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彼此的執着

馬局長在電話那頭給我描述着張大器的病症,而我則時不時地哼哼哈哈一聲,表示我并沒有挂掉電話。

一直等到他說完了話,我方才說道:“嗯,馬局長,還有什麽事情麽?”

電話那頭的馬局長愣了一下,這才說道:“陸言,現在的問題是,張大器現在一口咬定他出現的這些病症,都是因爲你昨天夜裏對他進行的毆打所緻,現在正滿世界鬧騰呢,我這邊的壓力也挺大的……”

我表現得十分淡然,說無妨,我們現在是個法制社會,凡事講究的都是證據,我昨天隻是輕輕推了他一下,不至于出現你剛才所說的那些症狀。

馬局長說那他們硬要說是你弄的,那又怎麽樣呢?

我顯得很無謂,說讓他們出示相關的醫院證明,從專業角度上來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馬局長說他們如果真的弄出醫院的驗傷證明了,你又能怎樣?

我聳了聳肩膀,說張大器和他背後的人若是能夠單手遮天,那我陸言也算是栽了,該判刑判刑,該坐牢坐牢,該殺頭殺頭,我絕對沒有半句怨言。

馬局長說陸言,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麽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說請講。

馬局長說如果張大器執意追究下去,是不是過幾天之後,他就死于非命了?

我說我哪裏知道呢,也說不定吧,像他這樣暴躁、不拿嫌疑人當人的警察,遲早有一天會遭報應的;遲死早死,都差不多,所以說生死看淡,把心态給調整妥當了,這才是最好。

兩人繞着圈子說話,那馬局長終于受不住了,說行了,陸言,我就想問一下你,張大器是不是中蠱了?

我遲疑了一下,說從專業的角度上來說,我覺得很有可能。

馬局長說那你覺得到底是誰給他下的蠱?

我說這個呢,很難講,畢竟像張大器這樣的脾氣,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他自己把眼睛朝着天上看,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裏恨着他……

馬局長直接打斷了,然後說那是不是你呢?

我說我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待着的時候,有那麽多人作證呢,而回來之後,我也根本沒有接觸過他,你可别冤枉我。

他說那你今天去了哪兒?

我說我去掃墓了,一不小心掉到了溪水裏,電話浸濕,壞了沒用。

馬局長說那我換一個問話方式——陸言,倘若是張大器中了蠱毒,你有沒有辦法幫他解開?

我說這個啊,應該沒有問題吧,隻要不是太複雜的蠱毒,我都可以的。

馬局長說那我求你幫個忙,過來給他瞧一眼,行不行?

我撓着耳朵,說不行。

馬局長問爲什麽?

我說對不起,我這個人的脾氣比較古怪,那就是我不喜歡的人,就算是跪在地上求我,也别指望我能夠伸出援手來救他——當然,馬局我這話不是針對你啊,你别多想。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許久,他緩緩地說道:“陸言,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話說到這個地步,我也就沒有再虛僞地掩藏了,說馬局,你這句話說得很好,那我問你一句話,昨天那事情,到底是張大器錯了,還是我錯了?

馬局長說肯定是張大器的錯,他不該打你,然後一再地羞辱你,可是你也知道,他就是那個臭脾氣,改不了的……

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馬局,你們能夠容忍得了張大器,那是因爲看在他父親的面子,而我卻不用;我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媽,也根本不認識他爹到底是誰,所以沒有必要慣着他;我這人呢,就認一個死理,那就是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可昨天的事情是,張大器做錯了,道歉的人卻是我,這一點,你不覺得有些諷刺麽?

馬局長那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方才緩緩說道:“陸言,你可比你堂哥陸左要有手段多了。”

我很平靜,說馬局,陸左是陸左,我是我,他能夠以德報怨,天下爲公,那是他的度量,但我不同;在我看來,像張大器這樣的人,倘若不吃一個教訓的話,我很擔心下一個受害人,會否還有如我一般的硬骨頭和勇氣——懲惡就是揚善,這是我個人的小小意見,與馬局共勉。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方才對我說道:“也許你是對的,陸言,你給我點時間,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我點頭,說好,不過馬局我可能三天之後,就要離開老家,去别的地方了。

挂掉了電話之後,母親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對我說道:“陸言,你搞什麽啊,跟縣裏的馬局長說話,怎麽能夠不陰不陽的呢?”

我哭笑不得,說老媽,你咋還多了偷聽人電話的壞毛病了呢?

母親理直氣壯,說你是我兒子,還能翻了天?對了,陸言,你看這兩天馬局長對你倒是挺熱心的,要不然回頭咱去馬局長家送點禮,讓他幫你安排個工作,當個協警或者啥的,雖說沒有編制,但穿着一身警服,好歹也是一份正經工作啊?你覺得,他會不會答應?按理說,他那麽一個大官兒,安排這點兒小事,應該是沒問題的,對吧?

母親唠唠叨叨,而我則當做了耳旁風,跑到廚房,呼啦啦吃了三大碗,然後倒頭就睡。

我在家裏又待了兩天,一直在琢磨陸左交代我的另外兩件事情。

首先一點,那就是找到陸夭夭;其次,就是找到虎皮貓大人那個被偷走的蛋。

這兩件事情,都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

這人海茫茫,我跟這一人一蛋又算不得熟悉,還真的不知道從哪兒下手,好在陸左當初交代我的時候,其實也沒有抱着太多的希望,隻是想着也許能夠發生奇迹而已。

奇迹能夠發生麽?也許有,但是未必能夠發生在我的身上。

怎麽辦?

我考慮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前往陸言在大敦子鎮後山嶺的草廬去走一趟。

時隔多日,重新回到這兒來的時候,發現物是人非,而所有的門上,都貼好了封條,禁止任何人進入其中。

我想着也許那陸夭夭聽到了消息,或許會折回這裏來找尋自己的夥伴。

我傻乎乎地坐在那門口的竹闆上等着,等了大半天,并沒有等到陸夭夭,而是等來了另外的一個電話。

是馬局長打過來的。

這一次通話的時間很短,他問我在哪裏,我說在大敦子鎮,然後他告訴我,說若是有空的話,他派人過來接我到縣城,或者他帶人到亮司來。

我想了一下,說還是别打擾我父母了,你派人過來接我吧。

他問我的位置,我說我在水泥廠礦山這邊,他楞了一下,然後說啊,你是在陸左的草廬那邊麽?

我沒有再說話。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警車出現,接走了路邊的我。

那警車的司機是那天夜裏給我送夜宵的警察,他的表情依舊很别扭,沖着我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一路都在很專注地開車。

他一直到了縣城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前,讓我下車的時候,方才在旁邊低聲說道:“陸言,其實你做得對。”

我以爲我聽錯了,下意識地一愣,問你說什麽?

那警察叫做李東,他咽了咽口水,然後說道:“張大器自從進了刑警隊之後,就一直仗着父親的權勢爲非作歹,根本瞧不起任何人,而好多人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我覺得你那天的做法,很解氣。”

我眯着眼睛瞧他,說哦,他原來也被你們這些“自己人”讨厭啊?

李東說對,但不過不管怎麽說,人的生命隻有一條,若是沒了,想要再一次來過也不行了;所以我們很多人的想法是,他還是要能夠活下來,才好。

我說兄弟你話裏有話啊?

李東局促地笑了笑,表情有些尴尬,而我則聳了聳肩膀,說是馬局教你說的吧?

他搖頭,說不是,真不是,我就是聽馬局長對張大器的家人講過,說目前唯一能夠救他的人,可能就隻有你了,所以希望你能夠放下成見,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歎了一口氣,說我盡量吧。

我下了車,而馬局長居然親自跑到了樓下來迎接我,兩人在門口握手,他平靜地說道:“走吧,我們上去。”

我開玩笑地說馬局,你不會是在給我這兒設鴻門宴吧?

馬局長搖了搖頭,說沒有,張大器的父母都在,他也在,我把你們給湊一塊兒來了,具體的事情,你們自己談吧。

兩人來到了人民醫院的高級病房裏,這是一個套間,外面的沙發上,坐着兩人,年紀都不小了,女人挺有氣質的,也富态,而那男人我則經常在地方電視台裏瞧見過模樣,眼熟,卻又具體說不上什麽來。

雙方友好地握手交流,沒一會兒,馬局長說你要是方便的話,見一下張大器,你們聊一聊咯?

于是我來到了内間的套房,瞧見前些天還膘肥體壯的張大器滿臉蠟黃地躺在了地上,有氣無力地瞄了我一眼。

我看着病床上可憐兮兮的他,忍不住又問道:“張大器,你悔悟了麽?”

張大器瞧見我,頓時就來了精神,惡狠狠地罵道:“陸言你個龜孫子,老子要是做了鬼,就找你來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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