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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爺爺,你打我幹什麽,呃,您看,我這不是正在抓蚜蟲呢嘛,是吧,您着什麽急啊。 嘿嘿”
趙垚的腦袋上突然挨了自己爺爺一拐杖,正要跟自己的爺爺理論一下,可是當他擡頭看到爺爺那一臉嚴肅的表情的時候,口中的話頭一轉,直接伸手抓向了那些在地上亂跑的蚜蟲,而趙參軍在見到趙垚的動作之後,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回過身去繼續着自己手中的動作。
現了這些巨型蚜蟲的新功效之後,趙垚抓蚜蟲的積極性也算是被徹底的調動了起來,不過他并沒有像第一次一樣直接揮拳就砸,而是變拳爲爪,直接抓向了那些藏有巨型蚜蟲的泥土之内,趙垚的每一次出手,都會抓出來七八隻的巨型蚜蟲,趙垚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将這些蚜蟲的身體碾碎塗抹在自己受傷的皮膚上,然後繼續出手去尋找新的目标。
一爪、兩爪、十爪,随着動作的熟練,趙垚出手的度越來越快,基本上兩個呼吸的功夫就能出手一次,一股股細微的靈氣從這些蚜蟲的屍體内逸散而出并且快的進入自己的肌膚之内,感受着這些靈氣對自己肌膚的修複時帶來的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趙垚的臉上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抓起蚜蟲來,也是更加帶勁了。
不知道蚜蟲對趙垚有着這般好處的趙參軍,在見到趙垚的身影快的在一顆顆麥苗之間穿梭,一把一把的抓蚜蟲,趙參軍的臉色也是稍微好看了一些,并且沖着趙垚的身影微笑着點了點頭。
“垚垚,别抓了,天色不早了,回家吃飯了,今天晚上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咱們再繼續,這眼看着就要到麥收了,要是咱爺倆不能盡快的将地裏的蚜蟲消滅的七七八八,我想咱家今年的收成可就要泡湯了。”
從中午吃過午飯開始,趙垚爺倆一幹就幹到了日落西山,趙參軍擡頭看了看天色,見天色已經快要黑了,再過一會就徹底的看不見了,沖着正在忙碌的趙垚的背影喊了一句之後,也不管趙垚聽沒聽到,直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家中的方向走了過去。
現在全身皮膚之上幾乎粘滿了蚜蟲屍體的趙垚在聽到爺爺的話之後,也是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從地上站起身之後,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這六七個小時下來,趙垚基本上就沒有閑着,一直都在快的往自己受損的皮膚之上貼蚜蟲屍體,幹活的時候不覺得,這一旦停下來,趙垚還真是感到渾身的酸疼,這一下午的忙碌,一點都不比背着四五百斤的石滾子蛙跳來的輕松。
“爺爺,明天您就别去了,您腿腳不好,我一個人就行了,我今天一天就弄過了差不多一畝多地,明天一天我就能将地裏的蚜蟲全都弄死了,您就在家裏給我做飯吧。”
趙垚一邊吃着手中的饅頭,一邊對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趙參軍建議道,其實趙垚這麽說,也不單單隻是爲了自己爺爺的身體考慮,還有一點點小小的私心,那就是那些被自己爺爺弄死的蚜蟲,實在是太可惜了,因爲蚜蟲在死亡三秒時間之後,體内沒來得及吸收的靈氣就會自行消散在空氣之中,雖然自己爺爺弄死的蚜蟲有限,可是對于現在的趙垚來說,那一點點的靈氣,也是自己現在所急需的,現在趙垚反而有些擔心等把這些蚜蟲都弄死之後,自己到哪裏去尋找修複自身受損皮膚的替代品呢。
“哼,你知道什麽,還明天一天就能把地裏的蚜蟲消滅,我告訴你,給你十天的時間,你都不可能把那些蚜蟲都弄死,不過你小子還算有良心,還知道心疼你爺爺,不過你這份孝心我心領了,但我是消受不起啊。”
趙參軍聽了趙垚的話後,先是斜了趙垚一眼,給趙垚潑了一盆冷水,接着又對着趙垚露出慈祥的微笑,心說自己的孫子總算是長大了,但趙垚在聽了爺爺的話後,眼中就是精光一閃,他正在擔心蚜蟲都被自己弄死之後自己到哪裏找替代品呢,自己的爺爺就告訴自己地裏的蚜蟲就是用十天都抓不完,對于自己爺爺的話,趙垚還是很相信的,不過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瞪着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爺爺。
“爺爺,爲什麽給我十天時間,我都弄不完那些蚜蟲呢,我今天一個下午就弄了差不多一畝地,而咱們家總共也就三畝地,就算我明天一天弄不完,後天我也一樣能弄完吧。”
“你小子,知道什麽,你才種了幾年地啊,我告訴你,我之所以說給你十天時間你都弄不完那些蚜蟲,那是因爲蚜蟲的繁殖度是很快的,今天你幹了一畝,明天一早你再去看,你幹的那一畝地裏,最少有八分地的麥稈上,會再次爬滿蚜蟲,除非你能瞬間将這些蚜蟲全部殺死,不然想要徹底将它們消滅,那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你前腳幹弄完,後腳就又生出來了,你怎麽能弄完,小子,學着點吧,你呀,還早呢。”
趙參軍在給自己的孫子普及了一下蚜蟲的繁殖度之後,就低頭吃起了飯來,不再去理會正在那裏呆的趙垚,不過吃飯的時候,趙參軍的眉頭始終都是緊皺的,可以看出趙參軍的心中對于自家地裏出現的蚜蟲還是很苦惱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呵呵,沒事,大不了我白天幹一下午,晚上吃了晚飯我再去一趟,我還就不信了,弄不完這種小東西,爺爺,您明天不用去了,把它們交給我,您就放心吧。”
在接下來半個多月的時間裏,趙垚真是在痛并快樂中度過的,上午天剛蒙蒙亮,趙垚就會起身去自家地裏施展一次靈植決,以補充這片空間裏的靈氣,之後就是繞着村子跑上幾圈,等回來吃過早飯之後,就會去村頭老槐樹下扛着那個幾百斤重的石滾子去樹林裏蛙跳一個小時,接下來就是用自己的拳頭、腳、腿、肩膀等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去不停的撞擊着那棵足有兩人合抱的棗樹,等把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盡、皮肉翻飛之後,就拖着疲累的腳步帶着傷痕累累的身體去自己田地裏抓蚜蟲,将蚜蟲的屍體碾碎敷在自己破損的皮膚之上,讓其内蘊含的靈氣修複、強化着自己的身體,吃過晚飯之後,趙垚還會再次去地裏忙活兩三個小時,一直折騰到晚上十點左右才會回來休息,第二天再接着來。
雖然這半個多月來,趙垚過的十分的忙碌、疲累、痛苦,可是心中卻是十分開心的,通過這半個多月的修煉,趙垚已經成功的達到了鍛體境的第六重,身體皮膚在經過大量靈氣的修複、強化之後,已經達到了極爲堅韌的程度,自己有一次切菜的時候無意間被自家的菜刀切到了手一下,菜刀竟然隻是在自己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凹痕,連一點皮兒都沒劃破,雖然切菜時用的力氣不是很大,可也可以看出趙垚現在皮膚的堅韌程度了。
還有一件讓趙垚跟趙參軍開心的事情,就是自己家的那三畝薄田了,本來趙參軍以爲自己地裏出了那種巨型蚜蟲,今年肯定會減産甚至顆粒無收的,可誰知道,通過趙垚的努力,蚜蟲的數量始終保持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這眼看着自家的麥子馬上就要成熟了,看着那一顆顆挂滿飽滿顆粒的麥穗,趙參軍的嘴巴都開心的合不攏了。
“砰!”
在那片小樹林裏,趙垚猛地伸手将自己背上背着的那個石滾子抓在手中,雙手分别拖住石滾子的兩邊,将石滾子舉過頭頂,之後再将石滾子放下,來來回回的反複不停的運動着,現在趙垚的身體之内所蘊含的的力量又有了長足的提升,已經達到了一千四百斤,再背着這個石滾子做蛙跳,所能達到的效果已經十分有限了,所以現在趙垚改變了石滾子的使用方法,那就是把它當成啞鈴,通過不斷的舉起放下,來鍛煉自己的上半身肌肉。
“嘿!起!砰,嘿!起!砰!”
趙垚的舉重訓練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這才将石滾子往旁邊一扔,用身上那件老舊的T恤衫擦了一把額頭滲出的汗珠之後,将T恤脫了下來,由于長期在太陽底下勞作,趙垚的膚色是那種十分健康的小麥色,而又因爲趙垚這段時間的修煉,渾身肌肉也是十分的明顯,隻不過在内力與靈氣的雙重滋潤下,趙垚身上的肌肉不像那些健身之人一樣高高鼓起,而是十分平滑的緊貼在趙垚的骨骼之上,就這樣,一塊塊線條完美的肌肉,均勻的分布在趙垚的身體之上,讓人看了十分的舒服的同時又充滿了安全感。
“砰,砰,砰,砰……”
脫掉上身的趙垚再次來到那一棵棗樹跟前,用自己的身體不停的撞擊着棗樹,由于這半個多月來的鍛煉,棗樹那粗糙的表皮已經被趙垚蹭掉了,已經露出了裏面的暖白色的樹幹了,不過趙垚并沒有因此就停下來,還是用它當做自己的修煉目标,原因有兩個,第一就是趙垚找不到比這棵棗樹更堅硬的東西來幫助自己修煉,第二就是其他的樹木根本就承受不住自己這麽強烈的沖擊,無奈,也隻有繼續使用這棵樹了。
“爺爺,咱們的麥子我看應該能收割了吧,要不這樣,從明天開始,我就開始去割麥子,一天割一些,用不了幾天,這三畝地的麥子也就收完了,這樣咱們也好早一些時候種棒子,要是趕上早棒子的那股風,咱們的棒子還能賣個好價錢。”
吃過晚飯,趙垚來到爺爺的床前,一邊幫爺爺揉腿一邊說道,趙參軍這一段時間日子過得倒是十分的舒坦,除了早、中、晚各做一次飯之外,就是在家裏休息,要是自己無聊了,還會到地裏去看看蚜蟲的祛除情況與麥子的長勢如何,可以說這個夏天,是他這輩子過的最輕松的一個夏天了,當然這些都是自己有一個懂事、能幹的孫子的功勞。
今天下午的時候,他還去地裏看了看,現自家的麥子已經成熟了,比其他人家的麥子足足早熟了一個星期左右,而且麥穗又大顆粒又飽滿,就好像一點都沒有受到巨型蚜蟲的影響一般,今年的夏收對于趙參軍家來說,是個很典型的大豐收啊。
不過雖然自己地裏的麥子長的好,可趙參軍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因爲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自家的地裏出現了巨型的蚜蟲,而且有了這種蚜蟲之後,自家的麥子非但沒有減産,反而還成了豐收年,這雖然有自己孫子的功勞,可這件事情,趙參軍怎麽看,都帶着一股子邪性,也多虧了他們的地離着其他人家的地有段距離,不然早就被人現了,現在聽到趙垚說要收麥子了,害怕夜長夢多的趙參軍立馬就點頭同意了:
“恩,行,小子,明天你就去割麥子吧,不過這次不能跟往年一樣割了,這次咱們隻割麥穗,留着麥稈在地裏,明天我去你李叔家借個三輪過來,你去的時候拿個袋子過去,把麥穗都裝進去,别讓别人看到,等把麥穗都割完了,你就一把火把麥稈全給燒了,也算是養養地。”
聽到爺爺這麽說,趙垚的心中就老大的不樂意,畢竟是十六七歲的少年,炫耀的心思還是有的,要不是爺爺攔着并且再三叮囑,趙垚早就領着二柱到他們地裏看看他種出來的麥子了,可爺爺畢竟是爺爺,既然他老人家都這麽說了,趙垚也隻得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