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張正是安全局來的人得罪不起,隻能點點頭跟着張正去了。
沒多久,張正就帶着老鬼等人坐上車。
“他有沒有說?”
張正搖搖頭:“不過我催眠了她,這人意志力很低,地稅局領導跟她交待說要出國,我估計是去避難了。”
老鬼:“什麽時候的事?”
張正道:“應該是知道我們在找他,已經去了,不過他去了也好,躲一躲我們找其他人就行了。”
老鬼點點頭。
張正對大柱說道:“去情報科。”
大柱點頭以後啓動了車子去情報大樓,走進去的時候,老鬼身上又一次被警衛員檢測出了通訊器。老鬼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後尴尬的說道:“我忘下班以後摘下來了,不好意思。”
然後他交給了警衛員,接着和張正走進了情報科大樓。
不多時,張正返身回來對警衛員說道:“把剛才他的通訊芯片給我。”
警衛員點點頭遞給了張正。
張正上了樓以後讓技術員檢測一下是否還存在通訊狀态。
結果技術員告訴他:“已經被屏蔽了,無法連接頻道。”
張正把雙腳搭在桌子上,透過玻璃窗看着外面正在操作的老鬼,心裏充滿了矛盾。
“給我通過主服務器遠程監控他的電腦看看。”張正沖技術員撇撇老鬼所在的電腦桌努努嘴道。
技術員點點頭,通過局域網主機權限可以查看任何一個情報科職員所用的電腦狀況。
而老鬼的操作畫面上,是好幾個監控視頻畫面。
張正從辦公室裏監控看着老鬼電腦上的一切,注意到他在浏覽或者看監控視頻的畫面,好奇的問技術員:“你知道他在看什麽嗎?”
“張哥,他好像竊取了别人的監控在看着什麽。”
張正來到辦公室的玻璃口的地方,深深的看着遠處老鬼的辦公桌,他眯了眯眼,好像看到了老鬼的桌子上那台手機屏幕是亮着的。
“查一下,他看的這個監控到底是哪個企業或者哪個公衆場合的視頻。”張正命令道。
“是。”技術員很快根據老鬼操作的程序看了一下後,忙回答道:“張哥,他在監控機場的視頻。”
張正眯了眯眼,仔細盯着老鬼電腦同步的畫面,他在視頻裏看到了一個身影,那晚上刺殺嚴部長那個面部僵硬的長發男人!
張正瞪大了瞳孔。
立馬拉開辦公室的門就走出去,他來到老鬼身邊的時候,老鬼想關掉視頻也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開着監控。
“你在看什麽?”張正問他。
老鬼坦白道:“我在監控機場視頻,看看地稅局領導有沒有出國了。”
張正深深的看着老鬼:“看到了嗎?”
老鬼道:“沒有。”
肯定沒有,因爲張正說地稅局領導準備出國了那是騙人的,他就是将計就計忽悠老鬼的,張正現在感覺老鬼都不可信,但想想他曾是自己的兄弟啊,可是自己卻要懷疑他!張正很矛盾,但剛才的畫面和老鬼的舉動他多少已經暴露了。
千算萬算,内鬼居然是自己身邊的老鬼?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老鬼那開着保持通話的手機其實是他有某種節奏的暗号在給那兇手傳遞信息,而老鬼看機場監控也不是爲了幫張正盯人,而是方便他找人以後通知殺手刺殺!
所有的殺人前後線索好像似乎已經明朗了。
那四個死在大牢裏的智囊團不是被神鬼莫測的複仇者殺死,因爲複仇者根本就進不去軍區大牢裏,那隻能是被老鬼幹掉的!因爲他自己也在大牢裏,要說大牢裏最專業殺手隻能是龍牙出來的老鬼,他切斷了所有監控畫面以後行兇殺死了那四個智囊團的老人。
然後老鬼利用和自己搭檔有了情報組的一切權限,可以調查任何人的資料信息,而每一次警衛員那裏發現老鬼耳朵裏戴着的通訊設備其實不是内部的,而是他單獨和複仇者連線的工具,而張正發現,每一個他找過的人隻要暴露的所在地,他們都會有危險,這是爲什麽?因爲自己身邊的老鬼就是那複仇者的眼線!不然剛才張正去拿回來老鬼的那通訊芯片他就立馬關閉了頻道功能,如果隻是情報組内部的通訊頻道他犯不着去關閉。
但是,這樣猜測也是有漏洞的,比如昨晚被張正殺死的那個殺手又是怎麽回事?
還有老鬼就算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知曉領導的行蹤制造那場蓄意謀殺的高速車禍,那明顯是監控竊聽了國防部副部長的電話知道了他的所有線路才能精密安排出來的戲碼。
“張哥,你怎麽了?”老鬼看到張正兩眼似乎神遊天外,打斷了他。
“沒事。”張正想要做最後的一個決定,他随口說道:“地稅局領導出國隻是對外掩人耳目的,你不用調監控看了。”
老鬼忙問:“那他去哪?現在活着的人不多了,我們想要結案隻能快點找他們啊,不然一個個都死了,到時候你可要賠進去了,我不想你因爲救我卷入這個案子裏。”
“你真的不想我卷入這個案子?”張正略有深意的看着老鬼問道。
老鬼苦笑一聲:“我從一開始就讓你别接這案子。”
張正無所謂的說道:“我不後悔。”
老鬼看着他認真的樣子,點點頭:“謝謝你,張哥。”
“地稅局領導哪裏都沒去,他的秘書說他喬裝成了其他模樣活得好好的。”張正道。
“那我們怎麽去找他?”老鬼問道。
“人在壓力很大的時候是需要釋放的,找他很容易,這時候往往他這樣的人不會錯過利用喬裝的機會去風流。”張正道:“我查過他個人信貸信用等信息,調取了全城所有spa桑拿等場所營業廳的會員名單,有五家他辦了卡的,針對這五家去找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