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問他:“我問你,袁部長死的時候,向你施壓的人是不是并沒有剛才那麽多電話?有些電話甚至都是風馬不相及的部門都來向你指手畫腳?”
向陽點點頭:“是啊,不過人家都是領導,不管誰問,發生這麽大的事我沒有理由去分鍋。”
“那就對了,死一個人的時候也許大家不以爲然,當死第二個人的時候,那些心裏有鬼的家夥就急了。”張正道。
“你什麽意思?”向陽皺眉。
“我的意思很簡單,或許還沒等破解出密匙,我們可以找到幾個關鍵的線索人物了。”張正自信的說道:“X檔案涉及人員或許還有很多,從剛才給你打電話來的領導不難看出是不是全是上了年紀退休的老領導?”
向陽兩眼一亮:“确實。”
“那就對了,他們心裏怕,害怕下一個死被報複的可能是他們,所以他們着急着給你試壓,試圖讓你快速查案找出兇手。”張正道:“所以,我們要主動出擊,你把他們的電話給我,我去拜訪他們。”
“胡扯,你什麽身份?我什麽身份?老領導們就不會見咱們。”向陽道。
“現在隻能從他們嘴裏知道一些《X檔案》的線索,問問當初到底執行的是什麽任務,爲什麽會有人複仇刺殺人?按照我對這兩起殺人手段來看,全是我們當年在龍牙洗腦殺人的方式之一,這隻能是龍牙殺手幹的。”張正看着向陽認真的說道。
向陽一聽他的分析,額頭上頓時冒出了汗。
老鬼道:“我早知道我們被卷入一個陰謀裏面了,張哥,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張正何嘗不知道這其實就是一場真正‘内杠’洗牌的局面,但是他不建議進入一起玩玩。
老鬼看着向陽和張正說道:“封存了這二十年的計劃爲什麽突然被翻出來,你知道是誰翻出來的嗎?這其實就是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局,誰知道有人會不會利用這個封存的檔案來将計就計殺人順便清楚洗牌?向組長,如果查下去,不管結果怎麽樣,你都隻是替死鬼。”
向陽搖搖頭:“不會,你胡說八道。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查清楚,你們兩個以爲這樣就放棄了?我告訴你們,簽了協議事情案子沒落下以前,都屬于保密階段,你兩也走不了。”
“我沒想過走,反正我有足夠的時間等這件事浮出水面。”張正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向陽道:“去找那些老領導是不可能了,還是等破解密匙出來吧。”
然後他有點煩躁的離開了,等他開着車的時候,随手往自己包包裏摸了摸,發現手機不見了。
而同樣離開案發現場的張正突然拿出了剛才順手偷了向陽的手機,翻了翻通話記錄以後全都記錄了下來。接着他來到了情報部門讓監控部的人利用手機IP地址調出了确切的地址。
“你們向組長如果來了,把這手機給他。”張正把向陽的手機放給手底下人以後,就帶着老鬼去一一擺放那些通話過的老領導了。
年輕的他直接忽略了,畢竟二十年前的事情年輕的領導顯然不可能參與過。
張正先來到的是外交部。
老鬼皺着眉頭:“張哥,你覺得嚴部長會見咱們嗎?我們也沒有手谕,沒辦法秉公辦事。”
說來,這嚴部長還是四大惡人嚴關他爺爺,算是位高權重。
張正沒說話,直接來到外交部登記了一下以後,對接待員說道:“我們想要見一見嚴部長,麻煩你通報一下,就說是國家安全局張正過來找他。”
接待員點點頭,然後先打去了秘書部,挂了電話以後,接待員直接對張正微笑道:“不好意思,嚴部長不在。”
張正點點頭,然後和老鬼轉身走了。
“我說了行不通,人家哪會見我們這些小鑼啰?外交部很忙的。”老鬼道。
張正一邊走一邊說道:“最近并沒有任何外國訪問記錄,而且今早發生這麽大的事,如果他心裏怕,是不會回家呆院子裏的,誰知道會不會像袁部長那樣死在家裏,所以我斷定他一定在辦公室裏。”
說完,他對老鬼道:“你去車上等我,我去和他談談。”
然後張正直接轉身繼續往裏面走,在和一個文件打字員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因爲一米九的個頭,而從高處伸手抽走了那矮小女人的一張文件對方全然不知,因爲她抱在胸口上,張正的手是從上方迅速的抽出去的,而她低頭玩手機壓根就沒注意道。
張正若無其事的先來到樓梯安全通道地方看了看整個樓層的指示圖記好以後一邊走一邊看了看文件右下角有印泥指紋,他把那一塊角落撕下來以後把多餘的扔進了垃圾桶。
然後他來到電梯口地方,直接對準了指紋識别的地方用這印泥指紋掃了一下,外交部隻要一些重要崗位都很嚴格,所到之處全需要内部員工的指紋,所以張正才偷去了文件裏随便一個人的指紋就坐進了電梯裏。
他直接調了外交部長那一層樓以後一米九踮起腳就從電梯内部頭蓋上跳串了出去,外交部所有地方都有監控,他沒法控制監控中心,那隻有電梯升降這裏才會有監控,他爬上了電梯蓋外面站着,随着電梯升降上去最高樓的地方後,他直接通過每一層吊頂那狹小的一層根據自己記憶中指示圖直接摸索爬到了外交部部長的辦公室裏。
嚴部長在大樓落地玻璃窗的地方看着外面的景色,兩眼有點焦慮。
他壓根就沒注意到,張正已經撬開了天花闆從上面跳了下來。他的身子可以做到輕盈得不出任何聲音。
嚴部長轉過身來後就駭然的看到張正坐在他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嚴部長臉色大變,準備大叫的時候,張正自我介紹道:“我是安全局張正,暫時負責調查最近兩位官員死亡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