭,說算了。

阿樂挑釁地看我,說不敢?

我搖頭,說不是,我的劍法,是用來殺人的,尋常不比劍。

阿樂嗤之以鼻,說劍法若是做不到收放自如,又如何敢用?

我不跟他争,而是繼續劈劍。

阿樂自以爲對我釋放了善意,而我卻并沒有接招,頓時間就來了情緒,轉身離開了去,留下我一人,在船尾不停劈砍。

我瞧見他離開,也沒有挽留。

因爲我很難跟他解釋,這一劍斬的手段,當真是殺人技,真正用起來的時候,我都害怕我自己。

穿行一夜,早已離開了寶島海域,一路向東行,白天又是一陣晃蕩,大海遼闊,不知西東,四處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水,讓人平白生出幾分無聊和絕望來。

此行倒也還算是順利,而到了此日傍晚的時候,突然間起了風浪,還下起了暴雨來。

我們都到船艙裏躲雨,結果屈胖三卻發了瘋,跑到船頭去,迎着那如注的暴雨,大聲高喊道:“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他發着瘋,攔都攔不住,讓人無語,而到了後來,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一層高過一層。

帆船在浪頭不斷颠簸,羽痕臉色慘白,吓得不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屈胖三突然指着不遠處的海面,大聲喊道:“快看,那邊有人。”

我探出頭去,瞧見離我們幾百米的地方,的确出現了一塊船闆,而上面,卻有一個人在海水之中奮力掙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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