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語咬着牙:“可是您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麽?”
龍書記歎息一聲:“小劉,涉及到高層的重大規劃,個人利益隻能忍一忍讓一讓。”
“對于女人來說,有什麽是比被強爆還要絕望的?”劉詩語反問道。
“我也聽說了,你被獲救了不是嗎?既然大家都沒事,何不把事情壓下來?”龍書記道。
“難道非要有事了才能追究問題嗎?難道一個人的野心和動機都暴露得那麽明顯,警察就不管嗎?”
“我向你保證。”龍書記罷罷手:“不會有下一次了。”
劉詩語即是冷笑又是委屈的不說話了。她真後悔那晚上不該阻擾張正宰了那汪雲好了。做了這麽喪盡的事居然能夠逍遙法外!
此時此刻,她體會到了張正有些時候爲什麽改抓該殺的人親眼看着他活蹦亂跳的那種心情滋味。如果沒有張正,她要被玷污染上病了,對于女人來說,有什麽事情比這種事還要更嚴重?
“這事你也不要怨我,你爺爺怎麽說也和我有點交情,隻是現在這是牽扯到了國運問題,個人情緒隻能都放下來。”龍書記說道:“把這事放下來,賣國家一個人情好不好?”
“不是以民爲天嗎?”劉詩語氣笑出來,她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隻是很恨汪雲能夠搞在傷害了她以後搞特權庇佑自己。
劉詩語深吸了一口氣:“那龍書記希望我怎麽做?”
“明天法庭上,什麽都不要說,你就說汪雲根本沒參與這次綁架行動。”
劉詩語直接冷笑了出來:“放過他不用坐牢那就算了,還想操控我?”
龍書記歎息一聲:“小劉,這次能賣龍伯伯一個面子嗎?”他無奈的看着劉詩語道:“我還有一年就退休了。”
劉詩語愣了一下,心裏也是不忍,這些年和龍書記也是來往甚多,估計他也就能爬到這個位子了,能不能布好局爲自己的人多争取資源就看這最後一年了,這時候他就盼着不求有政績隻求不犯錯就行了,現在關于裏爾财團的事逼着他犯錯,所以他賠了這張老臉也隻能過來勸勸自己。
“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明天就開庭了。”龍書記說完,就站起來拍了拍劉詩語的肩膀,然後離開了劉詩語的辦公室。
縱然她此時站在城市最繁華地段俯瞰擁有這一切,可是又有什麽用?不也是看人臉色心事?如今連自己嘴巴說話的自由都被限制了,劉詩語真的好憤怒。
可是高處不勝寒,有時候錯一步就會跌入谷底,她現在身上背負着是劉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沒有了爺爺的人脈,她現在如履薄冰的行走,遇到這事,也隻能咬牙忍着,這就是食物鏈!
小潔送走了龍書記以後,走進來看見辦公室裏的劉詩語坐在沙發上情緒很不好。
劉詩語知道能随便走進來的隻有小潔,不用回頭就幽幽的說道:“小潔,當你想爲一個人伸張正義和壞人對抗的時候,你幫的那人卻選擇了懦弱的沉默,你會恨他嗎?”
“那肯定會很失望吧。”小潔說道:“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哪有受了委屈不選擇反擊的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想我會原諒他。但心裏肯定還是很難受的吧。”
劉詩語點點頭。
希望張正能理解我的苦衷。
監獄裏。
汪母透過玻璃隔闆拿起了電話看着對面的兒子汪雲道:“你沒受苦吧?”
汪雲:“我沒事,媽。但我還不想死。”
汪母:“不會的,你如果留在夏國就是我們裏爾财團的失敗,媽已經替你打通了關系,明天法庭上,你隻要否定所有罪證死不承認就好。兒子,不要放棄,艾滋沒什麽。”
“我不會放棄,媽,你知道兒子現在最想做的就是什麽,他們不死,我每天都不會睡的香。”汪雲道。
“放心吧,等你出去了我們先回歐洲。”汪母道:“明天就照媽吩咐的做,你會出來的。”
“好。”
汪雲說完,放下電話,和母親對視一眼,都露出了微笑,然後他轉身的時候嘴角微微猙獰的笑容一閃而逝。
第二天,張正開着車去往法院的路上,他看了看副駕駛位的劉詩語,笑了笑:“堂堂大總裁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啊?”
劉詩語今天總心不在焉的,張正以爲她有心事緊張。
劉詩語牽強的微微一笑:“沒有啊,我隻是覺得他都已經染了病,讓他坐牢豈不是更痛苦?”
“就是因爲他已經對自己的人生絕望了,所以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既然你阻止了我沒能第一時間殺了他,那就得讓他坐牢控制着他,不然受傷害的會是你小語。”張正道。
汪雲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其實劉詩語并不是在乎汪雲,隻是想要試探一下張正的情緒,她怕一會兒到了法院她的供詞結果不一樣後讓張正徹底看清她。這才是一早上劉詩語都在擔心的事。
聽了張正堅決要汪雲坐牢的回答,劉詩語沉默下來不說話了。
進了法庭上,張正率先去了聽坐席上,剛好劉軒今天也來看看對汪雲判決會,他見到張正後,兩人并坐在一起隻是相視一眼點了下頭,然後等待開庭。
沒多久,汪雲被靠着手铐和再警察的護送下被送上了被告席上。
原告的律師整理了一下資料後對法官大人說道:“我這裏有三位人證供詞,我想先去請一位被告,告汪雲先生利用她有性病謀害醫院裏的張正先生。”
汪雲瞪大眼珠子,不是說好隻是告他強/奸嗎?
“胡說八道,我如果要她謀害張正的話,那視頻裏爲什麽是我和她在做那種事?”
律師:“你可以不承認,但你給被告打款五百萬又怎麽解釋?”
汪雲:“那是嫖費。”
律師看向法官道:“我想請我的原告上台來和汪雲先生對峙一下,不過因爲被告有點特殊,昨日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可能從醫院趕來需要點時間。”
法官:“需要多久?”
律師:“十分鍾。”
法官:“好,那我們就等一下那位原告。”
律師剛說完,拿出手機開機,接着有好幾個醫院裏來的未接電話,他立馬打了過去,結果臉色大變。
“剛才醫院來電,原告牛麗女士因突發病發搶救無效在二十分鍾前死亡。”律師氣餒的歎息道。
現場一陣默哀。
劉軒瞪大眼珠子不敢置信的樣子,張正兩眼閃了閃。台上的被告汪雲嘴角微微一笑。