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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垚看來,對方今天來就是鐵了心要自己家這三畝地了,抛出去那一畝祖墳地,自己隻不過是多要出來一畝,對方肯定就會答應的,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他李大既然私底下被人稱爲李扒皮,那摳門與愛占便宜那可是出了名的,趙垚這一開口就是讓他吃虧的辦法,他又哪裏能夠答應,在他看來,趙垚家的麥子長的那麽好,是不是地的問題還沒有确定呢,自己隻不過是賭一賭,要是用自己的兩畝地跟他換自己都覺得吃虧,更别說是用五畝地了,當下就用眼睛狠狠的瞪了趙垚一眼,轉而向着趙參軍問道
“趙叔,您怎麽說?”
趙參軍看到李大面色鐵青,再聯想到對方平日的作風,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會答應,想到對方畢竟是一村之長,又是街裏街坊的,不想将關系搞得太僵,當下呵呵一笑說道
“呵呵,村長啊,别聽小孩子在哪裏瞎說,哪裏能跟您要那麽多呢,是吧,你看,我們家在河邊呢,是三畝地,其中兩畝是咱們村裏的,一畝呢是我自己開荒開出來的,我看這樣,五畝地就算了,咱們一畝換一畝,三畝吧,你也得讓我們爺倆接着活下去不是,畢竟這孩子正在長身體呢,吃的多,您說的兩畝地,确實不太夠,但是這三畝地我們科不要您祖墳那一畝,你看怎麽樣?”
“趙叔,這就是你的意見?不能再商量了?”
雖然在趙參軍看來,三畝寶地換三畝普通的好地自己是吃虧的,但是在李大看來,吃虧的卻是他,畢竟他不能确定趙家的那三畝地在秋收或者是明年是不是也能跟今年一樣來個大豐收,要是能那二話不說肯定就答應了,可要是不能呢,自己可是吃了大虧了,這種不能十拿九穩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當下陰沉着一張臉望向趙參軍問了一句,而趙參軍雖然腿腳不好,但是畢竟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脾氣還是有的,見對方連這個條件都不能答應,心中也是有幾分着惱,臉上自然也就不怎麽好看,用硬邦邦的聲音說道
“對,這就是我的最後意見,行咱們就換,不行,那就明年再說吧。≥ ”
李大聽到趙參軍這麽說,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鐵青的用冰冷的眼神冷冷的望着趙參軍,可趙參軍卻是不卑不亢不閃不躲的與其對視着,
“好,好,好,咱們走着瞧。”
十幾秒鍾之後,李大恨恨的從嘴裏擠出幾個字,轉身就離開了,
“呸,什麽東西!”
望着李大走遠的背影,趙垚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好啦,快點幹活吧,這兩天咱們爺倆争取把這些麥粒都弄完。”
趙參軍并沒有因爲李大的離開而有所表示,隻是沖着站在門口吐痰的趙垚喊了一聲之後,就再次的來到麥垛前,幹起活來。
“大,回來了啊,咋樣,趙家那爺倆同意換地了嗎?”
李大剛坐在沙上,喬秀英就端着一杯茶水放在了李大的跟前,嘴裏卻是詢問着換地的事情。
“換什麽換啊,趙家那小子說了,要用他家那三畝破地換咱們家在他們家門口的那五畝,嗎的,小兔崽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虧他也敢這麽說。”
李大喝了一口茶水順了順氣之後,惡狠狠的說道,而喬秀英在聽到李大的話後,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啥,你說啥,他們想用那三畝沙土地換咱們家的五畝好地,他們怎麽想的啊,不是,你沒答應吧。”
“我傻啊我,你說我能答應嘛,我當時連理都沒理那小子,轉頭問老趙頭,可這老趙頭平常看起來蔫不出溜的,到了事兒上,還真敢開口”
“他咋說的。”
“他說,五畝地有些多,要咱們一畝換一畝,用三畝地換咱們三畝,不過不要咱家祖墳的那一畝。”
“你答應了?”
喬秀英聽到李大如此說,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可是李大卻是搖了搖頭,
“答應?怎麽可能,我到現在都沒确定他家幾年高産是不是地的問題呢,我怎麽答應,要是真是地的問題,那就說明那是一塊風水寶地,别的不敢說,種莊稼肯定是大豐收,那我肯定就換了,可要是不是呢,我不是賠了嘛我,”
“那你咋說的?”
“我能咋說,我什麽都沒說,說咱們走着瞧,我就回來了,”
李大喝了一口茶水之後,接着說道
“我呢,在回來的路上就想明白了,咱們村裏的地是五年一輪換,這次輪換正好是在年底,趁着這段時間呢,我仔細的留意一下他們家,從買種子到施肥再到澆水除草,我都看仔細喽,要是沒有什麽特别之處外,他們家今年秋收要是還跟麥收一樣是個大豐收,那就肯定是地的問題了,我二話不說,今年就讓他們爺倆挪挪地方,這麽好的地,不能讓他們給糟蹋了,要是秋收不好,那咱們還換什麽,别說三畝了,給他們一畝,咱們都吃虧。”
“恩,對,對,對,老頭子,這次你想的周全,就該這麽辦!”
由于今年的收成很不錯,趙垚爺倆整整忙活了三天,才将滿院子的麥穗全部脫完粒,經過爺倆的統計,今年的麥收,雖然沒有李大估計的六千斤,可是也達到了恐怖的五千二百斤,整整比之前高出來接近三倍。
這三天裏,趙參軍隻要一看到自家院子角落裏裝着麥粒的袋子,臉上就會不自覺的露出微笑,在他的眼中,這些可不是麥子,而是改變他們家經濟狀況的金鑰匙。
接下來的日子裏,趙參軍就過的比較清閑了,除了去鎮上買了一次棒子種子外,其他的時間則是坐在路邊跟那些老頭老太太們聊天,十足的養老心态,而趙垚就過的比較忙碌了,除了每天必然的鍛煉肉身之外,最大的工作就是翻地、澆地,爲幾天之後的秋種做準備,當然,最最重要的任務,還是除蚜蟲。
雖然趙垚在割完麥穗之後,就放火将自家地裏的麥稈全都就地焚燒了,按照道理來說,一場大火下來,自家地裏的蚜蟲是巨型蚜蟲,也應該消失了才對,可一場大火之後,趙垚去翻地的時候,還是在翻開的土壤之内,看到了到處亂爬的巨型蚜蟲,無奈之下,趙垚隻得背着自己的爺爺往地裏打了一次農藥,可讓趙垚無語的是,那些巨型蚜蟲就好像具有抗藥性一樣,一場農藥打下來,非但沒消滅它們,反而讓它們繁殖的更加快了,最讓趙垚想不明白的是,這些巨型蚜蟲,好像是認準了他家地一樣,隻在他家這三畝地上活動,離他家隻有一米遠的田地裏,一個巨型蚜蟲都沒有,最後,想不出消滅它們的辦法的趙垚,也隻得聽之任之了,不過它們的存在,對于趙垚的修煉,卻是充滿了好處的。
這段時間過的最爲郁悶的,非李大莫屬了,自從那天從趙垚家出來之後,他的生活就變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就是照看自家的地,另一部分就是監視趙參軍爺倆了,他是早上監視趙參軍跟老頭老太聊天打屁,下午監視趙垚去地裏翻地、澆水,眼瞅着半個月過去了,自己累的跟孫子一樣也就罷了,可他愣是一點異常的地方都沒有現,這就讓他十分的郁悶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一點現都沒有,那就是他現趙垚每天在地裏幹活的時候,總是從地上抓起一些東西往自己的身上抹,由于距離比較遠,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以爲這孩子淘氣瞎玩呢,所以這唯一還算是一點線索的線索,就那麽被他給忽略了,直到趙垚家的地裏,都已經種上了棒子,他才十分不甘心的放棄了監視,就等着秋收看看趙家的收成了。
其實他要是早上監視趙垚,就能夠現趙垚每天天不亮就去自家的地裏施展靈植決,吃過早飯就去小樹林裏修煉,晚上監視趙垚,也能夠現趙垚每天晚上還是會去他家的地裏施展一次靈植決,但是這些,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嘿!哈!”
小樹林的那棵粗大的棗樹跟前,趙垚**着上身,正一拳又一拳的往前方揮動着拳頭,通過拳頭之上那流淌出來的一滴滴鮮血,可以想象趙垚揮拳的力道有多大,現在趙垚沒揮出一拳,都會感受一次骨頭好像要裂開的感覺,但是他還是在咬牙堅持着,因爲在他的心中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将來要靠着自己的一身實力,讓自己跟自己的爺爺過上好日子,過上那種有錢人才能過上的好日子。
而在趙垚正前方的棗樹之上,之前因爲被趙垚的身體不停的撞擊、摩擦而已經露出嫩白色的樹幹的地方,則是多出來一個巨大的石滾子,這個石滾子中間的空洞之中被兩根嬰兒拳頭粗細的繩子穿過,這兩根繩子一根往上,直接挂在了棗樹中間的樹杈上,用來拉住石滾子不讓它掉下去,另一根則是環繞到樹後,将石滾子固定在樹幹上,不讓它左右晃動,而趙垚的每一拳,都是砸在石滾子之上,所以自己的手才會不停的流出鮮血。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趙垚現棗樹的硬度已經不能滿足自己修煉的要求了,而村裏除了這個大石滾子之外,再也沒有一個比它更适合自己修煉的東西了,于是隻得在扛着石滾子做一個小時的蛙跳之後,再将石滾子固定在大樹上,給自己打熬身體用。
你也别說,雖然石滾子看上去比較笨重,又不怎麽好看,可趙垚用它來當自己的靶子,效果還是很明顯的,短短十幾天下來,趙垚的實力也從鍛體境第六重直接提升到了鍛體境的第八重,現在趙垚的身體皮膚、肌肉已經融爲一體,論抗擊打能力,已經能夠跟眼前的這棵棗樹相提并論了,隻要趙垚能夠将自身骨骼之外的那層骨膜全都修煉出來,讓自己舉手投足之間有陣陣骨骼共鳴之聲出,他就算是進入到鍛體境第八重的巅峰了,要是他再将自身骨骼鍛造的如鋼鐵一般堅硬,那他就算是鍛體境大圓滿了。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一個月後,趙垚的實力終于突破了鍛體境第八重進入了鍛體境的第九重,一拳揮出能有一千七八百斤的力道,這原本應該是高興的事情,可是趙垚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趙垚的修煉時間從他達到鍛體境第九重開始,就從每天的五個小時改爲了每天三個小時,不是趙垚偷懶,而是沒有辦法,因爲趙垚現,鍛體境第九重的他,要是還像之前那樣不斷的用肉身去跟石滾子較量,那麽他修複受損的身體所需要的靈氣是很大的,自身體内的那股内力以及地裏的巨型蚜蟲,已經不能支撐自己修煉了,真是應了那句話了,叫做補充趕不上消耗,所以無奈之下,趙垚的修煉度不得不減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